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清先是一愣,而后却也是不由得笑了起来,“……呵呵,是呀,真是你的作风”。
女子听完这话,好似有些不高兴了,“要是你死了呀,我就带着孩子,找个比你强的”。
这姑娘,几千年来,这怎么说话做事,都还跟个孩子似的,“你呀,呆子”。
女子嘴角一扬,眉眼微动,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这是,“你才呆呢”。
是夜,床榻之上,女子睡得迷迷糊糊间,好似听到有人和她说话来着,言语中的决绝,直击心上,“兮儿,筠清,这一次,要先走一步了,你还记得之前我和你说的话吗?呵呵,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就想和你告别,以后我不在身边了,你,可不要再呆呆的了”。
猛然惊醒,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都一一的重现在了眼前,不属于自己的,自然,没有在脑海之中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墨白的头先是猛烈的痛了起来,而后,那一张张脸,一段段的记忆,好似从哪里突然恢复了正常一般。
墨白看着自己所在之地,心中顿时就慌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无妄湖的阁楼之中,她也不想知道,那个人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在这里,怎么办,她心中的恐惧,已经战胜了她的理智:“筠清,不对,谭,君上,那个人,是,是,沈,沈君沉,沈君沉你在哪儿,给我出来!”
墨白的声声呼喊,回荡在整个无妄湖的夜里,只是空空荡荡的湖,空空荡荡的阁楼,除了她,好似,再没有了活人的影子。一个猛然的回头,墨白隐隐约约见那水亭之上,好似有谁人的影子一般:“……!”
只是,待她急忙走近之时,水亭中,那人,却早已沉眠在了永远不会醒来的梦中。
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什么,都没有换来:“君上,君上!”
墨白跪在那早已冰凉的尸体之前,眼泪早已决堤,只是,还不愿相信罢了,“……喂,你不要吓我啊,你起来啊你,不要睡啊”。
这一次,真的没有人,能再陪伴在她左右了,这一次,真的,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墨白看着那尸体,一动不动,最后,一拳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说好了的,说好了要等自己回来了,老天爷,为什么要将她所重视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全都夺取,她上辈子到底作了什么,值得老天爷这样的“恩赐”:“你个疯子,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从那夜过了,七天之后,一向尚黑的无妄峰之中,眼下,却是一片缟素,原本寂静的大殿,眼下,更是一片死寂。
“……”,墨白披麻戴孝,一身素白,已经在沈君沉的灵前跪了好久,什么话也不说,就那样静静的跪着,她在思考一个问题,她一直以为他是重病突发,可是,丰原告诉她,他是自尽而亡的,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样不珍惜自己的命,就这样,要抛下自己独自一人离去?
一旁的霖箫,也算是看不下去了,人死不能复生,她这般,也不过是加重自己的伤痛罢了
,“你已经跪在这里三天三夜了,起吧”。
“……”,面对劝说,墨白依旧不为所动,这些话,这几天来,很多人和她说过,也正是有那么多人,她才更是不能理解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态,忍心离开的。
丰原上前,便是与墨白一起,跪在了沈君沉的灵位前,“你这样折磨自己,也没用”。
墨白微微的偏过头,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他,可和你们交代过什么”。
“……”,丰原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灵位。
这样啊,当真是让人错手不及呢:“呵呵哈哈哈哈哈,沈君沉啊沈君沉,你可是真的来去无牵挂啊,说死就死,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话音甫落,墨白便是站了起来,拿好自己事先准备好了武器包袱,便是纵身离去了。
霖箫一惊,这人此番如此,又是要去做什么:“小羽!”
霖素与丰原也是赶忙追了上去:“小羽你要去哪儿!”
“……去做我该做的事情”,说话间,墨白的眼睛一直直视着前方,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更没有回头的可能,她还有事情要做,她的打算,待沈君沉百年之后,自己便是去找那些仇人报仇,既然,他先一步弃她而去,那,自己倒是要追上去问一问,沈君沉啊沈君沉,你可要记得在奈何桥边,等上一等。
才出无妄峰,一声穿破天际的鸟鸣声,便是挡住了墨白的脚步:“啊!”
墨白站定,待那**靠近,一个纵身,便是跳上了鸟背,“花花,我们走”。
“啊!”
一人一鸟,不出片刻,便是消失在了无妄峰的上空,没了踪迹。
一个月后,百般寻找无果,墨白提剑,便是直直杀上了穹华门,剑锋所指,血流成河。
穹华门的正殿之上,南明月淡然的看着杀气凌人的墨白,一丝恐惧的之感都没有,门外那些人的生死,好似,也与自己完全无关一般。嘴角微微上扬,她已经准备好了,与来者,一决生死,“……我就知道你会来”。
说完,南明月手执宝剑,便是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