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英沉默不语,炎狛试图支起身子,却疼得浑身冷汗直冒,现在的他,连抬一下胳膊都做不到,他沉思片刻,问:“我睡了多久。”
“今天是第七天。”弦英心不在焉地回道。
炎狛又问:“鬼牙月在哪里?”
一提到鬼牙月,弦英脸色微变,紧抿嘴唇一语不发。
“她在哪里?”炎狛再度追问。
“咯咯咯咯咯……”
一阵古怪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屋内,弦英腾地站了起来,炎狛到处找寻声音来源,问:“骷髅果,这是骷髅果的声音,你把我的骷髅果放在了哪里?”
“骷髅果?”弦英大步走到右侧的案几旁,从一个匣子里拿出红色骷髅果,问:“你说的是这个?”
只听骷髅果“咯咯咯咯”叫个不停,弦英把它攥在手中,它还在叫,弦英皱眉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几天前就开始叫个不停。”
“鬼牙月有危险。”炎狛神色一凛,盯着骷髅果问:“她人现在在哪里?”
“她……”弦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炎狛追问,又重复了一遍,“她在哪里?”
“她在女罚之禁。”
鬼牙月又想不起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天的时候还有鸟叫,一到夜晚,这些垂钓下来的树根就会发出银光,四周静得只剩自己的呼吸声。
石门下的小窗口准时打开,弦雯小心翼翼地把装着食物的盘子递进来,鬼牙月奇怪地盯着她的手,弦雯在门外说:“你吃点东西吧……还有五天就可以出来了……”
“五天?”鬼牙月反问。
弦雯不敢逗留,匆忙应了声转身跑了。
鬼牙月拿起盘子里的金酥饼,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尝了一口,味道不错,可是为什么她的力量越来越弱,她放下手中的食物,轻轻抚摸凹凸不平的墙壁,偶尔渗出水珠,滴答滴答。
她在里面呆了多久连自己都记不得,好像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门外冷风呼啸,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鬼牙月。”
“谁?”鬼牙月脱口回道。
门外的人松了口气,喘着粗气,笑道:“你真的在这里。”
“你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紧跟着一声巨响,石门崩碎,炸出一片绚
丽华光,尘烟滚滚,石屑纷飞,鬼牙月挡住面门感受一股从未有过的强悍妖力席卷扑来,冰冷的妖气激得她冷汗直冒,过了半响,都没有听到动静,鬼牙月眯眼朝外望去。
炎狛浑身是血地靠在门口,脸色苍白如纸,他扶着墙看着愣在原地的鬼牙月,皱眉道:“还不快走。”
“炎、炎狛?”鬼牙月惊呼,慌忙跑上前,扶着他,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炎狛一个苦笑,似乎是嫌她明知故问,微咳几声,说:“先离开这里再说。”
“去哪里?”鬼牙月问,神色有些奇怪。
炎狛没想那么多,抓住她,勉强撑着一口气与她悄悄回到弦英的住处。
刚一进屋,弦英早已等在里面,看到两人又惊又怒,炎狛几乎变成血人,脖子后再度生出黑鳞,剧痛难忍,很快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弦英与鬼牙月费力地把他抬到床上,之后又让鬼牙月先帮他上药止血,自己出门掩盖血迹。
鬼牙月茫然不知所措,手不自觉地的颤抖,好不容易替他换了药包扎好伤口,谁知根本无法止血,脖子后的黑鳞由黑变红,炎狛痛不欲生,几度昏厥又被剧痛折磨苏醒,挣扎着去抓脖子上的黑鳞,鬼牙月怕他伤口迸裂,慌忙按住他的手,炎狛半睁着眼,鬼牙月仿佛从他的眼中看到自己,心不由自主地扑通扑通直跳,脸颊微微发红。
“他怎么样了?”弦英推门进来脱口问道。
鬼牙月立刻松手,炎狛早已昏死过去,弦英试了试炎狛额头,皱眉道:“高烧不退,怎么办?”
“你是……这里是什么地方?”鬼牙月茫然地问。
弦英古怪地盯着她,说:“你不记得我是谁?”
鬼牙月摇了摇头,弦英看她不像在说谎,回道:“我叫弦英,这里是盘羊族。”
“盘羊族?”鬼牙月努力搜索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信息,盘羊族是什么地方?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炎狛,为什么也在这里,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弦英见她神色有异,不再多说,看着炎狛,道:“你守着他,我去打水。”
鬼牙月目送弦英离开,又仔细看炎狛的脸,好像和以前是有些不一样,以前的炎狛要年轻些,可是他们分开也才不过才几
年而已,为什么她感觉好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炎狛不应该在狐山吗?
弦英打水回来后与鬼牙月两人轮番给炎狛降温,直到第二天,他的烧才退了下去,连同脖子上的黑鳞也消失无影,鬼牙月问:“他脖子上是什么东西?中毒了吗?”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弦英没好气地反问。
她后悔把鬼牙月的事情告诉炎狛,他的伤势初见好转,这下又回到之前。早告诉他再过两天去救鬼牙月,她暂时没有生命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