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衡互补。

　　 但即使如此，在「塔楼牌」面前，上古黑暗之神依然毫无反抗之力地就被封印回去。

　　 哪怕这封印是临时的……但是上古黑暗现在已经被封印回去了，恩雅肯定会想办法加固封印，到时候就算塔楼牌的效果消失，上古黑暗还出得来吗？？

　　 至于什么时候效果消失，万象无常牌组给出的规则里有说明，作为对局的牌手双方，他们自然而然地知道所有规则，知道每一张卡牌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其中关于效果持续的规则是：抽出来的卡牌生效后，效果会一直持续，直到被其他牌更改效果，或者牌局结束。另外任意一人死亡，会使牌局提前结束。

　　 也就是说只要能撑到牌局结束，胜者和负者身上所有效果都会被移除，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前提，你得保证自己不会在牌局中死亡，一旦死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正是因为这个牌局结束后所有效果消失，所以黑夜女神才会一直把它当做一个特殊的玩具看待，没想过用这个来杀死上古黑暗。

　　 这个特殊玩具很强大，它制造出来的游戏可以用来巧妙地拖延时间——这是黑夜女神一直以来较为单纯的想法。

　　 至于尝试性的使用她也不是没试过，但是由于这个东西的副作用肉眼可见，所以她只是小小地尝试过一两次，抽的牌数也只有几张。

　　 结果没想到它的上限居然如此之高，或者说权限如此之高，不声不息间就把上古黑暗之神这种存在重新封印了回去。

　　 回到现实，现在上古黑暗中了塔楼牌的效果，黑夜女神就不得不面临一个纠结的选择，是拖延时间，给恩雅和天空之龙更多封印的机会，还是快速打完牌局，把上古黑暗给放出来呢？

　　 祂的原意就是希望夺取「永恒的黑暗」，才会提出这种游戏方式，但是她没想到上古黑暗的运气会那么差，以及这副牌组的权限会那么高……

　　 看到顿住的夜咏者，林初虽然对万象无常牌组的规则只知道个大概。

　　 但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见解，“塔楼牌代表禁锢，上古黑暗应该是中了禁锢的负面效果，才导致自身被二次封印。”

　　 “这种封印应该不是无限持续的，不然这件神器、简直不是用神器就能形容的东西了。

　　 我建议趁这个机会，在原有的封印上面多加几层封印，确保那家伙不会再逃出来。”

　　 天空之龙听完看向沉默的夜咏者，“你觉得呢？”

　　 “我……因为牌局还在继续进行当中，所以哪怕我愿意帮你们拖时间，两分半钟后牌组也会自动帮我抽出卡牌、并展示出来，所以你们抓紧时间去做吧。”

　　 说完夜咏者还快速解释了一下万象无常牌的规则，包括那个一小时内必须抽齐12张卡的限制。

　　 这让天空之龙掉头就走，因为从塔楼牌被展示出来后，时间已经过去几十秒钟了。

　　 林初简单心算了一下，的确，一个小时六十分钟，两个牌手各抽齐12张卡牌，这就意味着他们每次抽卡的间隔不能长于两分半钟，不然牌组就会自动帮他们完成这一流程，确保不会超出游戏时间。

　　 黑夜女神这边也松了口气，差点忘记，就算自己想拖也拖不了太久，时间已经定死在那里了。

　　 自己能做的就是祈祷自己的运气不要太差，万一抽到最糟糕的那几张牌的话……真是想想就后悔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

　　 接下来就是沉默了，黑夜女神也没心思和林初算账，只是目视着下方诸神们愈演愈烈的战争。

　　 直到2分钟左右时，林初问了一句，“巫后的目的是什么？”

　　 夜咏者抬头看了林初一眼，没有说话，她只是在时间临近的时候，把塔楼牌继续洗入牌组中。

　　 这套牌组每次抽牌后，都必须把抽出来的卡洗回牌组，只有两张例外，分别是「小丑牌」和「命运牌」。

　　 熟练地完成了前置的工作，夜咏者十分小心地抽出了自己的第二张牌。

　　 牌面翻开，上面描绘了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服，脸上涂着油彩，头上戴着分叉尖顶帽，嘴角咧开，似逗乐似嘲讽的小丑——

　　 夜咏者深吸了口气，表情不变地把小丑牌移开，然后又快速抽了两张，这也是牌组的规则，抽到小丑牌抽卡数+2，不能延迟。

　　 小丑牌一被移开就消失无踪，这代表接下来直到牌局结束为止，双方牌手都不会再抽到这张卡。

　　 黑夜女神的第三张和第四张，分别是「蛇女牌」和「彗星牌」。

　　 吐着鲜红信子的蛇女卡一出现，夜咏者就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她的额头多了一个黑红两色相间的诅咒印记，形似一黑一红两条小蛇交织而成。

　　 与此同时，林初能察觉到夜咏者的气息飞速衰弱，一下子甚至连神性的痕迹都退去，成为了一个普通的、传奇级别的存在。

　　 不等林初惊讶，夜咏者咬着唇、把描绘着划过夜空的巨大彗星图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