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北城,卢家宅邸坐落在风北城的最西边,依山傍水。
高大的宅邸。
比起雪老城王家以及风雪城李家宅邸都要豪奢。
这时,有很多人正在急匆匆的搬运什么东西。
在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的悲伤神情,似乎在府邸有什么人死去。
坐在卢府大厅内,有着一名中年男人,他听了回来的人禀报后,端着茶碗的手正在颤抖。
“你说什么?”
闻言,卢俊凯勃然大怒,手上的茶碗顿时就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砰地一声,四下死寂,无人敢吭声,就连大气都不敢出,“择儿被人杀了?”
“何人所为?”
他这一声‘何人所为’已经愤怒到了极致,就连身上的气势也是顿时暴涨,拳头紧握,额头的青筋暴涨,看起来很是可怖!
站在他面前的小厮被吓得是浑身一阵哆嗦,战战兢兢道,“老爷,我们也不知何人所为,因为当时雨太大了,看不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
卢俊凯勃然大怒道。
这卢俊凯可是已经愤怒到了极致,似得可是自己的儿子,虽说卢竟择顽劣,但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他再如何的恨铁不成钢,终究是血浓于水!
小厮被卢俊凯这一声给吓得更是倒退几步,
浑身哆嗦道,“雨……大,我们就只看见一袭白衣,先是战十五骑,而后就是与少爷战……”
“我们本想回来禀报你,但被少爷阻拦……他说若是自己战死,就算是学艺不精,若是不死,以后的风北城将会出一位少年天才……”
小厮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将手垂战战兢兢的站立在大厅内,不敢吭声。
良久,卢俊凯似乎才反应过来,对刚才小厮的话细细的品味后,微微皱眉道,“这话是竟择说的?战死?学艺不精!不死?风北城的少年天才?”
听到卢俊凯的话后,小厮也是急忙道,“家主,少主是如此说的……”
“下去吧!”
闻言,卢俊凯似乎就在瞬间头发都已经白了很多,就连脸上的神情都变得有些哭笑起来,只是喃喃自语道,“竟择,你说的我都信……”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有些莫名的失落,似乎就在这时,他浑身都觉得莫名的冰冷。
丧子之痛!
这让他很是气愤,一袭白衣少年击杀了自己的儿子。
他现在有些怒其不争,但死者为大,看着已经从门外抬进来的十五人以及那位锦袍少年。
卢俊凯走到了锦袍少年尸首前,未曾闭眼,但依旧带着笑容,只是显得很僵硬。
这位父亲瞬间就显得有些佝偻起来,眼眸中打转的泪花未曾滚落,尽数咽了回去,没有老泪纵横,而是一双手正在颤抖,只是将锦袍少年未曾闭上的眼合拢,顿时老泪纵横……
他想站起身,险些跌倒在地上……
旁边的老管家也是心中悲伤,看着这名向来跋扈的少爷,平素对他还是很好,嘘寒问暖,从来没有吹胡子瞪眼睛的时候,老管家也不由得悲从心生。
“老爷,少爷他……你要节哀!”
老管家哽咽着,带着哭腔,看着地面上已经阖眼的锦袍少年卢竟择,不由得心中一阵悲伤,“老爷,您先写着,少主的后事,就交给老奴……”
卢俊凯摆摆手,示意让老管家去,而后佝偻的身子到了座位上,眼眸中带着悲伤,夹杂着寒意,嘀咕道,“杀我儿者,都得死!”
……
再说,离开了风北城,在经过一些大城镇。
整整的经过了七八天时间,就已经接近承武帝国的帝都,太安城。
“师父,已经七八天了,卢家的人还不知道是我们杀了他的儿子卢竟择吗?”手上牵着一匹瘦马,背上背着一柄剑的白衣少年一阵的狐疑道。
走在最前边的是一名青衫少年,丹凤眸子,脸上挂着一抹笑,
似乎对白衣少年的话未曾在意。
这两少年一匹瘦马。
青衫少年正是叶尘。
白衣少年正是斩杀卢竟择的李凯。
至于那匹瘦马,一路上就跟随着两名少年。
说是青衫白衣,其实已经破破烂烂,破旧不堪。早就被灰尘给染得是没了原本的颜色。
李凯将叶尘没有回答他的话,也不恼,他这几天出了走路,就是养剑,然而就是在露天过夜,将之前在风雪城从未遭受过的磨砺都享受了一遍。
“师父,你说我们这样子,若是进了城岂不是要让太安城的少爷小姐公子哥们给笑话了啊?”对身上这些破旧不堪,满身灰尘的衣服,李凯实在是很嫌弃道,“师父进入太安城,我决定要去买衣服了,否则人家还真的我们风雪城和雪老城来的人都是这般模样呢?”
叶尘笑了笑道:“你也不用抱怨,这七八天,你已经将之前战损找补回来,养剑小成也近乎圆满,就连武者二品修为境界也得到了巩固,你有啥抱怨的?”
“至于卢家都是不值一提,况且,卢家在风北城内再如此势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