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夫人推开张天梅,“不用了。”突然看到旁边有人正在和奴仆说办超度的事情,方老夫人一下子就爆发了,“你们在干什么,谁说要办的。下去下去,不用办。”众人被方老夫人这突如其来的火气给吓了一大跳。
“方老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韩妙奇也有些生气地看着方老夫人。方老夫人也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连忙调整了自己的样子,装出一副严肃样,冲着韩妙奇喊道:“一派胡言,方府向来行善事,做善人,哪会有人被害死,又怎可能出现冤魂,枉你举世闻名,竟如此造谣。来人,将这个满口胡言的骗子给我轰出去。”
很快便有两个下人进来,韩道长见此情形,怒道:“不用,我自己会走。既不信我,又何必派人寻我,老夫人此番作为,怕是做贼心虚吧,鄙人告辞,今日受此屈辱,日后决不踏进方府半步。”说罢便往外走去。大家都很惊讶方老夫人的如此对待名道长,却也察觉出气氛不对,因此也不敢多言。
见此,墨白忙出声:“道长请留步,老夫人也只是不敢相信此事,绝无冒犯道长之意,请道长见谅,来人,备下银两五百以做道长的谢礼。也请先生留下喝杯茶再走。”
“不必了,鄙人还不缺这点小钱。方府总算还有个明理的,不像某些人,老糊涂了。谢夫人好意,在下告辞。往后若夫人有什么地方需要在下的,只管派人通知我便是了。”说完就走出了方府。
方老夫人身边的妈妈,瞪着面前的众人,大声说道:“散了都散了,还看什么!还有这句话不准传出去,我要是知道是谁传的,必定让那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年迈的声音吼出来的话语显得略微沧桑,但底气十分足,下人们一窝蜂的就散了,嘴里还忍不住“啧啧”和“唉”之类的话。
而苏舒云则看着方老夫人的房门意味深长地笑着,方翠岚白了一眼苏舒云跑去扶着母亲,说:“大哥怎么会......”
还没说完的话就被方老夫人身边的妈妈打断:“方大小姐!您别再说了!这件事情万万不可传出去。”
苏舒云慢慢踱步回自己的房里,叫下人准备笔墨纸砚,悠闲地磨墨,然后摊开纸一字一字地写着。那是和离书。
苏舒云内心复杂,她心中根本就没有想到是覃袁,一个人的邪气太重必定是沾了太多的杀戮,动了不该懂的心思。
覃袁的为人她再也清楚不过了,绝对不可能是覃袁,不过事情既然发生到如此地方,已不变应万变,她也只能叹了一口气,看着手上的和离书,直直摇头。
写完以后就在床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起来的时候覃袁已经回来了,他不知所谓地看着下人们异样的眼神,然后去了母亲的房里,却看到母亲气急败坏地对他说:“那个翰天师说你身上有邪气!现在闹开了,连下人们都对你指指点点了不是?”
“胡闹!请什么翰天师!我这样一个健康的男子,怎么会有邪气!”
方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回忆起多年以前,自己犯下的罪恶。她原本是想借着这个来敢墨白出门,却不想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冬霜冬雪是她多年之前的两个婢女
,就因为她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她下了狠心,亲手将他们二人活活杀人。
毕竟他们也是两条人命,虽然现在方老夫人心中对她们有了一些亏欠,但是始终敌不过利益的熏陶。
但是让方老夫人没有想到的是翰天师竟然算出来自家儿子身上带着邪气。
她沉稳的点了点头,罢了罢了,毕竟是她杀死的,何必又让自己的儿子来受。她挥了挥手,对着旁边的妈妈说道:“冬雨,你传我之名下去,就说今日待少爷回来时翰天师又算了一卦,说并非是少爷身上有邪气,而且府中冤气太多,他们又喜刚阳,附在少爷身上的,现在邪气已出,以后府中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事情了。
而方老夫人却被韩妙奇指桑骂寰的话气到了,但韩妙奇已经走远,无地出气的方老夫人只能将气撒到墨白头上,“好啊你,这老匹夫这样对待我,说我们方家竟然残害他人,这样说出去,你让我方家的脸该往哪里拜,你竟然还对侮辱我的人如此客气,这是谁给你的胆子,真是不孝啊不孝!”
听到这番话,叶妈妈便忍不住了,“老夫人,您别太过分了!小姐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针对她。”
墨白看到方老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连忙上前拉住叶妈妈,将叶妈妈往身后拽去,连连向方老夫人道歉:“娘,您别怪叶妈妈,她也是心疼雪翎才会冒犯您的,您千万别见怪。雪翎之后一定会好好地教训她的,您放心,千万别生气,伤了您的身子就不好了。”
“哼,我告诉你,这件事情我和你没完。”方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墨白。
“娘,您冤枉我了,我只是考虑到韩道长毕竟是位名道长,受他恩情的人必定不在少数,得罪他对方府不利啊,因此我才出声挽留,我这样做绝无不尊重您的意思,只是为了方府好才如此行为。若是让韩道长生气离开,到时候他若在外头说,这样才对我方家名声不好啊。”墨白没有去计较方老夫人的态度,恭敬地解释道,毕竟她现在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