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相子出剑不论速度还是势道都是一等一的级别,黑衣人心下一惊,没想到这看着年纪没多大的小道士功夫竟如此老到,黑衣人不敢大意,急忙挥剑抵挡。
黑衣人用剑击打无相子剑的三寸位置,因为无相子的力量太大,黑衣人这么做的目的在于以最小的力量来化解无相子的攻势。
“吼?有点意思!”
无相子发现黑衣人小技巧后,颇感兴趣,知道眼前的家伙是有真本事的,可不是那些只有轻功出色的梁上君子,无相子心下坦然,便使出了全力。
黑衣人本想着以巧力消耗无相子,照理说一通挥舞过后无相子应该开始疲软才是,但黑衣人万万没有想到,无相子是一剑比一剑快,后一剑总比前一剑更有劲道。
黑衣人实在受不了,喊道:
“你这剑法忒的怪异!难道你的体力是无限的吗?!”
无相子莞尔一笑,两人两剑相碰,弹开后颇有默契的各退一步,拉开距离。
无相子剑尖下垂,道:
“此乃我研发之春阳剑,奥秘之处乃是将身体的力量以纯阳之法催动,使之以爆炸性方式输出,后剑比前剑更快更猛。”
“春阳剑法吗?还真是发明了不得了的东西,若按你所说,力量以爆炸性增幅输出,那么便能以最小的力道发挥强悍的力量,威猛与持久并存,哈,哈哈哈——此剑法若推广,相信必会被天玄教重视,想不到你这个不起眼的小道士,竟会是天玄教的****!”
无相子淡淡的扬起了嘴角:
“我没想到阁下拍马屁的功夫竟比阁下的轻功和剑法更高深莫测,贫道先佩服佩服。”
“哼,如实而言,没什么马屁不马屁的。”
“不过,阁下的剑法只怕也不逊于在下吧。”
“乡村野人随便耍耍的粗鄙之剑,登不上大雅之堂的。”
无相子忍不住笑道:
“阁下夸赞别人时毫不吝啬华美辞藻,怎么到自己身上时倒变得两手空空啦?哈哈——”
“为人自然应对他人赞美而对自己恭谦,这是君子之美。”
无相子笑得更欢了,捂着自己肚子,弯腰笑道:
“哦?有趣有趣,传说中的魔教大护法,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然自诩为君子?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黑衣人吓出一身冷汗
“你——你知道我的身份!?何时?”
“何时嘛,应该是从你挥剑的那一刻起吧。你说你是村野之剑,那我就来评论一番吧,剑法柔而不急,缓而不刚,却能化**为流水,化巨山为碎石,以三两拨千斤
之力并收为己用。此剑法曾令我天玄教上下人人自危,我们天玄教管这招剑法叫——邪阴剑。对不对?略卖的大护法,高洋先生?“
黑衣人不再说话,他沉吟了半晌,叹气道:
“是略善,不是略卖。罢了,小道士好眼力,高洋佩服!小小年纪有如此定力、实力,日后定有一番作为,我高洋败在你手里,无憾,来吧,动手吧!”
说罢,高洋不再有抵抗的动作,已是坐以待毙的姿势。
“高洋兄,你这是何意?我们不是约好了吗,你败给我我才呼叫护法弟子,现下我们平手,何出此言?”
“呵,什么平不平手。我身处敌营,已是输了一半,何来平手之说?你这小道士也是有趣,面对你们口中所谓的魔教魔头竟一口一个高洋兄叫的亲切,不怕被别人听了去,令你在天玄教无法立足吗?”
“高洋兄是这么想的吗?确实,我们视你们为魔教,视你为魔头,可贫道此生第一次见人人自危的魔头竟是一位实打实的君子。”
“那又如何,既是魔头,那便是善人、圣人也无济于事,终究还是魔头。”
“何为神魔?何为正邪?何为阴阳?世间皆有阴阳二者,但二者难道当真相避而水火不容?”
“难道不是吗?知我略善为何沦落魔教略人吗?便是因我教尚阴,你教尚阳,我教硬被逼为邪教。根本不同,则定势不相容!”
“虽然是这样,但应该是这样吗?这样是正确的吗?我观古书,有言——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亦有言——孤阴不长,独阳不成。由之可见,故人对阴阳并无善恶之分,阴阳皆世间所需,二者合方为一,分则无。”
高洋听罢,大为感触,不自觉地上前几步:
“道长所言,正是在下日夜所思,道长有此想,天玄教之幸!”
“呵呵——”无相子苦笑道:“仅我一人,何幸之有?怕是一粟难填沧海。”
无相子与高洋意见想法相同,三言两语,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之状。
“高洋兄,这里不安全,不如去贫道陋室,咱们好好畅谈一晚如何?”
“这,好是好,但就怕道长你收留魔头过夜,以后在天玄教难以立足啊。”
“嗨!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会泄露?好了好了,来吧!”
不容高洋推辞,无相子拉着高洋的手便走。
殊不知隔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