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ky:我猜的。
他还顺带发了一个哈哈大笑的表情。
但是刚不久前,他刚做了一次化疗。
痛感还蔓延全身,好像现在跟夏茴聊天成了他必不可少的生活。
夏茴没告诉他自己脚崴的事情,怕他嘲笑自己。
到了医院,朱眠扶着夏茴走。
夏茴不让朱眠扶着,但是朱眠硬要。
夏茴拗不过她。
他们先是去坐电梯,准备上楼找原先的那位医生。
你知道吗,老天想让你遇到的,你拦都拦不住。
朱眠扶着夏茴,可能是医院这时候正是下班吃饭的时候,很多病患家属提着晚餐慰问。
电梯里很大的空间不一会就被填满了。
夏茴看着刚进来的那位中年男人。
即使他戴着口罩夏茴也能认出来。
那深邃温柔的眼神,一眼万年。
夏茴死盯着那名男士,见他在六楼下电梯,自己也撺掇着朱眠说是医生在六楼。
可朱眠明明在电梯里看到六楼是重症监护室。
不过由于电梯里的人都等着,朱眠没办法就跟着她出电梯了。
夏茴不顾朱眠的拉扯,不顾脚上的疼痛。
甩开朱眠的胳膊大步跟上那位男士。
那一瞬间,夏茴真的好像时间倒流。
她宁愿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
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她不相信。
命运啊就是这么捉弄人,让人还没开心个够就又跌落谷底。
她喜欢的人一动不动的躺在病chuáng上,近在咫尺。
她却迟迟不敢上前。
要不是朱眠在背后提醒她脚上还有脚伤,她真的忘了。
因为眼睛看到的痛比自己的脚伤还要痛。
“夏茴啊,你怎么来了。”翟少启半天才看见有人在病房门口站着。
走近一看原来是夏毅的女儿夏茴。
年过五十的翟叔叔急忙让夏茴跟身后的朱眠进来。
夏茴就好像被定格住了。
她不能接受这一切。
明明刚刚还跟自己聊天的人,怎么就会躺在chuáng上呢。
这一层明明是重症监护室。
ICU啊。
进了这里的人能活下去的真的没几个啊。
熟悉的少年躺在chuáng上正在熟睡。
脸上的白皙早已褪去,少年感褪去不少,脸上因为瘦的骨骼分明。
她落泪了。
在他们分别的第七年他们见面了,只不过时间地点不对。
这不是她想见的地点。
怪不得他说他想吃火锅,原来他早就回来了。
原来他们很早就在一座城市待着了。
只不过她从未察觉。
“夏茴,好久不见。”夏茴正在想着他与她曾经的聊天然后就被一声熟悉到再也不能熟悉的声音,想念到夜晚都谁不着的声音传入耳朵。
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等了七年,也想了七年啊。
耳朵瞬间有了生气,有了生的意念。
夏茴不敢直视他,害怕自己不争气的掉眼泪。
但是她最终还是与他对视了。
那一瞬间,像是回到了高二的时候。
他们不经意间的对视。
眼神里总是带着些少年该有的勇气。
病chuáng上的男孩瘦的只剩皮包骨头,脸上的下颚线分明的可怕。
眼窝深的就像街上的那种乞丐。
可怕又可怜。
“是啊,好久不见。”夏茴平静的回答。
是啊,好久不见,七年没见了。
原来你并没有结婚,并没有生子。
夏茴喜欢重庆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重庆二字。
重是重逢的重,庆是庆幸的庆,
庆幸重逢。
看着窗外的太阳慢慢落下,夕阳余晖慢慢升起。
其实有时候落日不代表结束反而是月亮的开始。
我把月亮找到了,而我们也见面了。
得与失都是一笔财富,
失去的东西会以另一种方式又回到我们身边。
☆、第二十三章
夏茴哪知道遇见的场景会是在医院,她想过很多地方,但却唯独没想过会是在这里。
悲伤难过开心愉快jiāo织在心头,让她难受的说不出话来。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脚踝上因为刚才走路速度的加快这时才感受到疼痛。
但是她心里更疼。
chuáng上的男孩,瘦的她心疼。
朱眠和翟少启这时纷纷找借口出去了。
病房里就剩这两个人了。
chuáng上的男孩有了动静,夏茴听得很清楚。
“夏茴,你坐椅子上吧,你站着脚不疼吗?”他看到了夏茴的脚踝上包扎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