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不是无迹可寻,孙少阳终于摆了一套还算说得过去的说辞,而事情的发展所指向的地方真是他刚刚逃脱的地方,布条最后出现的地方正是他逃出来,脚上所缠绕的最后一块。
也就是说,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想对的剧情发展,但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孙少阳不想再碰见什么布条了。他烦透了这些么有答案的东西。
孙少阳不知道他在这里困了多久,但不管过了多长时间,他总是觉得命运在从中作梗,并一点点引导着他。未来是什么呢,他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孙少阳被人家牵着鼻子玩了半天,到现在都没有挣脱。不是不想挣脱,他根本不知道躲在暗处的家伙在哪里。也就无从下手了。
孙少阳把布条都收回怀里。他慢慢的走着,没有明确的目的地,走在这里。他时长提醒自己是身在何处,这里的一丁点东西都是假象,他应该能从假象之中找出破绽。孙少阳的全部精力都拿来找破绽了。
效果不是很好,孙少阳没有找到破绽。他的头开始疼了。只要他思考的时间长一点,脑子就麻酥酥的疼起来。而且没完没了,想听都停不下来。孙少阳坐着,站着,躺着都不能延缓疼痛的到来。他像个重病患者倒在地上又变成满地打滚的狗,时而像蚯蚓一样来回拱着走。
我快要死了。孙少阳哼哼唧唧的自言自语,他不知道就在不远处,百灵紧锁着眉头,细心的感应着周围的波动。孙少阳的气息遍布整片天空让她无所适从。
对于孙少阳来说,这时一段艰苦的时光,他的人生之中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他捂着脑袋在地上喘气,像垂死挣扎的人,区别在于,孙少阳不是真的垂死,而很多人真的垂死的时候其实连挣扎都懒得。
孙少阳爬起来,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像个没事人似的有开始走。他的头还隐隐作痛,庆幸的是,这种疼痛纵然一直都在,对于他来死活已经轻微的大体上忽略了。他不是不疼,是在经历了一场钻心的疼痛之后,身体某些技能已经麻木。现在在他身上砍一刀估计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疼痛。
他边走边想结合布条上的启示,事情大致是这样的。
妖兽,也就是我们口中的回,多半是碰上了麻烦,他先后平地,战场,森林,大河中留下痕迹,最后被困在水中,虺在水中如鱼得水,但它可能没有鱼那么自在,水底的精血有一定概率值虺的,但不是它自愿留下来的。对方夺取了它的精血,并提炼出真龙之血,但在一切都即将落幕的时候,虺做了最后的反扑,他不能容忍对手在它面前大摇大摆的将她一声的积蓄慢慢化成自己的东西。
所以它最后的反抗一定是堵上尊严的一击,以至于到达了两败俱伤的效果。作为失了精血的虺,结局只能是死,而受了重伤的对方可能还没有死,他暂时不能取走虺与真龙的精血,于是编织了一个梦一样的地方,凡是来到此处的人都会被梦境迷惑并慢
慢折磨致死。但谁能编制出这么完美并且兼顾的梦境呢。
这一点尤为重要。上一次圣城风波之时,空空道人就跟孙少阳说,幻境这种东西是很难控制的。除却专精精神力的人,一般的修士是不可能编织出完美的梦境的。而且梦境越大,存在时间越长,施术者的负担就越大。唯有顶尖着与先天者才能用梦境锁住别人甚至将其杀死。
寻根究底,梦境这种东西不是一般的麻烦,身在梦境中的人即使找出了施术者,只要还在梦境中,谁也杀不死施术者,他们是他们世界中的神,谁能杀死神呢,唯一的办法就是慢慢耗。
施术者一旦被发现多半不会继续贬值梦境,因为在受术者的潜意识中已经明白自身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怎样的梦境。那么这么梦境很快会扭曲变形,如果施术者还想编织梦境,只能将受术者的注意力转移到其他地方,再将之前的记忆抹除,则几乎是不可能的。
孙少阳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真相,他只知道自己无辜的卷入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旅行,他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了属实者的觊觎。他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只给自己下套,空空道人与百灵却安然无恙。这有点不公平,但此时不是讨论公平不公平的事情。孙少阳要尽快找到出口,可他的头还是疼,疼的厉害,疼的他眼里堆了一层层血丝。他吃力的呼吸着,像是有谁跟他抢夺空气似的。
已经不能这么下去了。孙少阳吼了一声给自己壮胆,其实他本来就不怕,只是想依靠分贝让自己精神起来。他再次拿出那些布条。把布条摆在地上,发现竟然多了一块布条。这块布条地白色的。与之前那块灰不理丢的布条差不多,孙少阳看了又看他,他环顾四周,并没有谁在附近,即使有他也不可能知道。
他展开布条。于是两端是一样颜色的布条。但这些布条到底代表什么呢,孙少阳不知道。他恨不得把布条吞进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他的头更加疼了。孙少阳默默的念叨。他开始回忆这些时光里发生的一切,他打折呵欠有死死抓着脑袋,同时不断朝四周观望。他什么都没有看到,前方茫茫后方渺渺。在渺茫的世界里。他只能够感觉到自己着唯一的生命体。
他的脑子里忽然蹦出来念君城那位皇帝。他潇洒的活了一辈子,最后死在人生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