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哎哎,轻点,轻点!”
“你会不会止血啊!”
“卧槽!没有消毒酒精、碘伏之类的吗,云南喷雾剂也行!”
卓学文和马如龙再也顾及不了几千大洋买的昂贵衣裤,就地坐在地上,血流满面。
段才英段才杰两兄弟好像也没好到哪儿去,鼻青脸肿的在旁边哼哼。
两兄弟比起卓学文和马如龙要年轻气盛很多,下手自然也是贼狠,用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手机,跟砖头似的,现在都还能正常使用。
张道年抱着南瓜回来的时候,四人已经打完架,头破血流的在院子门口等着‘抢救’了。
“不好意思啊,卓会长,我是中医,这里又是农村,可没有你说的消毒酒精和碘伏,烈酒就是最好的消毒药,童子尿也可以,要不,我马上去给你找找?”
张道年拎着酒壶,并没有利用火龙针给两人止血,至于消毒酒精,自然也是真的,张道年这里是真没有。
“你——你算什么中医啊!我怀疑你的行医资格证是假的。”卓学文欲哭无泪,烈酒确实能消毒,但比起专业的消毒酒精就差了很多了,更别说童子尿了,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啊。
但都说到尿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卓学文果断拒绝。
“这个你可以查嘛。”张道年
笑笑,证件假不假他不知道,反正那玩意儿也是老裴给他办的,“要不要消毒?要不,我帮你们打120?”
“你这里连个急救箱都没有?纱布?止血药?”卓学文手上只有餐厅纸捂着伤口,雪白的餐厅纸已经被血水浸透,滴滴答答的开始往地上掉血滴。
“都跟你说了,我是中医,又不是外科医生,哪儿来那么多东西啊,我们乡下人被刀割伤或磕破皮,都是去门后墙上找蜘蛛网止血,效果不错,我给你找点儿来?”
张道年见卓学文和马如龙不愿意用烈酒消毒,干脆将酒壶放下,老神在在的坐在院子里喝茶。
在院子里实在不是很方便的沈九卿和刁小雨两人又回到了二楼,坐在阳台上喝水的沈九卿扭头的时候,分明看到二楼的客厅墙角处摆放着一个醒目的急救箱,上面还有中医院的字样。
“张医生!”卓学文顿时提高音量,“别和我们嬉皮笑脸的,你知不知道,这事儿,你得负责!”
张道年饶有意味的看着卓学文马如龙两人,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两人过来准没好事儿,这都开始讹上了。
“负责?我负什么责啊,你们又不是被我家养的狗咬伤的。”
“汪汪——卓学文,信不信老子今天弄死你!”段才英
恶狠狠的瞪着卓学文两人。
“我们是在你家门口被人打的,你就得负责。”卓学文不甘示弱的冲着段才英两人瞪了回去。
张道年气笑,“照你这意思,你们去派出所门口打架,还得派出所负责了?不好意思,我家不养看门狗,就养了一只小猫咪,既然你说是我的责任,我也不能太吃亏,总得让我的小猫咪咬一下吧。”
小猫咪非常听话的出现在院子里。
卓学文和马如龙顿时吓得额头上伤口都不敢流血了。
威胁张道年无用,弄不好还有可能喂老虎,卓学文顿时将矛头转向段家两兄弟。
“你们俩给老夫记着!”卓学文还是比较聪明,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说狠话,但并没有叫嚣。
“怎么着,来咬我呀!”段才英毫不示弱的冲着他大吼。
“以前,段教授还能罩着你们,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段教授应该是胃癌晚期了吧,段教授一死,人走茶凉,我倒要看看他那些学生谁还愿意站出来给你们撑场子!”
马如龙也是心里一团怒火,莫名就被锤了一顿,大好的心情没了。
段宏文在京都还是有着一定声誉的,尤其是门生遍布华夏,甚至国外。
以前,马如龙还顾及着老美想要拉拢段宏文,给足了段家面子,就连毫无名
气的段家小儿子请吃饭,他都给面子捧场。
可现在,段宏文突然查出胃癌,还是晚期,自然也就没了利用价值,马如龙有足够的底气收拾一个不成名的小家伙。
马如龙心底发狠,等回去之后,就安排人直接对付段家,不把段家弄得家破人亡,誓不罢休。
“你TM的找死,我嫩死你——爸,你怎么起来了!”段才英作势就要冲过去和马如龙大战三百回合,可刚刚起身,瞬间又萎靡下去,目瞪口呆的看着马如龙身后。
马如龙冷笑一声,心想你以为把你爸搬出来就能吓唬我不成?
但马上就听到身后洪亮的声音传来。
“没用的东西!和一条虫打架,还能把自己打得鼻青脸肿的,老子当年让你们练的都白练了!”
“爸,我们打赢了的。”段才英不甘心说道。
“老子知道你打赢了,你要是打输了,以后就别想进段家的门。”
站在马如龙背后的正是段宏文,面容虽有沧桑,但精神不错,挺拔的身躯如同出鞘利剑,双眼透露着凌厉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