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墨国,尽自己所能而出力。
无论何种方式……
净极轻蔑地笑着自己,似乎除了耍些小聪明,欺负欺负比他功力低的人,别的,他什么都不会。
这样的他,拿什么为墨国出力……
考官求职,自己没那脑子,解决不了任何实际问题;参军上阵,纵使有六等内力,稍有不慎就会死于乱箭诛伐之中。
用自己的方式的意义……何在呢?
“净极……唐璃姑娘,有下落了?”
容愿嘴角因憋笑而微微颤动,她其实站在净极的后方,早已将信纸的内容偷偷浏览得一清二楚,这么问,也只是在装傻。
“嗯……也不算有吧,但是起码,有他的讯息了。”
“信里怎么说的?”容愿假装好奇地回头探视着,谁料净极直接就把信递给了容愿。
“上面写得很清楚……她不肯告诉我她在哪,她只说了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帮助墨国……而且希望我同样用自己的方式为墨国出一份力,她保证,待战争结束,她会亲自来见我的……只是这战争并非玩闹,何时终止都是个未知数……更何况……”
更何况,战争就是战争,死伤在所难免,若两人都能好好地渡过,那一切都好说……怕就怕……毕竟明天和意外,谁也不知道,哪个会率先来临。
净极不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就让它永远埋起来吧……
见净极脸上划过一丝的失落,容愿轻柔地折起信纸,安慰道:
“没事的……墨国整治有方,更何况还有那么多民间高手在,若真正的危机来临,他们都不会坐以待毙,所以我说……这场仗我们一定会打赢的。”
净极轻笑一声:
“是啊,像容愿姐您这么厉害,都没去参军呢,那就说明皇城的兵力足够,还不至于征用你这样的民间高手。”
“其实我和你一样,不太喜欢军队那种规规矩矩的管理,就算是我三年接悬赏的时光,虽然每天睡不足,伤病亦有,但那样自在……在我眼里,自由大于一切。”
“哇……容愿姐,你还接悬赏呢?”
“当然喽,总该活着,总该混口饭吃吧。”
“那悬赏……就都是杀人喽?”说到这,净极身冒冷汗,无情之人,杀人也定不眨眼……也就是说,不知道她的刀下寄宿着多少的亡魂……会不会某天忠可堂也把自己挂在悬赏令上。
容愿微笑:
“也不全是……也有猎户要狩猎凶残的野兽的,也有帮着找失踪儿童的……哈哈哈,包括护送你去参陀山,也是点梅人用三十两银子换来的……”
“这样啊……那还真是巧呢!”
“是啊,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也许是我接的最后一个悬赏了……怪我当时太犟,早知道我就早些回来找筱筱了,现在她答应每天给我三十铜板,就扫扫地,擦擦桌子,可比走刀尖、跨火海轻巧多了,最关键……这儿给了我久违的感觉。”
“久违的感觉?”
“嗯……家的感觉……”
“诶?你俩还在这儿啊!”筱筱这会儿刚收好银子,没等擦好汗水,就赶来看看这箱子,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箱子也是个值钱的物件。
“嗯……我俩在商量这箱子能卖几个钱。”净极答复道。
“还用商量啥!老姐我认识人,就在这小县城坐地起价,能拍出去不少钱!”筱筱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端着箱子就举过了头顶:“你俩懂什么,再商量那价格也不行。”
语罢,筱筱踉跄着跑回了房间。
“你老姐……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容愿摇头笑着:“没事的净极,无论你怎么做决定,我永远支持你,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说……不然我也是在你老姐这干着脏活。”
“容愿姐……”
“好啦,我得去干活了,不然你老姐一会儿神智恢复时看见地上都是灰土残渣,又该发牢骚破口大骂了。”
见容愿也回房,净极把双手往袖子里一缩,坐在雪已经被清扫干净的石阶上,吐着白雾,思考着人生。
还是那个问题……他该用何种方式为墨国出力?
要不先把金州打回来?集结整个蒲府的士兵,再找皇上借点……这边还有厨子、容愿姐、深哥,加起来对付一个李开山应该够了吧……
净极疯狂摇头,攻城哪有那么简单,怎么自己总想些孩子想的天真东西。
无可奈何,净极回到厅堂,从桌子上掐起那片白竹叶,好在它并没被老姐当成垃圾扫走。
“北栾叔……我想用自己的方式为墨国出力,但这种方式……我实在不知该是如何,你要是闲着,就稍微稍微指点我一下吧!”
不大会儿,白竹叶在净极的手中微微颤动,看来是有回应了。
【咳咳!我来了……这大冬天的,叶子本来就不易存活,所以内力桥搭建的也比较慢些……怎么?你是受什么刺激了?突然想给墨国出力了?不对啊……你当时可是说自己不想参与这些东西……现在是咋回事啊?】
“这你甭管,我只是突然顿悟了,我有这能力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