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邸门口,大批记者云集。
当然,娱乐记者是肯定没有,也不敢有的。聚集在此的都是各级官方媒体。
南宫世家虽说湿低调的隐世家族,但并不代表南宫德的名声不为人知。
在全**,南宫德的声望都是能排进前百的存在,而在苏城省,更是顶级的存在。
暗盟,作为国外修真势力的聚集体,虽说不被百姓熟知。
但他们的所作所为,却经常上新闻。
当然,基本都是以***的恶劣行为登上报纸杂志的,而南宫德所建立培养的官方队伍,更是被称为暗盟“恶势力”的克星。
百姓的情愫是淳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便会铭记、感谢谁。
因此,南宫德一度被冠上罪恶克星的名号。
作为苏城省的罪恶克星,南宫德接连数月没有再新闻媒体上露面,自然会风声谣言四起。甚至一度有传闻说,南宫德已经被黑恶势力给打伤,驾鹤西去了。
此刻,整个南宫府却是张灯结彩,颇为喜庆。新闻嗅觉极为敏感的媒体记者,第一时间便想到,南宫德应该是要出面了。
这对罪恶而言,无疑是致命新闻;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则是强心剂。
谁能抢到第一手资料,哪家媒体,自然就会成为明天媒体界厮杀的优胜者。
南宫府内,启用了会见各路政要、大商巨贾的“品棠殿”。殿内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却丝毫不显得拥挤。
这几天,南宫德在休养,但也并未闲着。
在外地的大大小小南宫家代理人、话事人全部放下手上的生意、事情,回府汇报近期工作情况,并参加宴席。
如此高规模的宴席,所宴请的主宾,自然便是张嚣。
在龙头主桌上,正席是南宫德这位南宫家的族长端坐,而左手次席,则坐着张嚣;右手次席,便是孙邈。其他几个位置,则是南宫德的
同胞兄弟以及儿子。
不断有人上前对南宫德、张嚣敬酒,对于张嚣的马屁,简直到了不堪入耳的地步。
面对这种阿谀奉承的繁文缛节,张嚣不为所动。
不管谁来,不搭理、不理睬、不喝酒。
当然,南宫府的这些人,早就趁这几天时间,摸清了张嚣“清冷”的性格。
反正,敬张嚣酒,那也是拍南宫德马屁,向这位南宫家的族长表忠心。
至于张嚣,在他们眼里,跟一樽泥捏佛像区别不大。
你只要坐那儿,接受我们的顶礼膜拜和如潮马屁就行。
“趁着大家伙都在,我今天宣布一件事。”
“我的性命,乃是这位张嚣,张神医所救!”
“从今往后,这位张嚣神医,便是我们南宫家第一贵宾客卿,可以动用我们家族的所有资源……地位与我相当,可行南宫家主权利。”
哗啦啦。
掌声如潮。
如果说,张嚣先前只是一尊佛像;那么现在,这尊佛像复活了,成为能够改变他们命运的活菩萨。
“哦,我没啥兴趣。”
张嚣小声说道。
他岂能不知南宫德的用意。
瞧着是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但这个德高望重的老狐狸,连自己性命都可以成为挽留南宫燕的筹码,又怎么会因为张嚣救了自己,而将整个南宫家的资源、命脉全部拱手相托呢。
只要亮出第一客卿的身份,张嚣的所作所为,便是完全代表的南宫家族甚至是南宫德。
若是张嚣别有居心,很容易会将南宫家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这是南宫德的决定,整个南宫家上下,谁敢反对。
可关键是,张嚣居然回了句不感兴趣。
他不傻,南宫德这是押宝呢,想将自己绑在南宫家的战车上。
这就好比生意投资,没有什么收益是没有风险的。
恰恰相反,风险与收益是成正比
,风险越大,收益越高。
只要张嚣动用了南宫家的资源,那么他将来给南宫家带来的利益,更是无穷无尽。
南宫德,不愧是沙场老将,将事情看的极为透彻。
“当然,张嚣神医可以不接受。”南宫德丝毫没有被反驳而产生的怒意,反而是笑吟吟地看着张嚣,极为客气:“但,只要您亮出身份,我南宫家上下,都供您驱使。”
张嚣耸耸肩,不以为然地喝了杯酒。
“随便你们。”他淡然说道。
在南宫德的铁腕治家之下,南宫府的人自然不敢有反驳声音,但还是有不同的声音从最接近门口的地方响起。
“南宫德伯爷爷,晚辈认为此事不妥。”
此音方出,顿时偌大的品棠殿中,鸦雀无声。
“这是谁?”南宫德双眼微微眯着,虽说脸上笑容依旧,可眸中已有几分薄怒。
能坐在品棠殿中的,都是人精,岂能瞧不出南宫德的情绪变换,一时间,大殿内,欢乐气息瞬间凝固。
一人喜,而天下欢腾;一人怒,而万民惧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