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对辣炮的得寸进尺极度不爽,虽然早就知道辣炮的野心,如今却只能看着辣炮一步步踏过界线又不能当面拆穿,他除了干谯在心里外也不知如何阻止。
有句话说,生气是拿别人犯的过错来惩罚自己,这正是任逍遥此时心情的最佳写照。
辣炮在得知自己被赋予追查劫狱事件这使命后,宛如拥有莫大权限似的,原先新祁都地下执政官的姿态又死灰复燃,狐狸尾巴都露了出来。
很明显的,辣炮并不安于特别调查小组之职,他觊觎的是特级监狱那些囚犯,理由除了是囚犯们的武技和胆识外,他看重的是囚犯们拥有任逍遥、联盟首长及古老家族三方的加持保证。
辣炮深知只要带着他们,就像被保护在黄金三角里。
但劫狱事件调查结果要是真有眉目,对古老家族而言是一大突破,因为他们必须给终端院一个交代;对联盟首长而言却是一大隐忧,不过洪特斯大可私底下收买辣炮,把事情隐瞒下来。
至于对任逍遥这方而言,算是荣辱与共,不过他并不在乎辣炮的调查进度如何,只担心万一囚犯们有脱轨的表现,辣炮会陷他于不义,把责任推给他这个管理人。
不管任逍遥愿不愿意背负着提供人选给辣炮使用的责任,这事情真的是极度复杂,尤其是每一方都暗怀鬼胎,想自保也会落得防不胜防的处境。
知道劫狱真相的任逍遥苦恼之馀,也曾试着跟沈芊乐稍微提过辣炮这种有如不沾锅的态度,要她对那些家主下决定之前,最好考虑清楚。
没想到沈芊乐反应却那么的直接,她是这么说的,“怕什么,辣炮要是敢做出什么让本小姐无法接受的事,就只有等着受死的份。”
听到这说法的当下,任逍遥心头无限感叹、满是怨念,但是又何奈,知道的不能说、不知道的控制不了,他想:一切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任逍遥好不容易把这颗压在胸口的大石移了开来,但是一想到他向沈芊乐探问在联盟社会玩乐的限度一事,他心头好不容易平息的怨怼又油然而生。
沈芊乐就像故意跟他打混似的,没完没了的说了一些不着重点的事,任逍遥看穿这点后,心里已经猜到结论了,一切根本是以她院主的身分去设定的,而且说是规则却还可以视她的心情随时更改,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任逍遥虽然懒得继续哈啦,不过却很清楚她这张王牌得罪不了,三不五时的附和还是要的。
他们两人就这么一个说得火热热、一个听得心冷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任逍遥已经哈欠连连快坐不住了,还被通讯腕表突然传来的响声给吓了一跳。
当下,他不禁暗自庆幸这通讯息来得正是时候,替他解围了。
心里才刚松了一口气,但是结束通讯后他却窘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喜还是该悲。
“哥哥怎么了,是谁拨来的,有什么事吗?”
任逍遥一口气像是从腹部叹上那么的深沉,“是辣炮,他说要借用这些囚犯,要他们准备一下,又发生劫狱事件了。”
“等等,我得更正一下哥哥的说法,他们现在不是囚犯,我们就称他们为铁汉部队!”
任逍遥狠狠瞥了她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钻研这
种无聊的事。
沈芊乐突然有了反应,“哥哥刚才说什么,劫狱吗?”
“嗯,这次被劫的是女子监狱。”
“那哥哥有什么想法?”
“想什么都没用,早就结束了。”任逍遥顿思后,又道:“如果场面与上次劫特级监狱时一样,就算这些人真的借辣炮用了也没什么搞头,没武器配备肯定三两下就被轰得全数倒地。”
沈芊乐颔首道:“联盟首长可真难为,给铁汉们武器怕他们叛逃,不提供又帮不上忙,真是的。”
任逍遥苦笑不语,心想:如果辣炮带着他们真能调查出什么,还真是该大大表扬了。
心想之馀,他道:“妹妹的想法正是我的想法,只是辣炮好像太急了点,就算他自己能提供武器给铁汉们使用,重点是我可还没答应这批铁汉要供他差遣呢!”
陆陆续续,各家主、联盟首长都吩吩来讯关切,任逍遥烦到快被说不出口的脏话给淹没了。
沈芊乐看任逍遥一副烦闷样,探问道:“哥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静默了半晌,任逍遥才开口:“没有,反正我已经跟家主们说了,既然被劫就被劫了,等他们调查出主使者再来讨论吧,目前这部份该是辣炮承担的,不是吗?”
两人的讨论才结束不久,辣炮竟然已火速赶到这管理营来。
任逍遥看到辣炮的第一个反应很不屑,但还是以平常心去面对,“炮哥怎么来了。”
“是啊,想到我调查小组刚立名就再次出现线索,心里可兴奋到了极点,这是我表现的机会,怎么,你人员调度好了吗?”辣炮看起来很雀跃。
“炮哥抱歉,我虽然身为管理者,但却不能任意提供这些人给你使用,因为家主们及首长都没给我这部分的权限。”
闻言,辣炮松散的面容马上紧皱了起来,“你这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