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慢悠悠的伸出手,在空中比比划了几下,嘴里念叨着什么,古树的树皮开始脱落,留下干白白净净的树皮,不一会脸树皮也褪色,露出锃亮的铁柱子。这些铁珠子被一根若有若无光质丝线缠绕。老头每动一下,这些丝线便明亮一分,被缠绕在上面的铁柱子也像鸣唱似的嗡嗡向着。
小白不禁捂住耳朵,巨大的声响在他耳边缠绕,膨胀,忽强忽弱,震的他头脑发昏。小白紧紧闭着眼,他的头像是被什么挤压着难受的要紧。他也不知道此时野兽们也像他一样疼的直哆嗦,这些铁柱子发出的声音自然是精神攻击,而且是专门针对野兽的攻击。只是小白虽然算是修士,但没有一点功力,也受到了牵连。
姑娘显然也受到了声响的影响,她的身子摇摇晃晃,脸上却没有痛苦之色。看来这姑娘明显不是善类。
一番沉重悠远绵长的声响过后,站在河里的只有老头与姑娘,小白早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他像淋过一场大雨的猴子,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把一双眼露出来,愣愣的注视着事情的发展。
姑娘盯着老头竟是说不出话来。她的眼里闪过一丝精芒,狠厉的瞪着老头,嘴上慢慢浮起一抹笑容。
老头说道:“如果你的手下都成了一堆散架子,你还有什么资本与我抗衡?”
姑娘不答话,只是看着他。
老头可能是猜到了她的意图,便随手一会,木棍拿在手上。他微微一用力,木棍倏的边长插在地上,土地发出一声哀嚎,被棍子通了个窟窿:“你差我太多,像胜我比登天都难。”
少女哪里信他,他身子一抖,背后生出一双翅膀,灰不溜丢的,看不出这双翅膀属于那种动物。
小白又兴奋又紧张的爬起来,他还没见过带翅膀的人,现在看来真是稀奇,同时他又颇为担忧的躲在铁柱子后,生怕这个妖怪伤了自己。
小白见云之还躺在地上,便匍匐着爬到他身边,好心的为他拂去脸上的沙土,把他拖到铁柱子旁边,然后对他笑笑。小白受了老头的熏染,凡是多替别人着想。他本来对云之没有什么好感,但现在他觉得云之其实是个可怜人,如果自己多帮他,这个人说不定能好起来。有什么不顺的事呢,他杀了人都还好好的活着,莫非云之杀了一堆人?
正在他愣神间,姑娘已经死死的贴上了老头,在从半空俯冲,手中不知何时起多了两把短刀,而两把短刀个分出两个叉,样子有点像***,却又不完全是。谁知道这是从哪里淘来的宝贝,两把刀刃,左右开弓,在老头身前划来划去,划出一道道青色流光。老头一步步往后退,小白看得出来,自己师傅使出的步法正是他正在苦心修炼的。
老头用这种步伐与对方过招,这不就是说老头在教小白怎么将所学的东西用在实战上吗,小白有些感动,师傅一片苦心他不能浪费,这么看着,他的心思全在步法上了。
甚至没有在意被木棍砸散的真气一点点往四面八方飞溢。
忽然一点真气从天而降,正好落在小白脚边。真气像一枚爆竹似的在他面前炸开,尘土喷到他脸上。小白如梦初醒似的打个哆嗦,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心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不怕,我真的不怕。
他已经吓得手在微微发抖了,惹得云之笑了起来。
老头看似处于下风,但每一下都能接住姑娘的双刀。不论对方从哪个方向佛攻击,老头都游刃有余的接下,并一点不落的将上面的真气震散。他的动作极其细微,有时甚至只是无意识似的晃着棍子,就恰如其分的挡下姑娘的双刀。
一时间,淡黄色的真气被青色真气包围,点点流光像下雨似的落在地上,恍若彩虹一般的光彩堆砌起来,挂在老头脚边。老头没有在意,但一碰到这些彩虹,腿就不经意的软了一下。
姑娘心下一喜,看准时间直直的劈了下去。这一击势大力沉,而且老头的腿显然受了影响,已不能直挺挺的站着,此时正是击败老头的最佳时间。
她不禁兴奋叫除了声,清脆的声音在空中响起,姑娘弓着身子,翅膀完全张开遮住阳光,头发在风中乱舞,瞪大的眼里闪着精芒,几丝快要脱落的睫毛黏在眼睑上。
只听一声脆生生的碰撞声,老头一手拄地,另一只手舞者棍子接住了这一击,他有些狼狈的半蹲在地上,胸口剧烈的起伏,他吞下一口唾沫,一使劲将姑娘推了出去,淡黄色的光芒追着姑娘的身子直直射了出去。像一阵细雨,啪嗒啪嗒戳进来姑娘的翅膀里。
姑娘的脸立即变了颜色,他紧皱着眉头,手上的短刀静静滑落。姑娘踉踉跄跄后退着,好不容易半靠在铁柱子上才止住了后退的趋势,她的手臂好像脱臼了似的兀自的耷拉着。
她眼里冒着火,冷冷的笑着:“受了我一刀竟然还有力气反击,你也算一号人物了。可惜还是没有躲过我的幻刀,你输了,人类。”
小白听罢不禁凛然,师傅受伤了吗,他焦急的想着,心道:我得过去看看,我是师傅的徒弟,师傅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小白就要跑过去看看情势,忽然被老头掷来的东西截断了路,那东西真是姑娘的另一只短刀,上面还带着几滴血,刀身已经弯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