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能成为原始终端服务系统的临时管理员，只要他激活了系统，并签署相关协议。”

　　 那当然是开它丫的！林初下意识地就想喊出这一句，毕竟回到第四纪的曙光就在眼前。

　　 不过好在他还算冷静，马上就注意到这个采集模式可能有坑，尤其是那个「相关协议」。

　　 “采集模式是什么意思？相关协议又有哪些条文？可以列出来给我看看吗？”

　　 “采集模式即资源采集，该模式开启后，原始终端服务系统会全力帮助临时管理员，完成管理员下发的每一个命令。

　　 这一切都是为了资源，重要的、可再生的和不可再生的资源，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需要众多资源的支撑才能运转起来。所以为了获得资源，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林初越听就越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最后那句「任何事情都是可以做的」。

　　 系统僵硬、刻板的机械声仍然在继续，“相关协议很简单，条文如下。”

　　 “1.临时管理员采集的资源归塞拉文明所有，除去采集模式中的正常使用和损耗，最终必须将所有资源汇总交付至执政院，任何人不得挪用。”

　　 “2.临时管理员有为塞拉文明至少采集一夸克资源的义务，如果在规定时限前未采集完成，将被判处死刑。”

　　 “3.临时管理员采集的资源越多，享受的权限和待遇越高，当超过一夸克的量后，临时管理员可向上级申请考核，成为正式管理员，或者选择就任其他职位。”

　　 卷五 chapter 41 可怕的采集

　　 “4.临时管理员具有保密的义务，不得向任何权限水平低于3的生物或非生物、透露采集模式的相关信息；

　　 不得向任何资源地的本土生物或非生物、透露塞拉文明的相关信息；违反将被判处死刑。”

　　 “5.采集模式拥有相当的优先权，当临时管理员因为采集事宜，触犯塞拉文明体系下的相应法律，先由服务终端系统进行遴选判断，根据实际情况决定是否可以豁免罪行；

　　 然后该项记录会提交至执政院进行备案。当服务终端系统无法判断、或出现巨大争议，可直接交由执政院相关人员进行审核处理。”

　　 “6……”

　　 系统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是后面的条例大都和第五条一样，是在做补充和限制，防止临时管理员钻漏洞，一心一意做好采集任务之类的。

　　 林林总总说了十八条之后，系统的声音才告一段落。

　　 林初的心却是越听越下沉，“资源，具体指什么？”

　　 “这是一个广泛的定义，举个例子，你现在脚下的石板是资源，支撑石板的土地是资源，呼吸的空气也是资源。

　　 甚至你自身都可以算是资源，所有可以转化为能量的物质，都在资源的范畴内。”

　　 “至于哪些不是，比如「真空」，一切为无的状态，这肯定不算资源；同理，一些概念化、抽象化的东西，比如「一个好点子」也不能算是资源，一切都要看它能不能转化为能量、能源。”系统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那所谓「一夸克资源」，大概是多少，能举个例子吗？”林初面无表情地继续询问。

　　 “可以，我计算过你当前身处的这个宇宙，全部采集完毕的话，大概可以获得1.5夸克资源。”

　　 “什么叫，全部，采集完毕？”林初的声音有些迟滞，像是背上压着沉重的负担。

　　 “即让这个物质宇宙回归真空的状态，当这个宇宙彻底没有任何可以转化为能量的物质，那么将被视作开采完毕。那时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前往下一个资源地继续采集了。”

　　 林初忽然笑了起来，而且是真正笑出声。

　　 这在身旁的抱着孩子的伊尔芙莉德、和邪术构装体看来，就是林初莫名停下不动，只是表情有所变化，过了一阵子之后，他又突然开始发笑，一切都显得很诡异。

　　 所幸这次林初没有笑得和疯子一样，笑完之后他只是淡然说道：“暂时来说，我不选择开启「采集模式」，如果我的想法有变更的话，我会主动通知你的，你可以继续沉眠了。”

　　 采集？模式？旁边的两人听得一阵问号。

　　 而正主只是机械性地回答，“好的，祝你好运——”

　　 对于伊尔芙莉德和构装体的疑惑，林初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面色如常地快步往魔法塔走去，到后面甚至直接开始飞行。

　　 这让身后的两人连忙也跟着飞起来，追上他的脚步。

　　 此刻林初心中的许多猜测正在串成一条完整的链条，许多以前不解的东西、许多穿越时间后诞生的疑惑和惊惧，现在似乎都有了合理的、逻辑自洽的解答。

　　 如果这些猜测就是事实的答案的话，那么林初正在往最糟糕的那个未来走去，毁灭与死亡的未来……

　　 那么对命运进行反抗呢？也就是说不开启采集模式会怎么样？

　　 不开启的话，从这一刻起，林初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