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墨白自然也感受到了成灵的紧张,暗中拍了拍她几下,轻声说道:“成灵,你不用紧张,越紧张反而会越容易露馅,就当是平常就好。”
“嗯嗯!”成灵重重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有了自家小姐的安慰,她的心也有些安定了,跟着他一直向前走去。
晋国兵营中。
白崇从书案中抬起头来,右手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胸,只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担忧,一直干扰着他的注意力。他不由的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章邦。”他叫了一声正在左边矮桌上抄录的章邦。
章邦停下了笔抬起头来见到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有些担忧的上前道:“将军,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难道是昨天吃错了什么东西了吗?”
白崇摇了摇手,起身走到窗边,一手捂住左胸说道:“不知道为何,我这心里就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担忧,从昨天就开始有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章邦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思索了片刻:“将军,你也不要多想了,如今虽然与秦军的战役都不怎么乐观,但这墨白我们已经是做足了准备,就算是她知道了我们的目的,但是她身上还中了软骨散,这可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了的。”
“这件事情我们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看现在这个时间,这苏小姐应该是已经到了边塞当中了,这苏沽如今也应该收到信封了,现在王临应该已经在收集证据了,我们再耐心等待,相信过不了过久就会收到王临的回复的。”
白崇对于章邦的话不做回答,他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只是他这颗心从昨晚就开始有着莫名的担忧来。他本不是这种多愁善感之人,只是这心头的担忧实在是扰的他昨晚连觉都没有睡好,这能不让他多想吗。
章邦看着他不说话,顿了一下,之后上前问道:“将军,其实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的,不知道该当讲不当讲?”
白崇皱了皱眉:“有什么疑问你就提出来,这样磨磨唧唧的怎么还是你章邦的性格?”
得到白崇的回答,章邦点了点头,随即笑了笑开口道:“将军,你看苏小姐为何要女扮男装跟着苏景铄一起来给苏沽送那些秦皇赏的东西呢?”
其实他们之所以知道墨白为何出现在这边塞小城当中,是以为他们就调查到了苏景铄他们的车队,具手下描述的情形他们推断可能就是秦皇赏赐的东西。一开始他们还想抓住他们,但是没有想到次日当他们派兵去抓时,却发现客栈当中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
后来在客栈伙计那里得知他们一大清早的就走了,那时候是早已出了城门,他们还是去晚了一步。
后来他们本想试探墨白是否像他们推断时,没想到墨白直接点头答应,看样子还真是这样。
只是让章邦十分不能理解的是,这兵营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明令禁止了女子不能入内,当然除了兵妓以外。而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墨白这个一直生活在深院当中的千金大小姐,不辞路苏艰辛而非要来这边塞中呢。
若是说这墨白是因为思念父亲,违反了军中规定,这样的说法显然是有些牵强。
听得章邦的这番话,也算是问道白崇的心上去了。在一开始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还有一些半信半疑,后来只不过是是试探一下墨白,却没想到她竟然确实是这样。那时候他的心里已经以为此事而感到十分疑惑了,但当时墨白在的时候他也知道如今两国敌对,就算是他开口问了,她也不会说真话。
只是这时间一长了,他心底的疑惑也就越深,他摇了摇头说道:“其实这个我曾经的确也疑惑过,不过当时就算是我问了,依照我们两个人原本就尴尬的关系,她也不会说真话。”
“我们目前的重心要在这与秦国的战争上面,不可因为这样的事情来耽搁。所以,我不管她是出了什么目的,也不管她到底是因为思念父亲,还是在京城之中有东方元的干涉过不下去了,我们的目的就是她把那封信送到苏沽的手中,到时候这苏沽这颗大树倒了,我们的目的才算是达成了。”
听到白崇说出这样的话,章邦不由的低下了头,知道是自己多想了,恭敬的开口道:“是,将军。”
白崇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看了一眼院子当中的景色,注视了半响,看样子是在想着自己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担忧到底与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一旁的章邦见此也没有出声,看了一眼白崇,转身回到左边的矮桌之上,批阅这上面的卷轴。
白崇看着外面的景色,目光不由的飘向原本墨白所住的那所房间的方向,身子微微动了动,抬起脚步道:“我先出去一趟,你不必跟过来了。”说着,就踏出了房门。
章邦微微点了点头,目光飘向刚刚白崇所看的那院中的景色,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摇头喃喃道:“将军,你的心思我早已经明白,可就算是这两国没有战争,但你与苏小姐两人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你如今……”
说着,他不由的叹了一口气,知道并非是白崇心中放不下,而是知道那种明明心有好感,却因为国家大义而要算计苏小姐的那种惭愧的感觉。
出了房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