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六点,董春秋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小乞丐醒了。
董春秋只好通知异调局的探员来护送陈平父女,他则赶快去了医院。
小乞丐是在下午醒过来的,只不过一直虚弱,吃了点简单的营养粥之后,就又睡下了。
董春秋待在他身边,晚上七点左右,小乞丐缓醒了过来。
只见他缓缓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旁微笑的董春秋,董春秋温柔的开口,“醒了啊,饿不饿,想吃什么?”
小乞丐一下子激灵起来,却因为浑身乏力的原因,刚要动力,就立刻被深深的虚弱感所折服下来。
“别紧张,小兄弟,我不是坏人,你烧刚刚退下去,别乱动。”董春秋说写,再次为小乞丐盖好被子。
小乞丐则紧紧的盯着他,眼神中始终带着疲惫。
“告诉哥哥,你想吃什么?”董春秋再次问道。
可是小乞丐不说话,他打量着董春秋,那种戒备,始终没有松懈下去。
董春秋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既然小兄弟你不说话,那我就随便买点了,你可别不吃。”说着董春秋起身,叫来了护士帮忙照看小乞丐,自己一个人出去买饭去了。
董春秋买了只烧鸡,又买了两碗粥,提着回到了病房,刚刚打开烧鸡的袋子,小乞丐鼻子一抽,被烧鸡的香味所吸引,注意力一下子从董春秋的身上转移到烧鸡上面去。
董春秋哈哈一笑,拿了一个鸡腿递到小乞丐面前,晃了晃,说道,“地道的烧鸡哦,你吃不吃?”
小乞丐犹豫了一下,很快一把拿过烧鸡,一股脑塞进了嘴里,看到这一幕,董春秋哈哈一笑,他摸了摸小乞丐的头发,说道,“别急,慢慢吃,都是你的……你跟我小时候一样,一病了,就想吃烧鸡,吃了之后就好了,哈哈……”
董春秋笑着,将粥打开放在一边晾上。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小乞丐狼吞虎咽的吃着烧鸡,脸上不自觉的咧开笑脸,他看着小乞丐,竟是越发的在他的身上,找到自己小时候的影子。
因为小时候家里经济拮据的问题,烧鸡这种东西,只有在过年的时候,董春秋才能吃到,所以每次吃烧鸡的时候,董春秋都十分珍惜。
在那个小村庄里,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土房里,董春秋就像此刻眼前的小乞丐一样,不停的用鸡肉塞满自己的嘴,而父亲则会在一旁轻轻呵斥,“别急,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忽地,董春秋的眼睛湿润,董春秋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眼睛,端起一旁的粥,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递到小乞丐面前,“别光吃鸡肉,喝点粥。”
小乞丐满嘴油腻的看着董春秋,眼神中的戒备不知道何时已经卸去。
董春秋喂了一口粥,拿着纸擦了擦小乞丐的嘴巴,微微笑着……
夜色逐渐深沉,董春秋守在小乞丐旁边,不自己觉打起了盹,直到窗外一股凉风袭来,董春秋一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一旁的小乞丐传出微弱的呼吸声。
董春秋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小乞丐包裹起来,抱着他离开了病房。
随后董春秋轻轻的走着来到前台,将病房给退了。
随后董春秋轻轻将小乞丐放到车子的后座,董春秋开着车,夜色浓浓,董春秋回到了陈平的别墅里。
陈平和陈雪两人已经睡下,董春秋轻手轻脚的抱着小乞丐开到了他的房间。
他将床全部给了小乞丐,自己则随便找了一个毯子,铺在地上,董春秋背依着墙,缓缓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董春秋从睡梦中醒来,他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来到小乞丐旁边,走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全部都退了,董春秋松了口气,想了想,又给寒不二打了一个电话。
时间还早,董春秋没有浪费一点时间,盘坐下来,继续修炼灵媒。
经过多日来的修炼,灵媒逐渐被他领悟到可一丝精髓,元神小人也越发壮大。
不多久,屋外想起张雪男的声音。
董春秋结束修炼,打开了门!
只见一脸好奇的陈雪和一脸平淡的张雪男正站在一起。
张雪男双手抱胸,“你捡来的孩子在哪呢?”
董春秋赶紧让开门口,陈雪先跑了进来,一见小乞丐还在睡觉,陈雪立刻变的蹑手蹑脚起来。
张雪男也把声音放小,走到小乞丐旁边,一抹额头,的确已经退烧。
随后,只见张雪男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个肉嘟嘟的虫子。
随后掰开小乞丐的嘴把虫子给他喂了下去!
董春秋看的一愣一愣的,担忧的问,“雪男姐,这是?”
张雪男小声的说,“这个叫做药蛊,巫医的一种小手段,将疗伤的药剂喂给这种虫子,可以保持药剂的最大用性,而虫子一遇到胃酸就会化开,成为一个大补药。”
董春秋和陈雪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三人离开了房间,楼下已经做好早餐。
陈平一脸笑呵呵的说,“没想到小友还这么有爱心,我果然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