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出手?”怒发红阳问炎狛。
炎狛抱着胳膊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扫了她一眼,“你不是也没出手吗?”
怒发红阳不语,顿了顿,又问“御子渊真的死了?”
“死了,我看着她埋了。”炎狛淡淡地回道,又皱眉抓了抓头,仿佛自语般**道:“不过会不会爬出来就不一定了。”
“你说什么?”怒发红阳追问。
炎狛打了个哈欠,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看样子是打算纳凉观战了。
“宫主,你在哪里……”鹿儿呆呆地看着红阳花,仿佛看到了曾经的怒发红阳,英姿飒爽,意气风发。
嗖!
就在鹿儿发呆之余,一枚枯叶被鬼牙月扫开后直朝鹿儿飞来,鹿儿根本没有觉察,寒风倏起,冷光如电,空气好像被撕裂开划出一道冰冷的白芒,鹿儿浑身一颤,下意识的抬起头,眸底白芒乍现。
当!
鹿儿浑身一个激灵,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怒发红阳!”
三人像是商量好般的同时停手,怒发红阳一语不发,忽觉衣袖一紧,“宫主……”
鹿儿惊喜万分,果然是宫主,只有宫主才会在她危险的时候救她,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将她抱回红阳居,帮她包扎伤口。
怒发红阳不动声色,甩开她的手,才走出一步,鹿儿又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宫主,你明明没死,为什么不回来,鹿儿一直乖乖的在这里等宫主,虽然大家都说宫主死了,不过鹿儿知道宫主没死,宫主一定会回来……一定……”
“……”开不了的口,说不出的话,化作滚滚热泪,无声无息地湿了眼脸,她还能回去吗?面具下真的还是以前的怒发红阳吗?怒发红阳咬牙,强大妖气横扫,鹿儿被震开,又趴在了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宫主……您真的不要鹿儿了吗?宫主……”鹿儿抹了把泪,怒发红阳脚像灌了铅抬不起一步,鹿儿见怒发红阳未动,又爬了过去,眼前模糊一片,唯一清晰的只有黑衣如墨的女子,明明那么近,为什么怎么也跟不上她的步伐。
鹿儿伸手,眼看要触到怒发红阳的衣袖,只听怒发红阳冷声道:“一个瘸了腿的小鹿,有什么资格跟在我身边,滚!”
手,登时僵在空中,鹿儿眼前一黑,心狠狠地被揪了一下,“宫主……”
“我不是你的宫主,真是废物。”怒发红阳挥袖离开。面前,月千里冷笑,“既然你这么讨厌她,为什么要救她呢?”
鹿儿蓦然抬头,怒发红阳哼道:“我只是不想让她的血,脏了我的红阳花。”
“那我杀了她,你该不会有意见吧!”月千里浅笑。
怒发红阳挥袖:“随便。”
“嗯?人呢?”叶知秋忽然发现就当大家将目光落到怒发红阳与鹿儿身上时,鬼牙月与炎狛早已不知去向。
月千里轻哼,最后扫了一眼鹿儿,甩下一句:“待会儿再来收拾你。”就与怒发红阳和叶知秋追赶鬼牙月而去。
“宫主……”鹿儿抱着膝盖,看着眼前随风摇曳的红阳花,红如烈火又鲜艳似血,一大片的红阳花,怒发红阳说过,她是红阳花所化,红阳不枯,怒发不亡,所以她一直浇灌着这里的红阳花,因为她相信,红阳花开的越鲜艳,宫主总有一天会回来,“呜呜……”
趁着被妖谷内讧,炎狛不由分说拖起鬼牙月闪了个不见踪影,还好溜得够快,加上炎狛反应机敏,眼看对方追上又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对方追击。见人走远,炎狛稍稍松了口气。
鬼牙月一路无言,如此反常到让炎狛有些不适应,难道是御子渊的死对她打击太大?炎狛心想,鬼牙月眼神变化莫测,突然开口道:“原来这就是死亡。”
“什么?”炎狛反问。
“为什么他死了就死了,而我的生却是数以万人的死。”鬼牙月自语,为什么祈如山会消失,煞炎幽荒只有他们三人,为什么要找寻一个真相,为了找寻这个真相,即便知道结果是死也必须寻下去,但她控制不了自己,阻止不了。
“你什么意思?”炎狛听得云里雾里。
鬼牙月摇了摇头,转身:“没什么,走吧,我想想我将书扔在了哪里。”
“难道御子渊的死让你脑袋坏掉了?”炎狛在背后凉凉地,鬼牙月眼神一凛,哼道:“被脑袋坏掉的人这么说我应该高兴才对。”
“哈?”炎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跟随鬼牙月而去。
两人朝狐山方向而行,根据鬼牙月的回忆,那日她盗出书后发现并不是自己所寻的那本,顺手就扔了,那时候她还没离开狐山多远,所以书也应该在附近,不过当炎狛问她具体地方的时候,她白了他一眼,说:忘了。
狐山就在眼前,然而他却还不能回去,炎狛心底叹息,想起狐山那六个小鬼又不自觉地有些担忧,丹曜绝对会照顾好他们,这点他很肯定,不过这么久没有回去,他
们肯定又以为他不要他们了,想到这里,炎狛轻叹一声,将目光移向别处。
“奇怪,我记得明明就在这附近。”鬼牙月在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