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齐野狐微愣,不明所以。
宁脱兔也是一脸紧张问道:“爷爷见他干什么?”
她满以为自己老爸来这里,是看她久不回家,还是跟一个男的同居,来揪自己回去的。没想到却是为齐野狐而来。
看着自己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宁玉佛有些无奈,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爷爷还能把他吃了不成?”
“放心吧,是正事儿。”他缓了口气,脑袋一撇,点向房门,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进去说。”
宁脱兔还要问什么,却被齐野狐拦下来了。
冲她微微摇头,齐野狐开门道:“叔,进来吧。”
宁玉佛点点头,抬手在宁脱兔脑门儿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以示惩戒。
宁脱兔捂着脑门儿,冲他龇牙一咧,表示抗议。
他呵呵一笑,抬脚到门前,又驻足。
“来了盛海,就要守我宁家的规矩,你唐门二十年来抱着齐玄象的大腿中兴,开心骄傲都是应该的。但在别人的地界,还是得把尾巴收起来。”
“自己找个时间去宁家拜拜。这次只是给你念念经,到了下次,就该超度了。”
说完,头也不回,进屋去了。
齐野狐和宁脱兔看了一眼狼狈的唐烛尘,也一并进了屋,把门关上了。
“爸,爷爷找他到底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关了门,宁脱兔张口就直奔主题。
齐野狐则是安慰胡云,让他放心。
宁玉佛都还没来得及坐下,听她着急忙慌地催着,心里堵得慌。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他颇有些吃味。
随后对齐野狐道:“这事我得单独跟你说,咱们去你的房间聊。这个是你的房间吧?来,进去说。”
他抬眼望了一圈,随后认出了本属于齐野狐,但现在被宁脱兔霸占了的卧室,抬脚就进去了。
其实也好认,齐野狐现在住的那间房,本来给神棍留的,因为人还没来,所以除了一张床,其余什么都没有准备。
而属于齐野狐的那间卧室,东西就比较多,都带着他个人的气息,充满了日常起居的痕迹
。
反正据宁玉佛的了解,自己女儿是不会在桌子上摆什么笔墨纸砚和书籍的。
齐野狐给了宁脱兔一个放心的眼神,也随着宁玉佛进了卧室。
“别偷听。”
宁玉佛太了解自己女儿,关门前还不忘沉着脸吩咐道。
咔哒!
门锁关上,宁玉佛却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留给齐野狐一个后背。
陡然安静的气氛,一个沉默的后背,还是一个和自己住了快半个月的女人,她父亲的沉默的后背。
这个压迫力一下就上来了。
齐野狐有些局促,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口道:“叔……”
“噗!”
一口鲜血喷出的声音直接打断了他,随后听见那个沉默的背影遗憾惋惜道:“册那!还是没能憋住!”
“野狐是吧?纸巾在哪儿?哦,那里!看见了看见了。”
“抱歉抱歉,一进门就把你房间弄脏了。”
“哎呀,其实我也不想的。不过唐烛尘那个瘪三,还是有点东西的,我也受了点伤。”
“不过你可不要因为这个,就觉得我跟那个瘪三一路货色,要不是我亏损了过半的元气,那坨黑疙瘩连我第一招猛虎硬爬山都吃不住。”
“哎呀,丢人,真丢人!居然被一坨黑疙瘩打吐血了。本来想憋住的,可实在没憋住。还好没让兔子看到,当爹的,怎么能在女儿面前丢脸呢?你说是吧?”
齐野狐看着面前这个挂着一下巴鲜血,蹲在地上用纸巾擦拭血迹,还不停碎碎叨叨的男人,情绪都有些不连贯了。
这是刚才那个如猛虎出山,一记铁山靠撞飞唐烛尘的人吗?
也太幻灭了!
“那个……垃圾桶在哪儿?”他捏着一大坨鲜红的纸巾问道。
还没等齐野狐回答,他又拍着自己的脑门,醒悟道:“不行,不能扔在这里,扔这儿被兔子看到了,不就穿帮了吗?”
“带出去扔,带出去一会儿扔!”
说着,宁玉佛将一大坨纸拍成紧实的饼状,塞进兜里。
就这么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齐野狐觉得自己看完了一整场独角戏,感觉……挺微妙的。
“你看着我看什
么?来,坐坐坐!”
宁玉佛反客为主,一屁股坐在床上,往旁边拍了拍。
齐野狐在他旁边坐下,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宁鸣蜩的身影,总觉得那个嘻哈少年,应该是尽得其父真传。
至少在性格方面是如此。
“哎呀……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有了小情人,就忘了我这个当爹的了。都跟人同居了,都没有告诉我一声,这闺女白养了。”
宁玉佛转着脑袋看房间里的陈设,继续碎碎念。
齐野狐听得寒毛一竖,忙开口解释:“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