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物?”孙少阳站起来,抬头挺胸,正义凛然的说,他站的不可谓不直,还是没有绝尘子高。
绝尘子冷峻的看着他,面容中带着戏谑与讥诮。他压根没有把孙少阳放在眼里。绝尘子身手抓住孙少阳,另一只手排在他脑袋上,孙少阳的脑子像裂开了一样,还嗡嗡作响。
绝尘子嗤笑,生硬的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蝼蚁”。
孙少阳不是蝼蚁,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蝼蚁他是个人,活生生的血肉之躯。他也有喜怒哀乐。他的呼吸始终没有停止,他的梦想也越来越强烈。我不是蝼蚁,他恨别人说自己是蝼蚁。
但所有的愤怒都无济于事,他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绝尘子这么嚣张的抓着他,他竟然一点办法都没有,多么可悲的事情。孙少阳悲从中来。一时不知该怎么才好。
但他还记着绝尘子口中那句蝼蚁,太气人了。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臭脾气。他本来不是臭脾气,但每次过于冲动,他都觉得自己是臭脾气,他反倒希望别人说她是臭脾气,不知为何,一听到别人这么说,他总是有一种成就感在飘扬。而他所期待的,是别人目光,却不是别人的声音。
孙少阳一直没有等到别人的目光,不过他却总能听到别人的声音。那些声音使他迷惑,让他厌烦,他深深的吸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转而嗓子一滞,愤慨的吼了一嗓子,他像把全部不满宣泄出来。可是没有,他一点都没有解脱的感觉。孙少阳还是那么郁闷,他郁闷到爆了。
时光一点点的走着,孙少阳感到了一种莫名大家惊慌,他怕时间太快,过早的结束他的生命,又怕时间太怕,在死亡的路上忍受太多痛苦。
总的来说,孙少阳是活在自己的十字架上的。但没有人怀疑也我从怀疑的是,孙少阳已经承受不住生命之轻了。他不想漂浮,因为他原本就不属于天空。
绝尘子在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处境的时候适时的收手,他淡漠的看了孙少阳一眼,用那冷冰冰的嗓子说:“小鬼,我劝你把那个家伙交出来。我无意伤你,也不想与空空唠叨作对,我只想要你身体里的东西。”
孙少阳怎么可能轻易给他,他刚才被人家像碾蚂蚁似的摁着,脸面早就没有了。他得争取一下,脸面可以丢,但不能丢的一点不剩。为了挽回面子,孙少阳甩给绝尘子一个白眼,并嚣张的对着他比中指。这个可爱的少年,我们一定想不到他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反正这种事,平常人是做不出来的。非但做不出来,还会避其锋芒,从另一个角度简介的解决。
绝尘子的心情出奇的好,他一直在微笑,微笑的力量像一片浩瀚的海洋,海洋之端是孙少阳嚣张的面孔,另一端拄着绝尘子,两端相互吸引与排斥,
共同组成一片又一片相互重叠有不完全相等的曲线。这些曲线救市他们的分歧。
绝尘子负手而立。他没有立即解决孙少阳,似乎真的不急于一时,他什么都没有说,但在孙少阳眼里,这时慢性死亡,因为四周没有边际的黑,他一点都不想浪费时间。在没有依靠的地方忍受寂寞简直就是最难受的事情。
孙少阳不想带绝尘子面前太狼狈,他反而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甚至面皮还微微的隆起。生硬的笑了起来。他觉得这是一场心理战,绝尘子那边多半也是难受的。
绝尘子没有难受,这片空间是他创造的,他刻意按照自己的意愿变换成任何形态与作用,而且这样的空间我总是会看见,在妖兽的世界中孤独与寂寞是最基本的事情。他都有点喜欢独处的时光了。
“真是要命。”孙少阳率先撑不住了。他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个。紧接着,他有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但都含糊不清,最后他沉闷了片刻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混蛋,真是个混搭,真是要命,混蛋的要命。”他有些语无伦次。身上开始发生着某种变化,他的声音都像焦灼的粪土,从头到脚都散发着躁动不安。
孙少阳的身子忽然绷直了。他头顶冒汗,隐约搞到一种神奇的东西把它顶了起来,那东西就在自己射你里面,与灵魂化为了一体,孙少阳能感受到这种力量的诡异,但不能清除的捕捉到他的足迹。他只是慢慢的在身子里逛来逛去,没有特定的目标。
绝尘子有特定的目标。在孙少阳觉得身子在变化的时候,绝尘子一下子扣住了孙少阳的脖子,并全神贯注的看着合格小子。
绝尘子显得有点累。他依旧没有说话,但嘴唇已经努成一个个笑褶子。看上去明晃晃的,好像掐一下就能滴出水来时似的。
那股子搭理一下子将绝尘子摊开,在黑暗的世界中只是昙花一现似的生出一声闷响,然后狠命都没有了。像刚开始一样,无尽的黑暗与蹉跎,无尽的苦难在歌唱。
绝尘子惊讶的看着孙少阳,他没有料到孙少阳会摊开他的手,绝尘子没有使出多少修为,他只是象征性的抬抬手,这些力捉拿孙少阳已经是绰绰有余,而且还能打得他哇哇乱叫。这一次他想错了。孙少阳的确没有什么修为。别忘了。他身体里还藏着某种东西。着东西也不比虺差到哪里去。
孙少阳窝在地上,他弓着脚背,身子所称半圆形,幕布护照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