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祈不回了。
没过两分钟,手机又震动起来。
【陈志飞】:老子求你了行不行!!!!
【楚留祈】:好的。
楚祈折腾完剩下的数据便把电脑关闭下班,因为太晚所以电梯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顺道看了眼今天的基金涨势如何。
绿。
绿油油的。
啧,运气不好,该丢的没丢,该留得又早早抛出,以至于现在局面更难堪。
滴。
负一楼到了。
【楚留祈】:今天临时有事,晚上再回去收拾你!
妖jīng![怒]
-=-=
很久没来crystal music,上次经过还是因为江武宣送她回家,通过曲曲折折的小路后,这栋小小的铁皮房子才见庐山真面目,它看上去格外复古,不知什么时候重新装修过,外表越做越旧,连窗户都故意设计成钢制的蓝色百合,格外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产物。
她其实很不愿意经过这儿。
一是因为她对喝酒没什么兴趣,二则因为刘智慧他们一家。
现在好了,他们搬走了,连同樊波涛本人也不见了。
楚祈有想过报警,害怕樊波涛被仇杀命丧荒野,可某一天她又收到一条报平安的短信,她想问,樊波涛,你到底在哪儿?但又不愿意发。
索性,直接回了个哦。
进去crystal music后,楚祈按照侍者的指引找到封场。
不过很奇怪的是。
一般侍者把客人带到特定的位置便立即离开。
这名侍者却并无。
男人看上去年龄颇大,因为带着黑沉的平沿帽而看不清长相,昏暗的灯光下两只大掌布满厚茧,他的骨骼关节大得盲目,走起路来也歪歪扭扭,似乎年轻时受过不少伤害。
楚祈觉得他长得有点熟悉,但又不知道哪里熟悉。
总感觉,见过。
她道了声谢便拨开扇子进入其中,也一眼便在皮质沙发的角落里看到陈志飞。
他似乎喝了很多,像个吃了许多蜂蜜醉倒大树下的维尼熊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嘴上还咕哝着说点什么,不过因为从小良好的教育所以他并不会打鼾发酒疯,别人都枕在美女的温柔乡里睡,他一个人枕着自己的手臂睡。
看上去莫名地有点点,惨。
面前的人她似乎都不认识,清一色的,全是他们的朋友。
唯独认识的,便只有陈志飞身边的江武宣。
江武宣的眼神一向很深情,一双桃花目含情脉脉,情意绵绵,睫毛又颇长如同太阳花,中部最长的上睫可达2cm,对人每眨一下都像是在放电。
他看到楚祈后没什么太多的惊讶,倒是客套地微笑起来。
楚祈抬眸,回敬一抹礼貌的笑容。
在一个低眼的瞬间,看到他无名指的戒指。
嗯哼?
他这是订婚,还是结婚了?
楚祈有些微微地吃惊。
那江武宣这段时间又送鲜花又送戒指,为了什么?
为了,让她做他的秘密情人。
亦或者,小三?
呵呵。
她不说话,只是深深地呼吸,抿紧了唇。
灯光太过昏暗,醉意也是愈发深刻,好几个人都没认出这人是楚祈,眼见着新的美女入场,他们扬起肥头大耳,油腻地冲楚祈喊了一声,“美女?”
“你去哪儿啊,怎么光伺候陈总不搭理咱哪?来,陪爷喝一杯呗。”
“真漂亮啊,这屁股,圆溜溜的,特别适合晚上x一下哈哈哈。”
江武宣的眼“唰”地杀了过来,因为生气导致下颌骨处不断颤抖,他青色的胡渣在炫目浓紫的柔光里过分突出,尖锐得像无数根红玫瑰上的刺梗,他不动声色地一掌拍在油腻男的肩膀上,油腻男立刻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尖叫,他捂着肩膀像只在屠宰场里被人捅了一刀而受伤的猪,嗷嗷地放声大叫。
“她是楚祈。”
江武宣冷冷地吐出这四个字。
男人如古代的草名听见皇帝二字立刻噤口不言,他捂着肩膀躲到美女窝里哼哼唧唧地埋在三四个大波làng里疗伤。
楚祈惊了下。
她有点没想到江武宣会是这样的人。
或许因为父母亲崇尚儒家文化,家中的书卷气让江武宣向来儒雅随和不与人发生争执,大学他们接触得最亲密的期间楚祈也从未见到他与谁起过争执。
没想到。
楚祈点头示意,把陈志飞的一只臂拉过套在自己的肩上,江武宣赶过来帮忙,楚祈却后退两步。
“江总,陈总酒品不佳,今日实在喝不下,你们玩得尽兴点,我先带陈总回去。”
“我送你们吧。”江武宣酡红着张脸,“我喝得不多。”
楚祈摇了摇头,“不必,无论喝多少开车都有一定的风险。”
“那,你顺道也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