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1
几乎脱离人类的范围。就仿佛是把理性与良知遗忘在母亲胎盘上的恶魔才肯定有办法想出来的内容。
竟然有人能把在技术上可能实现的事,当作实际上能够执行的事来思考……就身为一个人来讲,相当有问题。
「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本预测是在检证完过去的大规模火灾事例后所制定的。」
城镇战会受到各种规范限制。在过往,至少是以该如何对应这些规范作为研究对象,没有人会想到要去寻求摆脱法律限制的方法。
不对,姑且不论是好是坏,军人本来就是法律的门外汉,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意愿想要面对。说好听点是木讷,说难听点就是军队无论如何都会带有反智主义的部分。正因为如此,他们不习惯所谓的法理解释这种东西。
但对军人而言,他们对交战规则也有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对市民发动无差别攻击,就像是警察在犯人持有人质时,去寻求连同人质一起将犯人炸飞的方法一样。
逮捕犯人确实是最优先的事项。但是就因为这样,而有了不是救出人质,而是排除人质的念头?对一般人来说只能说是超乎常理的观念,将会是军人的常识。
只不过这当中存在着一个微妙的问题,就是军人的常识经常不得不以上个世代的战争作为基准,因此有时也会沦为陈腐的伦理道德。
然而这种只追求目的合理性的思考模式几乎可说是种异常,恐怕就连军人的合理性思考模式都难以接受。
「是魔导师进行火攻时的理想模式其中之一的抵达点。」
「姑且不论理论,实践呢?」
「在陆军演习场试验的结果,有达到近似预测状况的现象。只要从复数地点调整并进行火攻的话,将能充分获得实现。」
而等到理解时,军团长就对白军所收到的计划书感到害怕。
……啊,神呀。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做出这种事情?
为什么我必须要下令执行这份恶魔的计划书呢?
接获立即出面命令并做出回应后,就发现挂着上尉阶级章的情报军官前来迎接。总而言之,就是他带来不怎么好的消息吧。如此判断后,谭雅极为平稳的深呼吸,准备听取坏消息。
不论何时都要冷静沉着。
只不过她随即就丧失这种想法。这个消息就是如此地具有冲击性。内容是——
「后方地区遭到截断了。」
当听到坏消息时,人最重要的就是能不能从中发现到好的一面——这是我的前辈给予我的一句建言。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忠实遵守着这句建言。
没错,好比说现在,我就觉得没有把手中这杯后方司令部招待的真咖啡喝下去,真的是太好了。这可是不论喷出来还是呛到都很浪费的贵重物品。
……偏偏是后方遭到截断?补给线呢?
「是的,提古雷查夫大队长。是游击队的叛乱行动。」
「在这种时期吗!」
脑海中闪过的念头,是共和国军在幕后操控。截断后方。后勤崩溃。这样一来,就会全军败走了。
这种情况就连三岁小孩都能轻易想像到吧。在帝国军的主力遭到拘束的状况下,后方要冲的游击活动激化?共和国怎么可能不火上加油。同时,游击队也不可能不用这加进来的油玩火。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想必已经盛大地延烧起来了吧。这种麻烦的事态基本上只会以加速度恶化下去,事情向来都是如此。例外的情况屈指可数。
「是的,正是在这种时期。」
该大骂混帐东西的事态。
听到报告的谭雅会表情僵硬也是自然的反应。以咬牙切齿的苦涩表情心想,难怪司令部人员们的表情会如此阴沉。自己现在大概也有露出这种的表情吧,谭雅以略为冷静的感觉自嘲想着。尽管在部下面前不该有这种反应,但这只不过是理想论。听到这消息的军官想必都露出相同的表情,并对自己脸孔僵硬的反应感到焦虑吧。
「情况呢?」
「当地驻守的宪兵队与部分驻扎部队勉强试着压制,但情势依旧迅速恶化。」
「事态危急,你能镇压吗?」
这就某种意思上,是一如所料的最糟事态。那群无能的野战宪兵竟给我搞出这种飞机来。拜他们所赐,让现在就相当于是火烧屁股。倘若置之不理,后方就会受到重创;倘若耗费太久时间灭火,前线就会遭到突破。这要是弄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