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显然很有效果,原本老神在在的李健君顿时变得神情激动了起来,只见他体若筛糠,哆哆嗦嗦道:“不……不……不是我害了他,我不……不……不是杀人凶手!”
王路暗自运起一种神通术法,将灵气汇入到眼眸之中,只见他的双眼在瞬息之间变得明亮而深邃,好似散发出一股魔力一般,牢牢地将李健君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既然不想做杀人凶手,那就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健君好似变成了失去意识的行尸走肉般,言语呆滞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就像我口供里说的那样,我就像往常那样下班,但一回到家就发现我家里的保险柜被人从墙里抠出来搬走了,后来我就立刻打电话报了执法,再后来的事情你已经都知道了。”
王路将他的话在脑中印证了片刻,见这老家伙并未说谎,这才继续问道:“那你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你有什么不敢告诉执法的,又为什么要给执法施压让他们草草结案?”
李健君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剧烈的挣扎之意,他的面部肌肉开始变得狰狞而扭曲,这是因为王路问
到了他心里十分抗拒且十分不想回答的问题,王路见状赶忙加大灵力输送强度,将这一术法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处在崩溃边缘的李健君瞬间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模样,“我不能说,我要是说了,我会被当作精神病折磨死的,我的妻子就是这么死的,所以我不能说。”
王路冷笑一声,道:“所以,为了你自己不被别人当成精神病,你就可以冤枉一个正直的人吗?快点说,你的心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李健君的脸上再次现出那一抹纠结之色,王路赶忙集中注意力与之对抗,不知道是因为王路对于精神控制类的术法并不擅长,还是因为李健君的意志力实在太强,这家伙竟然差一点就摆脱了王路的控制。
一番辛苦的拉锯战后,李健君再次被制服,这一次他好似彻底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脸上挂着一副松散的表情,苦笑一声道:“那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了,我和我妻子是在江北乡下当知青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我负责记录整个生产队里的上工情况,而她则负责管理猪棚,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不久,但却一起经历过很多。
但就在我们自认为自己已经无所不知的时候,一件事情发生了,一件将我和我妻子的世界观都颠覆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冬天的清晨,到今天我都能回忆起江北海边的寒风有多么刺骨,我的妻子像往常一般去猪棚里给那些猪喂草。
可是当她到了猪棚的时候,却发现那些猪已经全部都死了,而且每一头猪的死状都很惨,它们看上去都像是被某种大型肉食动物一口咬断脖颈而死,血流了一地,奇怪的是,江北那一带并没有什么大型的野生肉食动物。
很快,生产队的领导们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们以我妻子工作不利为名对她进行了各种非人的虐待。
从那儿开始,我那个要强的妻子便四处调查杀猪的真凶,任凭我如何劝阻她都不想放弃,我知道,她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她就是那种宁死都不想自己的名声受到玷污的人。
生产队的猪死了之后,大队的领导怕失去了耕猪的劳动力而影响来年的耕种,于是又从另一个生产队借来了三头耕猪。
虽然我的妻子之前犯了错,但生产队里仍旧让她负责照看这新来的三
头耕猪,毕竟那个时候的人手实在是太过不足了,所有人都像是连轴转的机器一般干着各种各样的工作。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虽然已是五月,但江北的清晨仍旧凉意十足,我的妻子再次去猪棚喂猪,这一次,属于那三头猪的惨剧发生了,但这一次,我的妻子却和那个凶手撞了个正着,或许不能将那个东西称之为凶手。”
说到这儿,李健君忽然安静了,他的脸上再次出现那种近乎于狰狞的表情,但这一次不是挣脱王路的精神控制,而是恐惧,那是一种让人看了便能感同身受的极度恐惧。
王路点了根烟,歇了一根烟的功夫后,王路再次用术法将李健君唤醒。
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历,这一次李健君再次回忆起那些恐怖的过去时,他的脸上只剩下了平静。
“杀死那些猪的东西不是人,也不是动物,是一种类似于人和动物的共同体,那个东西长着狼头狼尾,但却有人的四肢,而且可以直立行走。
我妻子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啃噬一头猪的尸体,我的妻子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见那个怪物正在专心致志的
用餐,便悄悄地溜了回去,而后喊来的生产队里的大队长一起到猪棚。
可惜的是,等他们再次回到那里的时候,那个怪物却已经消失了。
大队长见猪棚里的猪又死光了,顿时勃然大怒。
而我的妻子则一直声称是一头半狼半人的怪物咬死了这些猪,由于时代的特殊性,我妻子就这样死了。
最后冤死在猪棚中。”
虽然王路出生的时候华夏已经迈步进入了新的时代,但对于那一段荒唐的过去,他也有所耳闻,李健君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