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承谟感到这次多亏了李文荣。反正死的已经死了,也活不过来,这就叫“死人不管”,无非多给一点抚恤金而已。李文荣毕竟为自己负了伤,这也是救命之恩。俗话说,“滴水之恩,泉涌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于是,尽管自己已经累得够呛,还是提着大包小包的赶到医院。
姚承谟看着脸色苍白的李文荣。微笑着道“李科长,我姚某这次多亏了你,得好好的谢谢你啊。”
李文荣用虚弱的口气说道“这是我们做下属的应该做的,也是太巧了。我们的车在前面,子弹一股劲的往您的车子打,我看情况不妙,掉转车头,往您的车子奔去。后来,我也听有人在议论,李文荣替姚承谟挡子弹,是自己找死。”
姚承谟道“你不要听人家胡说八道。”
李文荣道“让长官受伤还是我们当下属的受伤好。”
姚承谟笑道“看你说的,让人佩服,佩服。你现在主要任务是把伤养好,其他事都别去想。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姚某尽量满足你。”
正在这时,林芳哭哭啼啼的进来。一到李文荣的病床前,嚎声大哭。道“您怎么这样呀,您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您还要叫我怎么活呀?您怎么那么傻呀,我听人家说,您是替一个什么狗屁的处长挡子弹,才负的伤,他是个什么东西呀,他又不是您的爹,凭什么您要替他去死呀,他自己像个头缩乌龟似的,头缩在里面不出来,您死了他会管我养我吗?”
李文荣心想这林芳姑娘还真行,她把姚承谟骂得狗血喷头,还真像。于是假装生气地道“你究竟有完没完,你给我出去!”
姚承谟看得出,这女人就是李文荣的女人,也蛮厉害的。尽管她是不认识自己,只得由她“见了和尚骂秃头”。但,他骂的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于是,笑着道“哎呀,李科长啊,和女人不要一般见识嘛。”
林芳斜看了姚承谟一眼。道“这位长官,您倒给评评理,我说的是不是?我们一个普通家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怎叫人不担心?这个狗屁的什么处长,如果在我面前我真的恨不得咬他一口。”
姚承谟有点哭笑不得。被骂了好几声“狗屁”。也只得道“你说的是,你说的是。”
姚承谟心想“凶的女人称之为‘母老虎’,大概她也是。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省得在这里被挨骂。”于是,告辞。接着道“那你们聊,我先告辞。”
林芳又道“这位长官,我是一个女流之辈,说话不知道轻重。还得麻烦您转告一下那位处长,我就在这里伺候我家男人,其他人我也不放心。但我的薪水他们要给的,我们这种小户人家靠做出来吃的,天上又不会掉下来,我们这种人有没有人会送。您说是不是?”
姚承谟心想还是赶快走太平一点,连声道“是是!”
姚承谟走后,林芳连忙关上门。
李文荣笑着向林芳伸出了大拇指。笑着道“你真行,戏演得像真的一样。”
林芳走到李文荣病床前,拉着李文荣的手。含情脉脉地问道“不给他来这一套,以后我进进出出会方便吗?您说是不是?你还疼吗?真让人担心死了。”
李文荣微笑着道“,你说得倒也是。手术时打了麻药,还好。”
林芳拿起一块毛巾,帮李文荣擦了一下脸上的汗。又拿了杯子,倒了水,喂了李文荣。
李文荣低声地道“这次执行什么任务,我一概不知道,心里也一直在纳闷。事情发生以后,我的目的是想搞清楚车子上究竟押送的是谁,以方便采取补救措施,岂料,是出了叛徒。”
林芳笑道“也许我被您先知道,是我告诉您的朋友,他们才采取措施的。”
李文荣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
李文荣接着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情况的呢?”
林芳笑着道“你们组织有组织的原则,我做人也有做人的原则。当时来不及告诉您,所以,我直接去找了您的朋友。”
李文荣激动地道“那得要好好的谢谢你。”
林芳接着又道“李大哥,我也想参加您们的组织。”
李文荣道“其实,你已经为组织做了不少工作,我一定会把你的想法转达给组织。”
林芳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李文荣又道“我现在很担心我的朋友,不知道他们的情况如何?也许他们也担心我生死未卜。现在,你是来去自由。这样,明天你把这个消息转达给他们,也好让他们放心。”
林芳笑道“没有问题。”
夜已经很深了。仁济医院里静悄悄的,只有走道上的路灯,还亮着。
林芳坐在凳子上,趴在李文荣的床沿,一会儿看看挂在那里的吊针,一会儿帮李文荣拉拉被子。
李文荣也不时的看看趴在在床沿的姑娘。心想她竟敢公开承认是自己的女人,这对一个还没有未婚夫的姑娘来说需要有多大的勇气?她在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