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妙人果然如芯蕊想的那样想衙门提供了消息,就此结案了。回去后得知娇容因失血过多,没有抢救过来,最后草草了葬。一堆黄土,一个墓碑,一座荒山,娇容就这样长埋于地下。谢谢你,刘娇容,是你撑着最后一口气,在地上留下了消息,让救兵那么快赶到。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做了那么危险的事情,没能及时的帮助到你。杀你的人已经死了,害你的人一定会有报应,你安心去吧!
芯蕊站在墓碑前,拿起一堆冥币撒向天去。
『坊主,你没事吧!』
夏蝉站在身后担心道,坊主这也太安静了,一点也不像她,这不会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薛妙人在那里?』
芯蕊含泪低吼的声音,这是要把薛妙人给撕碎吗?
夏蝉紧张兮兮的,是说还是不说好呢?犹豫了一下,看坊主的神色不说的话,就是要撕碎我了。对不起阿福,你自求多福吧!『阿福,阿福把妙人安置在福来客栈住下。』
『她倒是挺乖的,刚有一个男人为她而死,随后有去找另外一个。』
薛妙人,你这个坏女人,绝对不允许你祸害阿福的,芯蕊握紧拳头,杀气腾腾的下山去。
『坊主,你慢一点啊!』
这条山路不大好走,万一摔倒了怎么办啊!夏蝉紧跟在后面,但很快就被芯蕊甩开一段距离。
咣当一声,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薛妙人看到是芯蕊来了,马上弱弱的躲到阿福的身后,还真是会找附身符。
『阿福,这不关你的事,走开。』芯蕊咬牙警告道,再护着她连你一起打。
『坊主,我是不会让的。我知道你有气,那就冲我来吧!』阿福站到前面来,张开双臂,闭上眼睛任凭芯蕊处置。
阿福态度坚决,一点都不想让,他当真一点也不害怕。芯蕊按出手中的软钢丝飞向阿福,他已经原地一动不动,丝毫不畏惧。眼看就要碰到他了,芯蕊甩手一扫桌上的东西全部哔哩吧啦的掉落到地上。
阿福睁开眼睛,坊主还是心软了:『妙人是我的女人,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阿福,你没看出来她一直都在利用你,就连她现在黏着你不让你走就是来防着我的。阿福你醒一醒吧!』
芯蕊吼道;薛妙人好深的心计,知道我不会对阿福下手,就想利用这一点来保全自己。
『我喜欢她,就算被她利用也是心甘情愿。』
阿福深情的望着妙人,握紧她的手,这是要生死与共吗?
『娇容昨天去世了,一定和这个女的有关,你真的要帮她。』
芯蕊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希望能劝说阿福回头是岸。
『什么。』
阿福震惊,疑惑,愣住了。
芯蕊就趁现在,挥出手中的钢丝,结结实实的打在妙人身上,一下她的衣服就破了,鲜血一点一点的往外渗。
『啊!』妙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还是爬起来苦苦哀求道:『坊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子,如果真的要为娇容偿命的话,我愿意一死以谢罪。』妙人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柱子,她这是要撞墙啊!这一招够狠的,让人觉的是芯蕊要逼死她,到时阿福肯定是恨死了。
阿福见状赶紧从后面抱住妙人:『坊主,你不要太过分了。妙人也是被逼无奈,不能把所有的错全部怪到她头上。』
『阿福,你真是太傻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帮她说话,我今天就要打醒你。』
芯蕊甩出钢丝,啪啪两下,阿福咬紧牙关,一声都没有喊出来,终究还是不惹心,收回了软钢丝。
『周永福,你真的要为这个女人和我作对吗?』芯蕊正是恨铁不成钢,薛妙人就的你的弱点,当年可以让你听我的也是因为薛妙人,如今还是因为薛妙人。罢了,罢了。
『我无意于坊主作对,只希望你不要为难妙人。』阿福忍住疼痛请求道,知道坊主是个好人,只要让她出出气就好了。
『好,从今天起你不在是我仙乐坊的主管,还有薛妙人日后你要是有半分对不起阿福,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必追杀你。』
芯蕊狠狠的瞪了一眼薛妙人,这是警告薛妙人你最后记住了,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叹一口气,走了,路都是自己选的,阿福希望你不要后悔。
天香酒楼上的一间包厢里的大圆桌上整整齐齐排满了酒壶。
芯蕊拿起一个,用牙齿拔开了塞子,举起来倒入口中,大口大口,咕嘟咕嘟的喝。酒水从下巴留下来,也不过用袖子一抹就好了。真痛快!
阿四在下面巡街,从窗口看到,这那里有女孩的样子,赶紧去管一下。
『你们两个去前面看一下。』
阿四支开手下,就跑进天香楼里。
拉开包厢的门,看见芯蕊手里抱着一壶酒,哼着小曲,在空地上乱舞。
『你够了吧!在这里发什么疯。』
阿四上前夺过她怀里抱着的酒壶,希望她能清醒一点。
『还给我,快还给我。』
阿四把酒壶高举过头,芯蕊踮起脚来伸手都够不到,转头看见桌上还有,就不抢了坐到椅子了,拿起酒壶继续喝。
『你喜欢就送你了,来坐下来,陪我喝。』
芯蕊招手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说道;
『好,你喜欢喝就还你。』
阿四把酒壶举到芯蕊的头上,倒下去。冰凉的感觉从头上流了下来,瞬间衣服都浸湿了。
『怎么房间里,还会下雨呢?』
芯蕊摊开手,接着了留下的酒水迷糊道。
『怎么样,醒了没有。』
阿四把空酒壶往旁边一砸,嘭的一声响,惊醒芯蕊狂笑道。
『哈哈哈哈,原来是你搞的鬼,你这个不听话的家伙,阿福现在也不听话了,明知道那个会害他,还是要和她在一起。走,你们都走,不要你们管。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害人精,害死娇容,害了虎爷,现在轮到你了阿四,还不快走。』
芯蕊越说越激动,脸上都分不清是酒水还是泪水,见阿四还不走。举起桌上的酒壶就往阿四身上砸,阿四后退几步,哔哩吧啦。酒壶全部碎在面前,要是慢一点真的会被砸到。
『你,简直不可理喻。』
阿四拉开门气冲冲的走了,三少从楼梯走上来,看见这个门开着。
芯蕊用袖子擦了擦脸,趴在桌子上,拿起酒壶碰了一下另一个酒壶喊道;
『喝。』
三少赶紧进来,把门给关上。桌上,地上都是酒壶东倒西歪的,门口还有很多酒壶碎片。抬起脚来跨过。
『哎呀!这么成这样了。这到底喝了多少。』
芯蕊抬起头来笑道,拿一个酒壶递过去,
『哎!你怎么来了,过来陪我喝酒。』终于有人来陪我喝酒了。
『别喝了,我送你会去。』
三少把酒壶放到桌子上,拉起芯蕊的胳膊,扛在肩膀上,怎么感觉湿湿的,被芯蕊甩开了。
『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
三少仔细看芯蕊头发上还在滴水,衣服的颜色都不一样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赶紧回去换了。』
三少在靠过来,又芯蕊被推开了。
『你不陪我喝酒就滚回去,不要你管。』
『好,我陪你喝。』
三少坐下来拿起桌上的酒壶,拔掉塞子,大口喝起来。
『好,干杯。』
芯蕊也坐下来,与三少碰壶。
『还是你最好了,来陪我跳舞。』
芯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拉起三少转圈,突然踢到了酒瓶子,直接把三少给扑倒了,撞开了后面的门。
两人对望,三少白皙的脸庞上出现了一朵红云,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好可爱啊!不由的伸出手来去捏。
『呵呵呵,真可爱。』
还有点肉肉的感觉。
三少惊呆了,除了母亲以外还没有人捏过他的脸。
一股恶心的感觉向上涌来,芯蕊捂着嘴,爬起来到角落去吐。
三少也起身往后看去,原来这后面的一间厢房。
芯蕊吐完后就开始解腰带,三少赶紧拉着她的手。
『你干什么。』
『我难受,这湿乎乎的多难受。』
『好,叫人给你找件干净的衣服,你先不要脱。』
三少本来要走的,芯蕊一把搂住他的腰哭着道;
『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好,我不走。』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三少呆住了,手都不知该往那里放,听到芯蕊的哭泣声,忍住住抚摸着她的背,渐渐就安静下来了。她这是睡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