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奎在书房里翘起来二郎腿正在闭目养神。
三姨太慌慌张张地进来,哭丧着,语无伦次地道“老爷,不,不好了,闯大祸了。因为这几天家里拮据,您口袋里那个金耳勺我拿去换钱了。谁知,那,那东西是黄老板,黄金荣他,他三姨娘的。现在被,被他家拿回去了。”
陆大奎一摸口袋,那金耳勺果然不翼而飞,这才傻了眼,要大祸临头,不知所措。略过了片刻,陆大奎喊道“来人!”
几个保镖匆匆赶来。
陆大奎指着三姨太道“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倒好,瞒着我在外面偷野男人,那野男人就是绑架黄金荣的绑匪,证据就是那只金耳勺。你们给我把这骚货拉出去毙了!”
三姨太一听吓得瘫痪在地上,哭丧着道“老,老爷,不,不是这样的,我没,”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陆大奎掏出手枪,朝着三姨太“砰!砰!砰!”连开三枪。三姨太顿时倒在血泊之中。把在场的几个保镖都惊得目瞪口呆。
陆大奎接着又骂道“这个不要脸的臭婆娘,竟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要找野男人就找个好一点的,还偏偏去找个绑匪,你们看有多丢人,把老子的脸面都让她丢光了。把她拖出去,扔到黄浦江里去!”
几个保镖无奈,把三姨太的尸体拖到外面。
陆大奎假装气呼呼地给黄金荣打了个电话,道“师父,绑架您的绑匪已经有了面貌,据我那臭婆娘交代,绑匪就是南码头那个黑狗。只怪我平时也太忙了,谁知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给老子戴‘绿帽子’,他们早已勾搭成奸。证据就是那支金耳勺,是那个野男人送给她做留念的。弄得叫老子今后在上海滩还怎么做人?所以老子把她毙了,还不解心头之恨。现在,他倒好,拿了钱,溜之大吉。您说气人不气人?”
黄金荣一听,根本没想到陆大奎竟然会来这一手。道“也是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人在做天在看。”
陆大奎连声道“是,是,是。”黄金荣这简单的几句话把陆大奎说得浑身发麻。
黄金荣嘿嘿冷笑了一下,慢慢地放下电话。
黄金荣嘿嘿笑着,随即给杜月笙打了个电话。道“这小子腔花倒是大的,他说绑架老子的是南码头的黑狗。他的姨太太和黑狗勾搭成奸,那支金耳勺是黑狗送给他三姨太的。”
杜月笙笑着道“那您信吗?”
黄金荣嘿嘿笑道“鬼才信呢。”
杜月笙又问道“那他有没有说,黑狗现在在哪里,他的三姨太现在在哪里?”
黄金荣嘿嘿冷笑了一下说道“黑狗去了香港,他的三姨太被他毙了。”
杜月笙道“一个去了香港,一个死了,这叫死无对证。其实他是杀人灭口,他忍心把他三姨太也杀了,可见这小子手段有多么狠毒。反正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迟早会有报应的。”
黄金荣道“是啊,这小子叫先发制人,让我无法找他的茬,我们也得从长远之了。”
西元庆里12号。
吉祥对同志们说道“现在对陆大奎的行动,我们已经基本掌握。从目前情况看,他像个缩头乌龟,整天躲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要不就到日本办事处,要想在他的住处进行动手难度有点大,而且,容易暴露目标。现在,只能把他引出来,在外面处理。问题解决以后,也方便撤退。现在分析,有几个人可以约他出来,一个是市长吴铁城、一个是租界主任瑟洛夫,一个是城防司令现为淞沪警备司令部王炳。”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还是淞沪警备司令部王炳比较妥当。
在陆大奎眼里,他最不缺的是女人,尽管三姨太死了才没有几天,手下阿德特地给陆大奎找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小红,让他在中央旅社解闷。
这个信息很快同时被李文荣、肖林掌握。他们又很快把情况报告了吉祥。
这一天,中央旅社周围做小生意的人特别多,有卖香烟的、卖花生瓜子的、还有卖糖葫芦的等等。
房间里,陆大奎正在感受小红的体香。
小红娇滴滴地道“您轻一点呀,把我弄通了。”
陆大奎笑嘻嘻地对小红道“你只要乖乖的听话,跟着我,今后喝香的吃辣的,有你的好。”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陆大奎骂道“你奶奶的,早不来迟不来,这个时候来电话。”
陆大奎有气无力地拿起电话,沪警备司令部打来的,只听得电话那头道“陆探长啊,有要事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下,不可延误。”口气十分严厉,要他务必去一趟。
陆大奎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