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一笑,这名校尉试探性的问道:“雪域峰戍堡那边正好缺了一名伍长,不知道……”
“啪!”
萧白一个响亮的巴掌落下,这边立刻闭嘴,赶忙说道:“我想起来了,他们队正前段时间因公殉职,现在正在选拔,正好由我负责,您要乐意可以继任队正职务。”
队正属于小官,不入品级那种。
按照大晟天朝的军制,战兵五人一伍,两伍一什,五什一队,两队一卒,以卒长统领,俗称百夫长。
雪域峰戍堡属于前沿地带,驻扎了一个百人队,队正的权利不算小。
挑了挑眉头,萧白还想再度动手,那边已经惊叫起来:“大爷,真不是我不给更高的,百夫长现在没有空缺,我只是一个小小校尉,也决定不了这个职务。”
“您就是打死我也没用啊!”
听了这话,萧白哼哼两声,没有多说,让这位校尉写下了文书,给了任命,做了备案。
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完全没有理会身后怨毒的眼神。
这位可能碍于种种原因,实在不好把这件事公之于众,可是稍后的报复肯定不会少了。
这点萧白心知肚明。
甚至有可能的话,这位说不定在自己走出营帐的时候就大喊一声,让人把自己抓住,来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只是,萧白并不在意。
他要真这么搞,萧白不介意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
还好这位还算门清,没有真正干出这么脑残的事情。
因为他要真这么干了,萧白如何还不好说,他本人铁定是颜面扫地,在这边军中混不下去了。
所以以怨毒的眼神恭送萧白离开之后,这位校尉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喃喃自语的说道:“王八蛋,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你给我等着!”
说完直接进了营帐,去寻找自家靠山。
这件事对外人不能多说,自家靠山却是可以的。
因为,那是自己姐夫!
“姐夫,刚才我让一个小兵给打了,这个叫萧白的家伙,生生打了我一顿,而且逼着我写了任命,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校尉哭丧着脸进了营帐,见到了自家姐夫偏将军陈涉,一见面就哭诉起来。
正坐在屋内喝酒吃肉,膀大腰圆的陈涉听了这话,当时就砸了桌子:“你是猪吗?一个小兵都能把你给教训了!”
“还有脸找我来帮忙?”
“消息传出去了吗?你不会蠢到弄得人紧接着吧?”
“没有没有!这件事我没敢跟外人说。可是,姐夫……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我咽不下这口气,您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校尉吴淞忍不住苦涩,气恼无比。
这口气来的太窝囊,实在有些咽不下去。
“你也有九宫蕴神境水准,能把你给揍了,还让你全无还手之力,这人不简单啊,怎么只来做个小兵?你这蠢货,到底打听清楚对方的来路没有?”
陈涉可不是吴淞这样靠关系的蠢货,当即觉得有些不太寻常,一般的小兵哪有这样的胆子,殴打校尉?
这不是找死么?
而且还打赢了?
要说没问题,那才叫有鬼。
被自家姐夫这么一说,吴淞愣了一下,随即开口:“这个,我只是知道拿了平妖城守备衙门文书过来的,好像是神都人,其他……我不清楚!”
话音落下,就被陈涉拿盘子砸在了脸上:“你是不是蠢货?一般的小兵能有守备衙门的文书吗?你见过哪个小兵拿这东西来报道?”
“出身神都,神都距离这里有多远?专程跑过来报道做一名小兵?神都不能从军吗?”
“能把你给揍了,实力最少九宫蕴神境二十几宫,否则的话早闹出动静了,这样的人你还为难人家?”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你来找我是什么意思?让我出去跟人打一架?”
“该死的,你要不是我的小舅子,我就捶死你这白痴!我一个堂堂偏将,出去跟一个小兵打一架?还是一个实力背景成谜的小兵?像什么话?”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一番劈头盖脸的臭骂,让吴淞瑟瑟发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能受着。
半晌之后哭丧着脸,有些不太甘心的说道:“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自然不能这么算了,你这蠢货,我问你,雪域峰戍堡是谁的辖区?”
“您啊。”
“你是干什么的?”
“我负责咱们万把人马的人事和后勤。”
“那不就结了,在咱们手下他还能翻天不成?想要报仇,难道就只能傻了吧唧的过去把人给打一顿?”
“你怎么这么蠢?马上就要过冬了,每年冬天,外面的戍堡哪个不是死伤惨重,妖族南下年年都有,死的人海了去了。”
“我问你,如果我下令他们雪域峰戍堡不能退入关内,恪尽职守,你在后勤上再稍有克扣,那……会是个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