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们纷纷被这道明亮的光吓得退避三舍,他们见身边几个同伴被木棍戳了个透心凉,离木棍近的也受了真气的冲击,弹飞了出去,有的直接被真的震散了架,落到地上时已经是半死不活,眼看就要断气。
老头手里握着木棍一把抄起小白,他看见这个孩子的脖子上不停的留着血,心中惊慌起来。他顺势做下,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个小瓶子。老头在瓶**了口气,瓶子便咣咣铛铛的摇了起来。几滴液体落在小白脖子上。老头赶紧小心翼翼的用真气包裹好了,把小白的脖子盖的严严实实。
灵兽似是不甘心,还想上去捣乱,被姑娘喝止。她知道自己的手下根本不是老头的对手,何况这里还有个貌似修为不低的妖兽。他不知道云之与老头什么关系,想当然的以为他们是主仆。
老头有些悲怆的说:“还不快滚,等着我把你们统统杀掉吗?”
听了这话,灵兽们动容。他们乞求的看着姑娘,在自己的王面前,他们是不敢随便做出决定的。
姑娘见老头两眼泛红,只得打发了手下并对他说:“一切罪责在我,愿听候道长差遣。”她可不傻。作为妖兽她能很好的捕捉到某些情绪。老头已然动了真怒,不杀自己的手下已经是难得的大度,她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安然的回去。
倒不如主动示弱,看看老头能不能对她也宽容一点,惩罚一下放了她得了。
这完全是姑娘的一厢情愿。老头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小白,他仔细照看着他的伤口,小白的伤不深,只是脖子被咬了个小窟窿罢了,而这小窟窿恰好咬在了动脉上,老头看着手上的血,他有些不知所措,活了这么多年月的他其实没怎么受过伤。一方面这个老好人不主动挑事,另一方面,他做了一辈子好事,大家一不会主动找他麻烦,除了自家的烦恼,老头的一生还是比较顺利的。
老头心里虽然着急,但没有让怒火支配自己的情绪,他尽量压制着这股子火,心道:如今尽快让木月好起来才是,剩下的事让云之办好了。他转过头看着云之,朝他微微点头。
云之不情愿,也没有反对。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姑娘面前,身子一震,手上的指甲豁然长了一截,尖尖的像松树的刺。他说:“如果不想死就快把解药叫出来,否则你的妖丹可就不保了。”
姑娘早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真听到这样的话从谁嘴里说出来,还是不由颤抖了一下,她结结巴巴的说:“我的羽毛能解毒,烧焦敷在肿胀处即可。医好老道的腿能放了我吗,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的视线中。”
云之拽了一大把羽毛,疼的姑娘不住的呻吟。
他两手一拍羽毛就成了一滩灰。云之将灰烬敷在老头伤口,见老头在意的看了他一眼,便匆匆躲到一边。
老头说:“云之,跟我走吧。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情分,何必呆在这里苦了自己?木莲已经那样了,连你也要荒度余
生吗?”
云之倔强的说:“我不走,我再也不想见人类。若是你还把我当朋友就不要再劝我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除了你我再也不敢相信谁了。”
老头抱着小白,他小心的托着这个孩子的头,说:“这孩子流血太多,我得找一处有人烟的地方让他好好修养一番。你若不走,我还会再来的。”
他看了姑娘一眼,淡淡的说:“你是此地的兽王?”
姑娘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能点点头,也不敢看老头的眼睛。她心虚。
老头说:“我徒儿说了,你不能走,那就跟我们一起吧。木月的伤是你的手下所致,罪过就由你来承担吧。”
姑娘猛的转过头,怒声喊道:“要我做人类的奴隶,倒不如让我去死。”
老头不假思索的说:“那就订平等契约。”他也不待姑娘答话,棍子一指,真气嗖的飞了出去,在姑娘的脸上划了一道,血从伤口挤出几滴,老头又取了小白的血。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订立契约时有第三个人介入会发生什么。
而小白与姑娘的血已经开始糅合,淡黄色的光与青色的光交缠在一起,像两条虫子一样缠绕着。老头心中泛起一丝惊讶。
他一直没有奢望小白能修出属于自己的真气。毕竟这个孩子的修仙路才刚刚开始,或者说,小白连修士的门槛还没过呢。老头惊讶的望着与青色光芒相互交织的黄色真气,心中一阵欢喜。他的弟子太逆天了,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修道之前的磨练还没有结束,小白已经有了自己的真气,而且这真是是多么纯洁,多么璀璨耀眼啊。
另一边的姑娘却不好受,她的一丝真气与老头手中的精血相连,原本订立平等契约是没有痛苦的,但两滴血糅合到一半,小白的精血忽然狂躁起来,不断冲击着姑娘的精血。
一时间青色的光暗淡了些,而黄色的光却越来越明亮,明亮的刺眼,像天上的星星一样。如果他的精血完全被牵制,她就要沦为小白的仆人了。倒是想死都死不成。姑娘急的扭动着身子,她的双臂依旧无力的耷拉着,只能靠着两条腿在地上打转。她多么想扑倒老头身上,把她与小白的真气撞开。
小白与姑娘的真气已经融合完全。一颗五光十色的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