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和老板娘都死了,秀莲生死未卜,水果行开不成了,这件事不是和陆大奎没有关系的,一旦事情败露,那还了得?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于是,陆大奎想到了虞洽卿曾经给他的名片。
在徐家汇的一栋公馆,王金荣正躺在太师椅上抽大烟,这时,一位保镖进来通报,“王爷,有人拜见。”
王金荣放下烟枪,慢慢坐直身子,不紧不慢地说“谁呀?”
进来的正是陆大奎,陆大奎双手作揖道“后生拜见王爷。”然后提上虞洽卿给他的名片和拜贴。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王金荣,拿起电话“喂,哦,是虞兄啊,好说好说。”
电话是虞洽卿打来的,听说来人是虞洽卿的侄子,王金荣这点面子理所当然会给的,于是,他看了一眼面前这位年轻人,身材魁梧,一股杀气,此人如调教得好,对自己必有用处,连他的脸上和自己也相像,于是,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对陆大奎说“今天看在你叔叔面子上,你就在我这里干活,暂时到租界巡捕房干事。”
一听到到巡捕房干事,陆大奎喜出望外,他憧憬腰间别着枪,那种神气的样子。
王金荣接着说“今后做事,脑子要放灵活一点,上海滩是个人吃人的地方,你不吃人家,人家要吃掉你。”
陆大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两手作揖道“恩师受后生一拜,恩师教诲后生铭刻在心,今后原为恩师赴汤蹈火,两肋插刀,若有不到之处,恩师尽管是问,如有违背恩师意愿,遭天打雷劈。”
王金荣接着说“起来起来,人还是要实在一点好,不要做说话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陆大奎起身说了一声“牢记恩师教诲。”
从此,陆大奎当了巡捕房治安科一名小探员。
陆大奎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办案,不是黄金荣的面子,怎会坐在这里?坐在办公室里,整天无事可做,自感无趣。因为是黄金荣介绍的,大家也不敢把他怎的。
租界的一间办公室里,陆大奎坐在椅子上,正在琢磨着,来巡捕房已经有半月之久,一点成绩还没有,今后怎能混出个名堂?于是,一个阴谋在他脑海中慢慢形成,于是,找来了小三东商量
晚上,陆大奎约小山东聊天。
小山东说你陆兄现在穿了这身皮,多么神气,你升官发财了,也要拉兄弟一把。
陆大奎笑着说“我吃饭也不会让你兄弟喝粥,咱兄弟们是什么关系啊,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小山东说“你陆兄够朋友,够朋友。”
陆大奎在小山东耳边嘀咕了几句。
小山东皱着眉头,有点为难的样子。
陆大奎说“戏法人人会变,巧妙不同而已。”
小山东说“一言为定。”
一天,成都路的一家住户前来报案,说家里遭到偷窃。
科长蒋明松随口说“陆大奎、阿德,你们俩反正也没有事,去现场看看,做一些笔录就是了。嘿嘿,这种盗窃案啊租界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有几件能破呀?”
陆大奎和阿德一起来到现场,一本正经地问失主“家里少了什么东西啊?”
女主人说“呶,昨天晚上,我把首饰放在这化妆盒里的,今天早晨起来就不见了。”
陆大奎看看化妆盒,又看看窗户,一本正经地说“呶,小偷是从这里撬开窗户把东西偷走的。”
女主人也过来看了一看,果然如此,窗户有被撬的痕迹,接着说“其他倒没有什么,就是我的一根银簪,吊锤是一颗‘祖母绿’,是我结婚时娘家的陪嫁,是祖上传下来的。”不觉拉起衣襟擦了一擦眼睛。
陆大奎接着着说“怎么,你和你老公又不是都是死人,睡在这里,连小偷在这里撬窗户都没有听见?”
女主人一听,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家里就我我一人,昨晚到隔壁打牌去了,回来晚了。”
陆大奎瞄了了女人一眼,虽然她是一位少妇,但很有姿色。接着说“哦,原来如此,不要急不要急,我们会尽快破案,一般来说,像这种案子,我们最多七天时间,不过这叫破财消灾。”
女主人一听七天就能破案,心里轻松多了,接着说“军爷,那得好好谢谢您了,应该破费点好说好说。”随后,掏出五块银元递到了陆连奎手中。
回到办公室,陆大奎和阿德一本正经的分析案情。
陆大奎说根据现场分析,此小偷乃年纪不大,也不是惯犯。失主家里值钱的东西有的是,否则,也不会只偷那么一点点小东西。
阿德觉得陆大奎分析得有道理。
这时,科长蒋明松背着手走到他们面前道“这种案子你们还真当码事?我说过了,租界这种案子一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有几件能破的,真是吃饱了撑的。”
可是,才第三天,陆大奎来到报案人家,把一支有‘祖母绿’吊锤的银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