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青城市异调局分部里。
寒不二和李沐子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要下班休息,办公室里,封正英推门而入。
“你们去休息吧,我有些事需要在这里跟人谈谈,不用锁门了!”
封正英坐下,寒不二和李沐子对视一眼,就离开了办公室。
不多时,老乞丐偷偷摸摸的推门而入,掀开衣服,里面是一大包花生米,还有两瓶烧刀子。
老乞丐哈哈一笑,“正英贤侄,多年不见,老夫甚是想念。”
封正英透过窗户确定人走了之后,松了一口气,再也没有那副古板严肃的样子,解开衣服外套,拉过椅子来,哈哈一笑,“老大哥,说实话真的很意外能够在看见你。”
老乞丐摆摆手,赶紧撕开花生米的包装,感慨的说,“是啊,多久没见了,上次的时候还是三十五年前,你从海外归来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就瞅你这孩子有出息。”
封正英打开酒塞,闻了一口酒香,怀念的说,“还记得小时候你第一次带我偷偷喝酒,喝的就是这个。”
老乞丐又从一旁的茶几上拿过两个水杯,赶忙到了两杯,“可不咋滴,那时候李行道严禁你喝酒,你说年轻人不喝酒喝什么,不喝酒能叫年轻人吗?”
封正英拿起酒杯跟老乞丐碰了一下,嘿嘿笑道,“哪个年轻人不爱喝酒啊,不喝酒怎么能叫年轻人?所以我一当上局长,就废了这条异调局探员不能喝酒的规矩,不喝酒怎么行。”
老乞丐哈哈一笑,两人眼光闪烁,异口同声的说,“对喽!”
二人举着酒杯,咕隆喝了一大口。
封正英抹了一下嘴,咂咂嘴,回味无穷。
老乞丐吃了几粒花生米,开心的说,“想想当年的时候,老不死我也是一代酒神,什么样的酒没喝过,唯独可惜的就是没有拉李行道下水,这人不行,古板的很。”
封正英摆摆手,“不不不,家师那不是古板,是家师酒精过敏,只要一喝酒,就会上头,别看家师是天境,但只要一喝酒就能晕乎乎的,所以才滴酒不沾。”
老乞丐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的?”
封正英搓搓手,嘿嘿一笑,“收拾家师遗物的时候,在他早些年的日记上看到的。”
老乞丐恍然大悟,拍了拍大腿,“怪不得这个家伙真的是一口酒都不喝,我还以为他是我心中最完美的圣人呢。”
封正英搓了一把花生米,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我师父就是重规矩,一生给了异调局,没办法,老一辈的人都这样,重规矩。”
老乞丐举起酒杯,叹了一口气,“其实当年我负气出走,只是想过几年就回去的,这不碰上了李家,一耽误就是三十年,好在啊,这日子算是快熬出头了,铁娃子只要觉醒了李家嫡系传承的异能,我们就可以不用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老乞丐喝了一口酒,又叹了一口气。
封正英拍了拍他的肩膀,惋惜的说,“其实师父当时是不想让我接手异调局的,你也知道我最烦的就是被约束在一个地方,所以我才想远赴海外,可惜啊,你离家出走,弘颖这个不成才叛变,异调局没人了啊,没办法,只能我接过异调局的大梁。”
老乞丐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英啊,别嫌老大哥絮叨,虽然你和弘颖从小不在一起玩,但我可是和他光屁股长大的,这人本性不坏,就是想的有点多,要我说,这次能留他一命,就留他一命,带回来,我亲自看管他,保准这老小子不敢折腾。”
封正英却是叹了一口气,说到,“弘颖也是傻,当初能让他去密地就相当于师父已经认定为他是异调局的局长了,可不知道他从密地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出来就叛变了异调局,师父那些年真的很难过。”
老乞丐举杯碰了一下封正英的杯子,惋惜的神色跃然脸上,“你小子从小不做没把握的事情,这次你去东海,虽然看似危险,但我想你应该有把握活着出来,就当卖我一个面子,能留他一条命,就留他一条命。”
封正英点了点头,开口道,“就算能留他一条命,也得废了异能,这样的人存在,对华夏危险太大,毕竟咱们华夏安稳没多少年。”
老乞丐哈哈一笑,二人再次豪饮一杯酒。
封正英拿着酒瓶子给两人倒满,又吃了几粒花生米。
老乞丐椅在椅子上,眼中流露出追忆的目光,“当年的异调局,有我,有你,有弘颖,有老张头,有老和尚,有蛮子,有铁蛋,七大青年才俊,更是七个天境苗子,可惜了,要不是各国异能者入侵华夏,如今的异调局管辖应该不只是华夏范围。”
封正英叹了一口气,“听师父说,您当年是因为受了重伤,才不能进入天境的。”
老乞丐摆摆手,“瞎说,重伤早好了,只是被李家人下了秘术,根基给老子搞烂了,能活着我就很知足了,不希望还能进入天境了。”
封正英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从东海回来,这李家我得走一趟了,身在华夏,却不受异调局管控,也不是个事。”
老乞丐赶紧说,“铁娃子还小,你那个驴脾气得收收,最起码等铁娃子觉醒异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