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笙拿过桌上酒壶,帮男子斟酒。闻言淡淡一笑:“奴婢只是一个苦命女子,那些传言我从不听闻,也不放在心上。才貌双全四字,若公子对奴婢容貌喜爱,奴婢自心感欢喜。但这才字,不知公子从何说起?”
“嘿,你设下这次的题目,三道题分别要以肉体篆刻铁板、火中取钥和灵气压制醉意。看似是需要人文武双全才能得见你的芳容,不过却借着丫鬟,说只想选一个智谋绝世,慧眼如炬的人。和实力比拼没什么关系,所以我才误打误撞,得了这么大一个便宜。我猜中自然不容易,那想出这样的妙计,自然也不简单了。”
说罢取过酒杯,一饮而下。
瑶笙目含敬佩,又倒一杯酒,说:“柳公子年纪轻轻,已是名门堂主。我本来觉得还是其他人谣传,不过今日一见,才发现这世上果然有如柳公子这样年纪轻轻,还如此聪明伶俐之人。”
男子又喝一杯,苦笑两声:“呵呵,我聪明伶俐?天天被逼做傀儡,日日受到性命威胁。只要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我只是一个随时会被拔除的废棋子。”
第三杯酒倒下,瑶笙眼眸微微一转,微感诧异:“公子此话说得极为不忿,看似自怨自艾,实际上胸中憋着一股反击之力……你来找我……”
男子拿起那第三杯酒,点头微笑:“瑶笙姐姐,我还是个什么事都不懂的臭小子,怎敢妄图对你生出轻薄之意。我只是想借姐姐的勾魂之法一用。我有一处想前往的所在,可是人体肉身无法达到。这件事牵扯到我的性命,更牵扯到我血狼堂未来兴衰,求姐姐成全。”
说完做了个敬酒的姿势,刚要喝酒,瑶笙忽然手腕翻转,在男子手腕处猛的一磕,酒杯立刻从男子手中脱飞出去。
“有毒,别喝……”瑶笙出手之后,脸上微显露出尴尬的神色,低声说道。
男子毫无所谓的摇摇头:“大不了是春药迷药之类毒不死人的药物……啊,气脉变缓,头晕目眩,该是迷药了。”
话刚说完,就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柳堂主莫怪,奴婢身堕风尘,早已非清白躯体,本应倾尽一切伺候柳堂主,只是堂主童子之体,怕误了堂主终身。你放心睡吧,我会替你施展移魂离体,助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瑶笙从怀中抽出一段软缎手绢,轻轻帮男子擦着衣服上的酒渍,温柔细心,声音柔和。
……
“圣堂诸神,全都给我滚出来!”
邪无忌横刀而立,心脉七漩灵力喷涌,叱咤雷劲的银光涌入刀锋,凝聚最强一击,怒视祭坛上十尊神的雕像,还未出手,就已经天昏地暗,闷雷轰轰。
这个年近五十的男子战甲残破,血污满身,大大小小的伤痕足有四五十处,除非亲眼所见,否则没人能想象不久前的邪无忌,到底经历过怎样一场战斗。
“圣王,拜祭时间未到,不得擅闯圣域啊!”
“圣王凯旋而归,请先回府养伤,再来与诸神禀告详情不迟。”
“快下来,你浑身肮脏,莫要玷污了圣域,玷污诸神!”
祭坛百阶台阶下,近百祭师急得抓耳挠腮,却又知道以他们的身份,不配踏上祭坛顶端。唯有不断跪拜,或祈求或斥责,都怕邪无忌做出忤逆诸神之事。可这些声音却丝毫没能撼动邪无忌。
早已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邪无忌,根本没有想过什么后果,唯一萦绕在心头的事情就是,自己亲手将自己的子民屠杀的场面。
在行军之时,他忽然意识被剁,只宛如机械一样的下命令,让无数无辜之人惨死于自己的军队之下。
“诸神,给我滚出……”
说话的瞬间,连锁寒光浮现。邪无忌只觉得自己心头骗过一阵阵凉意,紧接着全身一阵剧透。微微低头看去,只见身上插着七支追魂箭,是以破裂时空的方式射来,根本躲无可躲。
邪无忌眼里充满绝望,气息渐渐消逝。
这一切,本身原本的结局。
不过……此刻的邪无忌,在死去之后,突然睁开了双眼,脚下再度活动起来,慢慢往前走着。
“诸神!我又回来了!”
邪无忌淡淡说道,不理身上的五脏六腑都被箭矢贯穿,他居然还能一直活动。
一声淡淡的咦的声音传来,邪无忌眉头一皱,盯着祭坛顶端,高声叫道:“你怎配当神!你害死多少无辜之人!你让多少人家破人亡!这一切我要你用最原始的方法来偿还!”
邪无忌一声怒吼,双臂伸展,灵力爆发。全身的箭矢被灵力冲击的弹射而出,而邪无忌的身上也没有流血,伤口也没有愈合,仿佛他的身体此刻明明早已死亡,但他还是可以继续活动似的。
“诸神,我要你们的狗命!”
雷光闪过,那是一场人对神的屠杀,没有任何还击的余地,诸神仿佛那些被屠宰的难民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在击杀他们的过程中,邪无忌明白了一件事。所谓诸神,其实都是谎言。一开始,就只是一些帝国高层,派来假扮的。刚才的箭矢,只是一个设置在祭坛台阶上的陷阱,防止他们的身份被发现。而他们这些诸神本身,却也只是帝国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