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收容所三十天为期的收容期限,拿不出求职证明的任逍遥,肯定无法再留下来混吃混住。
懊恼的在街上跺步,任逍遥不知已漫骂自己愚蠢几十次了,闷气还是消不了。他不知道逞一时之尊严换来落魄有什么屁用,唉!说出去的话就像泼落地的水,难以收回,就算要后悔也要等水挥发干了再说。
看着通讯腕表,他想若是真到了穷途末路,也只好拿去典当了,只是舍与得是并存的,换来几顿饱餐后恐怕难以再和杜齐或波莉丝联络。
不知不觉的又坐上了路旁的凉椅,虽然微风轻拂、阳光和熙,却缓和他烦琐的心绪。
这一个月来他可没闲着,不但凭自己之力接触联盟社会、了解环境结构、四处参观文物展览、努力寻找着灵气,甚至还充分利用收容所内的免费互联网和学习格等设施,他自嘲在天界他可从没这么积极过。
充实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任逍遥想追查的事都还没着落,就被通知该做收容到期的准备,眼看就要再次沦落无处可去的他,不免想起了波莉丝。
仰头望着低空飞过的各种航行工具,多少次任逍遥都期待突然有道熟悉的声音喊叫他的名字,哪怕是来揶揄的也好,可是每次都令他期望落空。
以前不希望见到她的时候,走到哪儿都会遇见,真的需要她帮忙时,却连拨个通讯来问候都没有。
任逍遥越想越发闷,他很清楚自己再这么无所事事的耗下去不是办法,玉皇大帝不会派神丢仙桃或神果下来给他吃,也不会指引他明路,靠自己才是唯一途径。
而且他这一个月来追查到的资料相当有限,只知道宗教信仰被推翻与希望乐园的形成年代差不多,都是在联盟历二Ο二Ο年左右,想进一步了解更深入却无从探索,所以他想踏出北湾都,到其它城市去找线索。
不过在这睁眼、闭眼都要贡献点的社会上,想踏出这一步之前,贡献点的问题又让他踌躇了。
猛地站起,任逍遥决定了,既然走到哪儿都不能摆脱没有贡献点的事实,那到哪里不都是一样。
想到出发之前还是得告知杜齐一声,他直接拨号给波莉丝,请她帮忙传话,让波莉丝间接得知他要离开北湾都的消息。
“你是愁着明天过后没地方住还是有什么困难,不必觉得难堪跟我说没关系,
我可帮忙的。”
波莉丝回讯时的说法让任逍遥知道,原来没联络并不代表没有关心,其实她一直都在留意着他的情况。
“那一夜过后,我们的关系算是特别,虽然长时间没有往来,我却知道你一直默默关心着我,谢啦,我很好。”
“那要不要我替你查一下杜齐家的地址?”
“不必了,你不是不做这种违法的事吗,我自己处理就行了。”
“真的不用吗?”
“嗯!你忙吧。”
前往杜齐带他去过的门市,任逍遥费了好大的工夫逗得门市小姐开心,才查出总公司的住址,小姐们还特别交代不可说出资料是她们外泄的,否则绝对拿他的通讯码去散播征友讯息,闹得他不得安宁。
任逍遥岂是个可受威胁的人,但基于人情义理,他当然不会害门市小姐们丢了工作。
走走问问的费了好大的工夫,任逍遥终于来到了杜进财上班的地方。
刚开始任逍遥是被秘书拒绝在外的,但他有十足的把握杜进财会想见他,所以再次出卖自己的灵魂,挂上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征服了败犬女秘书的心,替他传上话。
等了不算短的时间,终于见到杜进财了,任逍遥的第一句话是“抱歉”。
“你是专程来跟我说抱歉的吗?”
“是的伯父,你把阿杜教得很好,原本他该是自由自在的在外飞翔的,却因为交上我这个朋友而成为笼中鸟,还让伯父挂心,真的很抱歉。”
任逍遥态度恭敬到如同面对玉皇大帝,心里却骂得比连炮还大串;你什么东西啊,要不是你阻止阿杜和我往来,我根本不必去住收容所,也不会没人替我买单而做什么都绑手绑脚,真想问候你妈。
杜进财和蔼笑道:“希望你能体谅为人父的苦心,杜家的产业还得靠阿杜来传承,所以我不得不保护他。”
“我了解。”
“了解?那你可知道国友帝派人要暗杀阿杜的事?”杜进财态度开始有了转变。
任逍遥故作惊慌道:“暗杀?天啊,有这种事,联盟没法规了吗?”
杜进财表情凝重道:“要不是我派人循线追查并适时的制止,恐怕不只我们家阿杜,连和你出席过公开场合的正气女警及欧阳家族的人都会成为目标。”
“我知道伯父德高望重,可是你保阿杜就好啊,我就不信国友帝派的杀手敢去动警察和欧阳家族。”
杜进财道:“
我是保不起,可是杀手目标已然锁定,为了我的儿子我不得不找国友帝谈判。”
“伯父是怎么跟国友帝谈的,他不像是个宅心仁厚的人,怎可能愿意罢手?”
“一言难尽,也是折腾了我很多时间,最后我是让出顶级公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