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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二,一如往常的喧闹,不同的就是运动会即将到来,而报名的名单上人还填不全。
这要让严正天知道了,估计脸色铁青然后留下一句:“那都别上了,弃赛吧!留下遗憾的是你们,不是我!”
掐着名单的靳鲤有点崩溃,有个男子项目3000米,人数差一个根本凑不够,没人愿意跑。
赵卓轩那个不靠谱的早就撂挑子不管,全扔给靳鲤了。
她四处看班级里的男生,高一整年过去了,她都没这么细致观察过班级的男生。
一个一个看过去,都不像是能跑完的人,3000米跑下来,得多qiáng的耐力。
许怀斯轻啧了声,漫不经心的活动着手腕,“好几节课了,有那么好看?”
思路被打断,目光转移到他身上,靳鲤上下打量着,自己同桌怎么给忘了。
刚要张嘴问,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觉得说了他也不太可能答应,他这个人随心所欲惯了。
没兴趣的东西吸引不到他,总是淡淡的模样,又让人觉得很张扬,矛盾,非常矛盾的一个人。
“许怀……哦不。”及时改口:“桌桌,你感不感兴趣报个项目呀?”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不感兴趣。”
靳鲤就猜到了!寻思着又开始转过身观察着其他男生,看看谁能好说话。
身子被他掰回来,许怀斯微皱着眉,漆黑的眼眸盯着她,轻啧了一声:“你求求我不就答应了?”
“那我要是求求你,我让你报什么你就报什么?”靳鲤有点跃跃欲试。
看见他点头,怎么求?人已经彻底的转向许怀斯对面,上身前倾,两个人距离有点近,他又闻到了那个味道。
窗外的风卷进来,勾起少女的发丝,缠乱在耳边,几丝挂在嘴角:“桌桌,求求你啦~”
许怀斯竟想到外婆家那爬满墙的风车茉莉,像她此刻,招架不住的嗲味儿。
他躬身下来,手指绕上靳鲤被风chuī的凌乱发丝,动作轻柔又缓慢,越来越近。
靳鲤没动,看着他给自己弄,这应该是满意了的,动作这么温柔,还有那个表情,她知道那是默许了的意思。
随即正过身把他名字填到名单里,边写边说:“那你跑3000,坚持住,我相信你能行!”
填完落笔那刻,后知后觉自己什么时候研究他微表情研究的那么透彻了,一个眼神就知道他什么意思。
下课铃声刚响,纪从猛地从桌子上爬起,带动一阵咣当声,赵卓轩也被震醒,一脸茫然,刚要再躺下。
纪从一本正经道:“下课了还睡什么睡?起来!上课再睡!”
整个人特兴奋地从书桌深处掏出来一摞卡牌,晃了晃,手上又换了一个链子,摇的哗哗作响。
“你们猜,这是什么?”
没人应答,靳鲤顺着她问:“什么?”
“星座牌,可准了!”
靳鲤这次真没忍住翻白眼,她最近是挺迷信这玩意儿的,甚至达到了一种疯魔的状态。
前几日还和靳鲤说白羊座的男生的最渣,说的愤恨至极,要不是靳鲤知道她没谈恋爱,都以为她被白羊座的男生给甩了。
结果人家就是磕的cpbe了,男的是白羊座,正赶上她研究星座,这下好了,深信不疑。
好几次讲给靳鲤听,得不到正面回馈,纪从问:“你爸是不是白羊座的?”
靳鲤想了会儿,点头。
“你看!没毛病吧?白羊座风趣幽默,温柔体贴,就是渣!”
靳鲤想到她爸,确实挺符合她描述的,靳城就是那样的人。
随便问了句赵卓轩什么星座,赵卓轩听着纪从说了半天,一点插不上话,一字一顿的qiáng调:“白!羊!座!”
空气寂静几秒。
纪从悠悠地说:“失算了,这个不符合,哪里风趣幽默了?哪里体贴了?就渣嘛,还有待商榷。”
赵卓轩气的牙痒痒,纪从为了驳回面子,证明这是准的,给靳鲤算。
抽出一张双鱼座的牌,纪从一本正经的轻咳了一声:“鲤儿,你是双鱼座,听我给你念,真可准呢!”
“性情温顺内敛,善解人意,简单又迷糊,喜欢làng漫,你看!这鲤儿不妥妥的双鱼公主嘛!哪项都极致符合!”
许怀斯在一旁听着,本来不信来着,听纪从这么一分析,有点动摇,因为这说的靳鲤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牌翻了一面,纪从接着念:“怎么去撩双鱼座?”是个标题,读完她顿住。
也好奇,怎么能把靳鲤撩到手,一条一条看下去,逐渐没了声。
靳鲤坐在椅子上都没动,嘴角还是浅笑看着她胡闹。
旁边许怀斯突然出声问:“怎么撩?”
提醒纪从往下读,纪从倒是没想到大佬比靳鲤还感兴趣,来了劲儿:“对她好对她好对她好,坚持不懈对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