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排出掉张烈留下来的云手的技巧,单纯以两个人本身的实力对攻的话,孟文禄未必会赢。王永义太过于重视作为一个武者的身份,却忽视了格斗真正的目的。
自始至终,孟文禄都是以在最短时间内制住王永义的发挥为根本目的的,而王永义则不然。他拳脚双绝,却在腿功被破解了之后直接放弃了下路的攻击。
实际上,两人刚才缠斗成那副模样的时候,一旦王永义在下三路加以干扰,孟文禄必输无疑。王永义的傲气,是导致他落败的最关键因素。
成王败寇,王永义深知这一点,往后退了一步道:“我输了,我这一关,你算是过了。”
台阶之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掌声。孟文禄抬头一看,是一个学者模样的人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低头看着两人拍着手掌。男人边鼓掌边说道:“孟先生,能让我四弟认输的人可不多啊。”
王永孝孟文禄已经见过了,王永忠起码三十岁往上,不可能有眼前人这么年轻。这个人,应该是王家的三公子,王永仁。听闻这人禅武双修,内息已入化境,而今看来果然不一般。
登瀛楼一楼与
二楼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王永仁的掌声以及说话的声音竟然传达的如此清晰,这本身就透露着古怪。孟文禄的听力还处在极度发达的状态,但是任凭孟文禄怎么听,竟然完全听不到王永仁喘息之间的间隔停顿。
孟文禄抬头道:“三公子的内力之深厚,也让文禄自叹不如啊。怎么,王老爷子是想让你们四兄弟轮流下来考我嘛?那我跟二公子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吧。”
王河基四个儿子,光是一个王永义就已经这么难对付了,要是打车轮战,即便孟文禄能够撑过四关见王河基一面,只怕也没有力气再从他的言语之中找到信息救纳兰东了。
“自然不用,方才只是小弟听闻孟先生身手不凡,难免有些技痒,这才想去找孟先生切磋切磋。要是我们四兄弟车轮战,那岂不是我王家不懂待客之道了。”
王永仁不愧自己的名字,言语之中充满了仁慈。他一边说着,一边挪步到了楼下,站在了王永义的身前,拍了拍王永义的后背道:“跟你说了人外有人,这下长教训了吧。”
王永义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王永仁浅浅的笑了一下道;“只是孟先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让我四弟下不来台,我这做哥哥的是不是得……”
看来一场恶战无可避免了。孟文禄冷哼一声,摆出了架势:“好啊,早就听说王三公子内息强劲,一直找不到机会切磋,我也不想浪费这一次机会。”
“孟先生误会了,你我都是学者,用江湖中的那一套来切磋未免丢了身份。”王永仁复又笑了一声:“家父已经在楼上备好了酒宴,只是缺一道主菜,不知道孟先生是否……”
“我是个医生,也是个企业家,只是被迫练了一些武术,这厨子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果三公子是想让我做道大菜,那你怕是找错人了。”孟文禄直接堵住了王永仁的话。
“非也非也,这厨医武本是一家,都是纤毫之争。我的这道菜自然有人做,只是这一道工序极其的复杂,需要将雪蟹的蟹膏与蟹壳完整的剥离开来。听闻孟先生在骨面伤清创上有人工吸尘器的美称,不知道孟先生敢不敢跟我比一比这个项目呢?”
阿拉斯加雪蟹,一蟹三吃,蟹膏清蒸,蟹壳之中塞
上火腿松露等多种食材加以苹果木烘烤,最终再用蟹钳翻炒残余蟹肉。这道菜对于成名厨师来说都是一个相当大的挑战。
雪蟹蟹壳相当的细嫩,与蟹膏紧紧相连,稍有不慎就会破坏整体的肌理组织,以至于损失掉整个雪蟹肉质的口感。王永仁选择了这个题目,也真可谓是良苦用心了。
他研习内家功法多年,以真气护住蟹壳蟹肉进行的拆分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无论孟文禄怎么小心,只要王永仁分散出一点点的内劲去干扰孟文禄,就有可能会让出现意外。
好,既然是你出的题,那就别管我用什么解题方法。孟文禄暗暗地运转起了真气,把所有的内劲都凝聚到了自己的双手之间,伸出手道:“那看来,我好像没有办法拒绝。”
孟文禄本想凝聚全身的力量跟王永仁拼个两败俱伤,这样两人都没有办法使用真气,自己才能有一点赢得机会。谁知王永仁又是淡淡一笑:“孟先生,我不会动用内劲的,放心吧。”
我将内息隐藏得这么好,他竟然还能看到我真气的流动?难不成他已经连成了传说中的气眼?孟文禄只得收
回手挠了挠后脑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我一身内劲,又碰巧选择了这个题目,孟先生会小心也是在所难免的。”王永仁侧身伸手引路:“厨房已经备好了食材,孟先生请吧。”
登瀛楼到底是华夏第一酒楼,中西餐兼容的堪称完美,就连厨房里食材的分布都透露着中西融合的思想。上品的牛排跟新鲜的猪肉摆放的毫无违和感。
食材围绕着整个厨房的周围摆放着,中间是整整四排的灶台,中西餐厨师交错分布,砧板与打杂分局两侧,各式的刀具与厨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