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鲤思索着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只不过每次想她都预料不到自己的反应,“许怀斯不会的,他如果真的这样做,说实话我想不出来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早恋这个词一经沾染上,第一个跳起来反对的应该就是连俞书,会比上次情况还恶劣,毕竟打断你的腿,还时不时在耳边回dàng。
纪从看她耷着眉眼,也没再问这个。在那边翻找着书往书包里装,“唉,我作业还没写完呢……过的也太快了吧明天就开学,一点防备都没有!”
“不过明天一想到见到你们,我就好开心!被老师批就批几句吧。”说的还挺悲愤。
靳鲤笑着说:“那你今晚再加上明天上学的时候补上不就好了。”
纪从低头弄她的手链,“我就差数学了,实在不会,答案被老师收上去了,我好像记得你上学期数学题也没写完来着,你后来怎么弄的?”
她突然想起,瞪大眼睛,“哦!对了那时候你有X!!!”
纪从顿了顿,问:“最近怎么没听你再提起X了?”
靳鲤想了想最近,X出现的次数还真是越来越少了,低声回:“就过年那天我给他发了个新年快乐嘛,他回了我,然后我俩聊了一阵,他很久都不出现了。”
或许是最近她过的太顺遂,一般只有她遇到事情的时候,X才会出现。
纪从说出来也没多想,就是琢磨到这儿了:“鲤儿,你不觉得特怪吗?”
“什么啊?”
“就是X啊!”
纪从清了清嗓子,“你想啊,一年前X几乎是天天出现你生活中,虽然不说几句话但存在感极qiáng,这段时间……好像就是许怀斯来韵州这段时间,你对我说X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而且,我一直搞不明白一件事,X为了什么对你这么好呢!”
靳鲤摇头,纪从拉长音奥了声:“我知道了!你重色轻友!有了许怀斯以后你就不记得X了!”
随后又特别失落,抬手掩泪状:“我会不会也沦落到和X一个下场啊?”
靳鲤知道纪从又开始飙戏了,不太想配合她,掠了一眼客厅钟表,“那什么……九点四十五了,我去南巷婆婆家弹古筝,你补作业吧。”
纪从立刻恢复正常,只不过满脸写着——你那是弹古筝去了吗?我都不好意思戳穿你!
“我真的是去练古筝。”靳鲤回的无奈。
—
推开许怀斯卧室的门,靳鲤缓缓眨了下眼,身体其他部位似是不能动弹,杵在门口。
许怀斯坐在古筝前的椅子上,松垮的黑裤,黑色夹克衫,领口敞开,他回头,扬了下眉,唇角挑起,色泽红的潋滟,眸子里含着冬日里细碎的暖光。
靳鲤的心开始不受控的怦怦跳,久不能停息,像是下一秒就冲破胸口,滚烫热烈。
她咽了咽空气,向前磨蹭了一步,没话找话:“外婆……又去培训班了吗?”
“是啊。”他向她勾勾手指,是让她坐在他身边的意思。
靳鲤缓慢的,些许僵硬的走过去,坐下,脑袋没撇过去,径直的看着古筝。
筝弦上被窗外掉落的碎光朦胧,沁人的古朴,檀木边的雕花纹路细腻盘绕,哪里都异常。
却迟迟抬不起手,下一秒,身子右侧被温热的皮肤贴上来,“弹啊。”
靳鲤暗吸了一口气,她觉得今天的许怀斯不太正常,好不容易找回神,渐入佳境。
旁边的他真的没再有其他举动,可那股怪异还是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随着一分一秒过去,逐渐扩散到身体每一个角落。
坚持两个小时后,靳鲤舒了一口气,练完了,还真没发生什么,这才松了口气,转过头看向许怀斯。
嘴角弯起,准备和他说几句话,然后就回家,“明天开学了。”
“嗯。”
“你东西都提前收拾好了吗?”
“好了。”
“……”靳鲤看他有问必答的样子,也没什么再嘱咐的了,“那我先回去了。”
说完刚要起身。
许怀斯动作极其迅速的靠近,禁锢住她,手臂支到chuáng边,靳鲤前面是古筝,右面是许怀斯,后面被他的手臂拦截,左面是他的chuáng。
而他,在一点一点bī近,靳鲤不得不往后坐了坐,侧过身面对着许怀斯,他身体跟着贴过来,直到靳鲤退到chuáng边,咣的一声。
撞上。
她手撑着后面高出一截的chuáng,细的手臂弯出小巧三角形,心跳的完全不是自己的,慌乱的瞪大眼睛:“你、你gān嘛?”
距离近的呼吸相闻,抬眼就能看到他滚动的喉结,在往下一点点,那颗勾人的小痣。
许怀斯舔了舔唇,撑在chuáng笫之间的手心濡湿,声线低哑浓烈的颤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