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子被暗杀,这对田中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少了一位得力的助手不说,感到这件事是在向他,向大日本帝国示威。是大日本帝国的耻辱。
这几天,这些记者也真是无孔不入,不知从哪里知道消息,不少报纸还刊登了消息,还配发了幸子躺在那里一把尖刀插在胸口的照片。有的干脆刊登了《美女特工被暗杀》的标题。
前一天,日本国防司令部还来电追问,在中国的土地上,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简直是莫大的耻辱,要培养像幸子一样的一名高级特工有多么的不容易。
田中气呼呼的坐在那里,他想从表像来看,凶手一定是掌握了幸子的动态,说明凶手对幸子非常了解,甚至于有足够的证据,掌握了她的间谍身份。否则不会对她轻易下手。据他所知,和幸子走的近的只有两个人,陆大奎和李文荣。于是,他还是给陆大奎打了个电话。道“陆探长啊,你还是到我这里来一下。我们好好聊聊。”
陆大奎心里明白,田中一定是为了幸子之事才找自己。
到了田中办公室,像犯了错的小朋友,低着头站在田中面前。
田中道“陆探长,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一位良民,在你的地盘上无缘无故地被杀,你这个租界巡捕房的探长,难道就没有责任吗?事情发生已经几天,至今毫无结果?我也真不知道,你们巡捕房整天在干什么的。”
陆大奎道“有责任有责任。我们正在派人努力排查。但上海地方大,流动人口也多,查起来难度还是有的。”
田中道又问道“那有没有找到了如何线索?”
陆大奎道“面前还没有。”
田中嘿嘿冷笑了一下。道“你那里没有找到线索,我这里倒找了一条重要线索。前不久,据大院警卫反映,李文荣几天前曾经到过幸子家里。看来他们关系非一般啊。”
陆大奎惊奇地道“哦,有这样的事?”心想“李文荣到过幸子家里,可李文荣没有和自己提起过,只是说一起在咖啡馆喝过咖啡,莫非是他真的和幸子有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但那天出事,他肯定不在现场。”于是接着道“据我所知,出事那天晚上,李文荣确实是和阿德在一起。他们六点一起去了‘逍遥池’,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才离开。那时,幸子已经出事了。”
田中斜视了陆大奎一眼。道“我说你是个猪脑子,还真是个猪脑子。按你们中国人说法,人家把你卖了,你还要帮人家数钱。你想想看,这种事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吗?这是掩人耳目,制造假象的伎俩。”
陆大奎想想田中的话有道理。接着又问道“那他为什么要刺杀幸子小姐呢?”
田中道“我相信,李文荣和幸子小姐绝对没有情感上的事,只有一种可能,他是共产党。共产党大多数人是不会轻易被女人的美貌所迷惑的,除非少数意志薄弱者。他一定是掌握了幸子小姐的证据,才对他下的手。”
陆大奎突然好像想起来了,道“哎,刺杀幸子小姐这把刀不是还在吗?刀上一定还留有凶手的指纹,不是对照一下就完了吗?”
田中又道“我说你是个猪脑子一点都没有错。你们中国有四万万人,我到哪儿去对这个指纹?实话告诉你吧,那天你带着幸子去沪松口,她拍了很多照片,就是有两张模糊不清的,她撕了,就是这两个半张照片不翼而飞。估计一定是落到了李文荣的手中。”
陆大奎惊奇地说“那天他要我带她到那里玩,我们就转了一下,她就是带了一条小狗,没有见她带照相机呀。”
田中半响无语。最后说道“如果这事让南京或者共产党知道了,肯定对你不利,你得有思想准备,说不定下个目标就是你。你得小心才是。”
田中的话把陆大奎吓得不觉打了个寒颤。
陆大奎又奇怪地问道“田中阁下,我倒有个问题,大院戒备森严,四周高高的围墙上还有铁丝网,那凶手是怎么进入大院的呢?”
田中无奈地道“共产党那是狡猾狡猾的,问题就出在早晨那辆粪车上。”
陆大奎又奇怪地问“粪车里怎藏人啊?”
田中道“警卫和你一样都是猪脑子,他们明明看到那人拉着半车粪,越是不可能的情况下越是有可能。所以呀,你觉得李文荣没有可能越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