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且慢!”萧仁吓得面色剧变,连忙拦在了自己女儿跟前:“二弟,咱们前几日不是说的好好的要回来再商量,你这是要闹哪一出啊?”
“商量?”萧义俯视着自己的大哥,面上笑容阴狠:“只怕还没等商量结果出来,我这乖侄女就得被别人给放血了吧!”
“二叔!你太过分了!”萧潇气得脸色发青:“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
“女儿啊!”萧仁连忙回身捂住了萧潇的嘴。
“嗯?大哥,你好像忘了当初这族长之位是谁保你上去的!”萧义沉下了脸:“当初咱们两家指腹为婚,你难道想毁约不成。”
“可当初说好若是一男一女才指腹为婚的嘛!”
萧仁脸色一苦,指腹为婚确有其事,只不过当时他老婆所怀的是萧潇的大哥萧无忧,事情便就此作罢。
“哼,那我不管,既然指腹为婚,你老婆那肚子生的女娃都得归我家萧勇!”
萧义眼珠子一瞪,吓得萧仁冷汗直冒:“二弟,你这讲得叫什么道理嘛!”
“哼!今天我也不与你讲道理了!让开!”
萧义说完阔步一迈,像捉小鸡仔一样将萧仁的手腕捉住,轻描淡写地就给拎到了一旁。
眼看对方要动粗,萧仁急得声音都哑了:“二弟啊!我改日就嫁女!改日就嫁女啊!”
“嫁女的时间随你定!萧勇,现在就在这儿把事儿给办了!”
“诶!”萧勇满面欢喜地将新郎帽一摘,便要过来捉萧潇。
萧潇虽然实力比他高,奈何伤势未愈此刻根本无法动武,一时吓得绕着那些大箱子、木柱子连连躲闪。
萧义冷笑着在旁看戏,萧仁急得拼命挣脱,对方那大手却仿佛铁箍一般动不得分毫。
就在这寝宫被闹得鸡飞狗跳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响亮而有节奏的抚掌声,那声音不疾不徐,将众人目光全都给吸引了过去。
“我说二哥,您这出霸王硬上弓的大戏,是准备露天公演啊?”
来者并非他人,正是掐准了时机介入的萧礼父子。
“老三?你不去画你的鸟画,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萧义眼睛一瞪,凶狠地吓唬萧礼。
“哟,瞧您这话说得,我都得把您给当族长了。更别说外面那群下人,他们会怎么想?”
萧义声音洪亮粗犷,他一说话往往将人吓得不敢出声,然而萧礼稳健有度的阴柔腔调仿佛天生是他的克星,让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原本没有外人在场,他萧义还真敢将这出戏给演下来。
然而现在萧礼也到达现场,不远处甚至还跟了一群侍从,若他再这样硬来,那便成了逼宫造反,这可不是他此行的本意。
眼看此番突袭难以得逞,萧义终于甩开了萧仁的手腕:“你们给我等着,萧勇,我们走!”
“可是爹……”
“走!半天连个衣服都没沾到,不成器的狗东西!”
眼看好事临门被破坏,萧勇心中颇为不甘,然而被萧义那对圆眼一瞪,便只得灰溜溜跟在他后面离开了……
“唉,三弟啊,好在你来得及时,要不萧潇她,唉!”看到萧义的背影消失,萧仁这才尝尝出了口气。
“大哥哪里的话。”萧礼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句,萧义的武戏唱罢,便该他来唱一出文戏了。
谁才是真正的蚩尤族猛虎,还真不一定凭拳头说话。
萧礼的脸微微向后一侧:“文山。”
萧文山见时机成熟,提着一盒珍品碎步上前,接着单膝虚跪下去:“大伯,小侄来给您和小妹赔罪了。”
“哎呀,文山快快起来!”萧仁刚承了他父亲大恩,此刻哪能让萧文山跪倒。
“都是小侄糊涂,当初看到小妹被歹人蒙蔽,一时忍不住便出了手,却不料误伤小妹,心中又愧又悔,还请您和萧潇谅解。”
“徐霞客不是歹人!你和萧勇才是!”萧潇气愤地指着萧文山说道。
“萧潇!你给我闭嘴!”
方才还对女儿柔声细语的萧仁面色一变,厉声呵斥
道。
“伯父切莫责怪小妹,都是小侄情急之下误信了萧勇谗言,是小侄的错。”
“不怪你不怪你,萧勇他行事偏激,我是知道的。”萧仁连连摇头叹息。
这软话说完,萧礼看情形差不多也该他出场了,当下走到了萧仁的跟前搂住对方肩膀,道:
“大哥,二哥他那性子大家伙儿都知道。今天这光天化日之下他都敢动手,更别说哪天月黑风高啊!三弟我也不可能每次都巧巧儿地出现在您面前,万一哪天他一时想不开,亲自去扒萧潇的窗户,那……”
“唉,这可怎么办才好。”萧仁听得愁眉不展,想起萧义临走前的威胁,更是苦道:“以他身手,就是魔神禁卫齐上也拦他不住啊!”
“可不是,他是先天二重高手,这高来高去都不用走大门,到时候负点儿责任还好,万一把萧潇糟蹋了再抹干净嘴不认账,那……”
萧礼明面上句句替萧仁考虑,心中却是冷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