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卡尔恢复意识后,自己已经身处一片漆黑的不知名的某处。身体由于长时间不舒服的姿势而变得僵硬疼痛,卡尔想要调整一下姿势以便自己能舒服一点。身体刚一动,便发出叮铃咣当的响声,卡尔这才发现自己手腕和脚腕被手链和脚链锁着。牵动一下手和脚,感受到了不小的重量,看来不是普通的链子,应该还系有铁球吧,重量恐怕还不是小的。
“哎呀,哎呀,怎么就沦落到了这不田地。”
卡尔扶额而叹,四周死一样的黑寂,卡尔别说打探情报了,他连自己的五根手指头都看不清晰。
过了一会,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传来一丝光线,卡尔由于长时间没有接触阳光,突然出现光线,他有些无法适应,便用手遮挡一下光线。
“刺眼吗?”有人和声问道,但卡尔为了遮挡光线而无法看清那人的长相:“那么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那人关上了门,点燃了一根蜡烛,蜡烛的光温和些,卡尔还能适应。
借助蜡烛的光线卡尔这才看清,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塞枪王星·兰斯。看到星来这里,卡尔心里简直百感交集,苦笑道:
“我不过是替魔宗来贵府办一些擦
屁股的小事,枪老如此照顾,晚辈实在当不起啊!”
蜡烛点亮后,卡尔看清楚了自己手链和脚链的末端系着一个大大的铁球,卡尔说道“照顾”时,特意挥动链子,无奈地摇头。
星也觉得这样对待卡尔有些残忍,微微低下了头道:
“卡尔小友,我本不想为难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与那贼人与联系。那贼人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如若能报此仇,我星·兰斯宁死不待!”
卡尔心下纳闷,这首丘看着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怎地会与北塞枪王有如此之深的仇恨呢?难道首丘一直都是在装可怜?也对,明明有那么强的力量面对克洛斯的侵略却一点反击的意识都没有。
不,不对不对不对,我太过主断臆测了,虽说首丘有演戏的可能,但有必要在刚认识的陌生人面前一直演下去吗?应该说能保证演下去而不露出马脚吗?不可能吧,做不到的!那他为什么不反击克洛斯,对了,虽然首丘力量很强但毫无战斗经验,就像一把没开锋的绝世好剑,即使本身再强也是废铁。是的,现在怀疑首丘还太早了。
卡尔在最短的时间内对事件进行了最大限度的分析,不过分析到最后剩下
的只有迷茫,卡尔仍然不知道应该相信哪方。
星看着卡尔奋力思考的样子,开口道:
“这样吧,卡尔小友。我可以放了你,随时都可以,只需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哦?”卡尔抬头,饶有兴致地问道:“什么条件?帮你抓他吗?”
“不,你只要告诉我那贼人现在在哪儿就行。我要,亲手撕了他!”
一提到首丘,星立刻变得咬牙切齿,目光泛起了血丝,与之前温文尔雅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好,真是一笔对我毫无坏处的交易。可惜......”
“可惜?”
“可惜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或者说我跟他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熟。”
卡尔说的是实话,但在这种环境下怎么听都不像是实话。
北塞枪王叹了口气:
“小友不愿说实话老夫也能谅解,毕竟为朋友两肋插刀,情理之中。不过老夫也有不得而为之的理由,所以,抱歉了!”
说罢,星闪过神,那扇大门再度打开,卡尔忙遮住眼睛,只见门后进来数位面容凶神恶煞,手上拿着各种形式夸张的工具。
不用说卡尔也差不多猜出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没想到堂堂北塞枪王也有做到严刑逼供的地步
啊,首丘呀首丘,你究竟和他有什么勾结?
卡尔很讨厌这些人,因为他本就不打算隐瞒什么,如果泄露首丘的位置能保证卡尔的生命健康,那他一定义无反顾的泄露出去了,可是卡尔是真的不知道啊,你就算再怎么逼也逼不出来。卡尔一直以来的信条就是宁愿被当做小人活着,也不要被当做烈士而死去。
卡尔看着那些露出狰狞笑容的人慢慢靠近自己,他想大叫,可在这里,就算自己叫破喉咙又有什么用呢?
第二天,枪王府内,星在听着审讯的人回报昨天晚上的成果。
“怎么样?他招了吗?”
“禀枪王,还没有招。”
“啧,你们手段都用尽了吗?无须怜悯,虽说会砸了枪王的名声,但在这件事上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
“我们已经用了一切的手段了,期间他招过几次,但经核实都是假的。”
枪王凝神思考:
“他究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演戏呢?”
“这一切属下也不好说,要不,属下再去审审?”
枪王想了想,挥手道:
“不必了,如果他铁了心不说,不论你们拿什么手段都无济于事,须知道你将对手逼近绝路,对手便会破釜沉舟,得不偿失
。”
“那枪王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