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语气是她从未听到过的。
张逸凡真的没办法了。
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为什么就是不喜欢自己呢。
明明陪伴了她这么多年。
本以为她会被自己的行动感动,可事实不但没感动,反而更加反感自己了。
纵使自己心如炽铁,也难融你七尺寒冰。
为什么她的心就那么难让自己进入呢?
“对不起。”这是夏茴想到最好的回复。
对不起,张逸凡不是我自己不喜欢你,而是我的心早已经被他偷走了。
谢谢你这么多年的陪伴,祝愿你可以遇到一个比我好一万倍的女孩。
这样老天也不会辜负你。
夏茴一瘸一拐的走向马路,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医院了。
她脚崴得不轻。
这是她浅显的认知。
路上还接了哥哥的电话,说一一哭着要吃糖,让她下班带回来点。
她笑着说好。
一一是哥哥夏莱跟嫂子孟蝶的爱情结晶。
也是夏茴最喜欢的小侄女。
到达医院,夏茴一个人让医生随便包扎就赶紧回家了。
毕竟一一的哭功那可是了得。
翟芃祺是前不久回到重庆的,爸爸不让他回来治疗,他非要回来。
没办法,翟少启只好应了他的意思。
他刚好出来晒太阳,就看见了一个女人。
背影像极了夏茴。
他不敢认,也不想认。
毕竟自己现在已经物是人非的模样了。
害怕吓到她。
毕竟她胆子小。
她好像变了不少,头发长了,个子高了,又瘦了。
“祺祺,回来了,医生要准备化疗了。”翟少启在后面叫着他。
“好。”虚弱无力就是形容他最好的词语。
当然了,一个白血病患者怎会不虚弱。
明明那么高的人连一件病服都撑不起来,也是病魔的手段。
重庆今天的阳光不知为何,格外的耀眼。
夏茴回到家坐电梯,莫名会想到曾经的电梯回忆。
“明天见。夏茴。”
这句话只要一坐进电梯,就萦绕夏茴的脑子里。
看着九楼的按钮,夏茴心中五味杂陈。
他都六年快七年没回来了。
肯定是已经结婚生子了。
这里的房子恐怕早已卖了,他也不会回来了。
而我就像露比-卡尔那本书中写的一样。
你是无望等待与无悔坚信之间那条模糊的分界线。
让我求之不得,又难以忘怀。
好像自从那次夏茴对张逸凡说的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夏茴都没有见到过他的踪影。
直到有次还是从朱眠口中听到,原来张逸凡出国了。
夏茴笑笑说挺好的,总比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好。
付出与回报从不成正比。
朱眠也在学校里认识了一个与她臭味相投的人,他是一名物理老师,年纪比朱眠大两岁。
两人第一面就对对方生情了。
之后两人顺利在一起。
夏茴不禁感叹朱眠的速度,简直快到自己都跟不上她的步伐了。
明明才毕业不到五个多月,她就有对象了。
看看自己,没啥话想说的。
“夏茴,你还跟他联系吗?”朱眠看着她,口气略显担心问着她。
“早就没有联系了。”
可是她骗朱眠了。
她们一直有联系,从未间断。
在那次翟芃祺的主动发消息之后。
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
所以现在的她才看起来不那么糟糕。
比如刚刚。
翟芃祺说他想吃重庆的火锅了。
夏茴说想吃就回来,我带你去吃。
其实夏茴知道翟芃祺是不会因为自己一句话回来的,但她还是当做开玩笑的话说了出来。
“夏茴你猜多久能忘掉一个人?”朱眠喝了一口咖啡抿了一下问夏茴。
“我认为这得看个人消化吧。”夏茴认真思考了一下,之后对她说。
“七年。”朱眠语气平和的说出来。
是啊,七年之痒。
这夏茴怎么会不知道,可她怎么可能会忘。
今天就是他们分开的整整七年了。
夏茴想去医院给自己的脚踝换药。
朱眠跟自己一起前往,或是怕自己一个人不方便。
夏茴笑笑。
可能也是有在她面前,夏茴才是真的笑。
朱眠亲自开车送夏茴,路上只顾着开车,没看到夏茴笑得开心的样子。
重庆的嘉陵江路堵得不轻。
lucky:你是不是瘦了?
夏茴很惊讶,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瘦了。
自己也没在社jiāo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