朱纸鸢见太监赵敬忠和两位宫女,争先恐后地向自己道歉,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朱纸鸢适才言辞犀利,也有过分的地方,她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刚才的事情,自己也有理亏的地方,如果她能够心平气和地和赵敬忠,杏儿,桃儿等人交流的话,这一场嘴仗,可能也就不可能发展到几乎不可调和的地步了。
朱纸鸢有些难为情地嘟了嘟嘴巴,说道:“你们不用给我赔不是了,大家都有说错话的地方,就算是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赵敬忠原本已经做好了被朱纸鸢劈头盖脸地数落一顿的准备,没想到这朱纸鸢并没有提出太过分的要求,赵敬忠心中大喜,微笑道:“朱姑娘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啊!你肯大度地放过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不再追究我们的责任,我们对你一定会感恩戴德的!”
朱纸鸢微笑道:“刚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大家就不用再提了。唉!对了,你们家太子被我推了一个跟头之后,就走了,他不会真的生我的气了吧?”
“怎么可能呢?”赵敬忠说道,“朱姑娘,你才刚来到薛将军这将军府,对我们家太子殿下,自然是没有多少了解了。我们家太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宅心仁厚,特别的有礼貌。奴才我从小就被皇上指派伺候我们家太子,到现在已经将近二十年了,我就从来没见过我们家太子对我们这些做奴才的红过一次脸,你说说看,天下似我家太子这般仁德的皇家主子,能够有几个?不要说刚才朱姑娘你只是推了我家太子一个跟头,你就是踹我家太子几脚,我家太子也不会记仇的。你要是不相信啊,就跟我去我们太子的庭院,去看看他。”
朱纸鸢满口答应,宫女杏儿,桃儿,太监赵敬忠就引着朱纸鸢和薛飞,往太子的庭院去了。
朱纸鸢和薛飞拖在最后,朱纸鸢冲薛飞低声说道:“薛将军,这太子的脾气,真的有刚才赵公公说得那么好吗?我毕竟推了人家一个大跟头,别我见了太子的面,他又开始暴跳如雷的骂我,那该如何是好?”
薛飞微笑道:“朱姑娘,这一点你可以放心,这太子殿下的脾气的确很好,他对身边人都一视同仁,而且是一个心胸宽广,不爱记仇的人。太子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画美人图,几乎一定到了痴迷的地步,不过你可别误会,他画美人图,只是艺术上的创作而已,没有任何关于男女之事的歪点子。太子画美人图画得多了,这寻常姿色的女子,还不一定能进入太子的画像里面呢!朱姑娘你天姿国色,自然逃不过太子的法眼了。”
朱纸鸢听薛飞当着她的面称赞她“天姿国色”,不由得心中一阵害羞,可又十分开心,一时间少女情怀大开。
朱纸鸢说道:“太子就是未来的皇储,他如此沉溺于美人图的创作,想来也是荒唐之人,金乌国皇帝为什么会选择他做太子?这样的人未来会是一
个合格的好皇帝吗?难道金乌城的皇帝就会坐视不管吗?”
薛飞说道:“太子可能不会像一些别有用心的藩王那么在意别人的评论,总是做出一副礼贤下士,心怀天下的样子,皇上也的确对太子醉心于画美人图的事情颇有微词,但是,太子是一个老实人,他非常单纯的。这也正是太子的可贵之处。”
听了薛飞的一番分析,朱纸鸢对认识太子金建文更加的期待了。
众人移步来到了太子金建文的庭院外,赵敬忠走进了太子的书房,太子正在赏析着手中的一幅美人图。
薛飞和朱纸鸢则停在了书房的小窗口外,透过窗子,看着书房里面所发生的一切。
赵敬忠走到太子金建文的身边,说道:“太子殿下,你又画了一幅美人图吗?”
太子金建文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了。我当时正在画花儿,忽然,我画板上的花儿好似凋谢一般,了无生气,我原本以为,是我的灵感枯竭,抑或是我的手已经疲倦不堪了。可是,当我叹息着抬起头来的时候,我蓦然发现,我的眼前,居然站着如此一位俏丽的佳人,她那淡红色衣衫,修长的身材,还有那动人的眸子,无不在诠释着什么叫做美丽。我看了她一眼,她便永远印在我的心间,那一刻,便是永恒!虽然那位美女,不肯配合我作画,还推了我一把,把我推了一个大跟头,但是,这也阻挡不了我作画的决心。我回到了书房里,自然就把她给画了下来。”
朱纸鸢听到这金建文如此夸赞她的美貌,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太子金建文把他画的画作,递给了太监赵敬忠,说道:“唉!只是可惜,我的绘画技巧再出神入化,也无法画出那位姑娘的神韵来。赵公公,根据我的分析,那位姑娘没有理由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薛飞的将军府里面的,我估摸着,她多半是薛飞的朋友,又或者是长恩公主,甘雨彤她们的朋友。你一会儿拿着我的美人图,去问问薛将军,我觉得他一定认识的。”
赵敬忠看了太子金建文为朱纸鸢绘画的美人图,他伸出了大拇指,说道:“太子殿下,你的画作又进步了,这简直就跟那位朱纸鸢姑娘的真人一模一样。”
太子金建文好奇道:“赵公公,你说什么朱纸鸢姑娘?难道,那位姑娘,就叫做朱纸鸢?”
“一点没错!”赵敬忠说道,“本来呀,奴才一直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