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命将尽,需汝之紫藤银须延命。”虚空中传来一阵幽幽的叹息,忽近忽远,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像是有人拽住紫藤银须,鬼牙月用力抽回,那力量倏然消失。
冀希见状,挡在鬼牙月身前,对着上空大喊:“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帮你续命?”
“嗯?”百足虿母语调陡变,冷笑道:“无汝相助,尔等只得一死,徒留灵物,有何益处?”
“没办法,我们这就去找别的出口。”冀希说着,示意鬼牙月先走,他们原路返回,打不了他再努力往外爬一次,就不信这里困得住他,冀希恨恨地想。
鬼牙月也不愿把刀交出,毕竟她靠着紫藤银须才能保持理智。况且……
两人正要离开,妖风骤起,一股巨大力量突然从身后拖住两人,两人还未反应,眼前洞口像被什么力量猛地压入地下,轰隆一声巨响,碎石崩飞,浓烟滚滚,鬼牙月眼前一花,左手微松,紫藤银须嗖地脱手而出,鬼牙月大惊,反手一抓,冀希见状凌空给了对方一击,百足虿母又一次失手,不禁恼羞成怒,“不知死活!”
紫藤银须上的眼睛滴溜溜地转,鬼牙月看着尘烟弥漫的洞口,又回头望着身后的巨石,喘了口气,紧紧握着刀,说:“紫藤银须既然认我为主,你若强行夺它,我就毁了它。”
鬼牙月怒火中烧,慢慢拔出白骨刀对准紫藤银须上的眼睛,威胁道:“你应该知道,我这么做的后果。”
妖风忽止,万籁俱寂,鬼牙月警惕地盯着四周,水中央微微荡起一丝涟漪,冀希看着水面问:“百足虿母?”
“唉……”一声长叹,虚空中百足虿母无力的说道:“汝乃沙蹄族之妖?”
“怎样?”冀希回道。
又是长久的沉默,冀希耳边吹过一阵凉风,百足虿母回道:“汝若愿将汝生命之力分吾,吾也可送尔等离开此处。”
“生命之力?”冀希反问,鬼牙月看着他,冀希不解,问:“怎么分你?给你了我会怎么样?”
“汝无恙。”百足虿母很快回道。
“怎么可能无恙,别上她的当,我们想别的办法。”鬼牙月打断百足虿母的话,手握刀柄,****。
“成交。”冀希笑着高声回道。
“冀希!”鬼牙月怒吼。
“怎么给你?”冀希满不在乎地问。
百足虿母缓缓回道:“吾自有办法。”
“冀希--”鬼牙月惊叫,眼前突然一黑,失去意识。
与此同时,盘羊族内,咎付之正与暴锐商量援助执灯女的事情,执灯女与饲凰族连战五场,只胜一场,还是惨胜,损失了将近三分之二,如今饲凰又退回岩蛛族,就连族首温幼殊也被困其中,生死不明。
温幼吾侥幸逃出,派出去多少人全都是有去无回。弦坤计划泄露也不只是何原因,现在他们在前方苦战,咎付之昨天接到执灯女下的命令,犹豫着要不要前去支援。
“万一西溪谷打来了怎么办?羊丘岭的人实在太少了。”暴锐严肃地摇头,坚决反对。
咎付之也不想冒这个险,何况还有沙蹄族,想到沙蹄族,他问:“沙蹄族驻守的人还在不在?”
“他们倒是人多,不过……”暴锐犹豫着说:“沙蹄族一直与其他五大妖族不和,野心太大,我怕他们并非真心想帮我们。”
两人正说着,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咎付之回头,窗口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他皱了皱眉,门外,一个守妖慌忙进屋,回道:“族首,西溪谷有人求见。”
“西溪谷?”咎付之奇怪地看了眼暴锐,暴锐反观惊慌失措的守妖,问:“西溪谷的什么人?”
“老、老残头。”守妖战战兢兢地回答。
咎付之霍的起身,问:“他在哪里?”
“嘿嘿嘿……你们这里规矩真多,我来了。”门外一阵阴冷怪笑,守妖浑身一颤,猛地转身,老残头正好进屋,两人面对面,那守妖尖叫一声昏了过去,老残头看着守妖嘿嘿一笑,抬头对惊得目瞪口呆的咎付之说:“我带着我们妖主的善意与你们议和,你这是什么表情,盘羊族族首大人?”
老残头这一笑,笑得两人毛骨悚然,咎付之见过老残头的本事,暴锐没见过,不过关于他的传闻,焚千川无人不知,几百年前作为沙蹄族族首候选人的他被同族陷害,容貌全毁,身受重伤,逃入西溪谷后失踪,谁知五年后当他再度出现时,搅得沙蹄族鸡犬不宁,杀人无数,反而对族首之位不屑一顾,横行焚千川多年,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如今
鬼使神差地听命于戏命主,原因不得而知。
两人心里打鼓,面面相视,咎付之尴尬的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坐。”
老残头大步进屋,坐在椅子上,转身朝咎付之呵呵笑道:“早就听说现任族首是个聪明人,如今局势,也不用我多说了吧。”
“呵呵……”咎付之朝暴锐递了个眼色,暴锐拱手,缓缓退下,老残头瞟了眼暴锐,暴锐眼角瞥见,浑身打了个冷战,急急忙忙关门走了。
咎付之这才说:“我听说昨日炎狛去了西溪谷,不知结果……”咎付之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