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望了他离去的背景,心想:欧阳家主说这监狱长是古老家族的人,看起来还蛮亲切的,可惜快进希望乐园了……
由远渐近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顺着走廊往前看去,耳里已传来狱警的问候声:“副监狱长好!”
“嗯!”副监狱长同样在门口停下脚步,看了任逍遥一眼,笑咪咪道:“斯文的年轻人,看起来根本一点危险因子都没有,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啊;把他带出来。”
闻言,任逍遥不禁谨慎了起来,这副监狱长看起来比监狱长还和善几分,不过他听说这副监狱长周威福是空降来的,也是古老家族怀疑的特定对象,不得不防。
一名狱警将任逍遥拉出监房后,他的手就一左一右的被抓住了。
周威福上下打量过后,眼神在任逍遥的头发停留了几秒,随即说道:“年轻人,既然被关进来了,就好好待着吧,我这个准监狱长不会亏待人的,不过要是不安分,那可就没好日子过了,了解吗?”
任逍遥最讨厌这种笑里藏刀、语带威胁的感觉,所以他只是瞥了周威福一眼,眼神立刻移开。
周威福摇头冷笑道:“哟哟,这是什么态度,我刚才的话你没听到吗,乖一点嘛!你的案底我已经看过了,与其它囚犯比起来,虽然你不是凶残暴戾之辈,但是光是与外族扯上关系这点,标准是官方不疼、古老家族不爱的对象,就算被搞死也没人会追究。
“如果你不好好跟我配合,那在相处的日子里,我会三不五时的从你身上找出任何可以治罪的因素,玩得你哭着叫妈妈,比方说……剪去你这一头飘逸的长发。”
周威福随着话语顺手往任逍遥头发撩了过去,微扬的嘴角、阴沉的眼神无不带着讥讽意味。
任逍遥是何许人也,岂容忍得了这等羞辱,双眼闪着锐光狠瞪一眼后,他朝周威福脸上吐了一口唾液。
周威福咬着嘴唇抹去那口唾液后,猛烈点着头,眼里悄悄瞟望了各监房那投射而来的目光后,秉着一副扳不回面子制不了人的心态,手再次探向任逍遥的发丝。
任逍遥上身一闪,同时挣脱了狱警的押制,前脚朝周威福腹部一踹,又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狠劲一个扭转。
“喀──”
“啊──”
一道如嚼冰块般的脆响过后,随之而起的是周威福痛苦的嚎叫声。
此时,狱警很快从怔愣中回过神,并出手压制,任逍遥握拳一挥阻止他们近身,自己往监房走了进去。
撇嘴一嗤,他对着气得头顶快冒烟快步离去的周威福喊道:“老家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要是光明正大叫人打我、骂我,这等委曲我可以认下,毕竟有什么做为靠的是我自己,但是像这种威胁的态度最好别使用在我身上,否则你的下场可不只断手如此简单。”
周威福回头睨了他一眼,眉宇间闪过一抹狠厉之色。
任逍遥这开场动作,有点震撼到其它囚犯。整了整衣服、顺了顺头发,他透过透明的隔墙对那些观注的狱友回望而去,还露出与刚才态度形成鲜明对照的灿烂笑容。
可惜任逍遥面对的都不是正常人,这无声的招呼得到的回应不是冷眼就是白眼。
无所谓的往硬冷的金属床上躺了下来,任逍遥享受这难得的清静,望着透明的屋顶,阳光显得有些刺眼,眯了眯眼睛转
换角度,他发现有几个监视器正在调整角度,可想而知是为了提高安全等级。
掀起薄被往脸上一盖,他想起刚才触碰周威福时所吸收到的记忆。
周威福除了当下那口怨气咽不下外,他对囚犯的看法还蛮简单的,就是作威作福搞得囚犯对他心生敬愄,把生死大权寄托在他身上,以便日后掌控。
蓦然,监房内的扩音器传来了周威福的声音。
“注意,二二六六刚才的袭击行为严重危害到本人的身心,狱方绝对不容许这种不服管教、不知悔改、趾高气昂的存在,等会儿,二二六六将接受严厉的教训以示警告。”
任逍遥静静听完后,掀开薄被坐了起来,此时,四名重装狱警已走到他的监房外。
其中一名正在开锁,有一人手上则是拿着合金电子脚镣和手铐,另外两名手上各持着枪械。
哼!想治贫道,那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本事了。
门一刷开,任逍遥一派轻松的盘坐在床上,狱警走进监房后,那两把枪口马上朝他瞄准而来,另外两名拿着电子脚镣和手铐就要逼他就范。
狱警手一伸出,任逍遥随即闪电般的从床上弹至地面,右手空悬一扯、左脚飞踢,持枪的那两名狱警一个手臂严重扭曲、一个命中要害冷汗直流。
此时,拿着电子脚镣与手铐那两人,脸上明显露出犹豫之色。
可想而知,这里的画面他们长官都仔细在观看着,就算害怕,他们也只有服从的份。
两名狱警略微犹豫后,互视一眼,便一起朝任逍遥扑了上去,企图把他压制在床上后再进行上镣铐的动作。
不料他们动作未起,任逍遥已趁机进身顶肩屈肘,狱警手臂迅速一挡,高举脚镣就要往他头顶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