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求上门
方初夏几个纵跃就跳上房顶,小心的掀开一条缝隙,就见杨二妹进了黄建树房间。
『黄叔,求你救救我弟弟!』杨二妹带着哭腔扑进黄建树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黄建树满意的抱着她上下其手,嘴角荡起一丝阴笑:『放心,只要你今儿晚上成了我的人,粮食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往后你弟弟就是我弟弟,你黄叔我绝对不会亏待了你!』
眼见屋内干柴烈火就要成事,杨二妹接连发了几个信号,外面听着声儿的杨大壮并没有动静。方初夏侧耳细听,听见他在念叨:『二妹对不起,为了小弟,只能如此,只要你跟了里正,好日子还在后面呢,哥这也是为你好!』
嘴角勾起一丝玩味儿的笑意,人心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呢。不愿意污了自己眼睛,方初夏从房顶下来,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探一探这黄家。
转角就看见一个黑影趴在黄建树窗户边:『杨二妹你这个贱人,你给老娘等着,早晚收拾了你。』
嗨呀,好玩儿呢,听墙角的还不止一个,这正妻都在呢,黄建树做这事儿应该不是一次两次了。
方初夏可不管这些人,绕到另一边找到黄家地窖,打开迎面而来一股霉味跟腐烂味。跳下去拿出火折子,入目是满地窖的粮食,稻谷,番薯,小麦,土豆,足足几千斤。
随意的堆在地窖里,好些还腐烂发出恶臭。
再想想里正带着村里人计划分食人肉,方初夏就恨不得现在就上去剁了他!
心念一动,地窖里的东西全部进了空间,看着显示板上的数目变化。方初夏悄无声息的出了地窖直奔白家而去,对黄家跟杨二妹后续丝毫不感兴趣。
『夏夏姐,你回来了?』白二娃听见开门声迎上来,双从上到下打量。
方初夏心中一暖,揉揉他脑袋:『嗯,回来了,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白二娃猛地扑进她怀里,瓮声瓮气道:『夏夏姐,我以为你追着他们去了。』小家伙哭得伤心极了,娘亲当初就是这样再也没有回来。
『不会,我若是离开会坦白的告诉你们。』方初夏不想骗这孩子,白靖羽长得是很合她心意,但她肯定不会一辈子都在这个家里,目前留下也是无奈之举。
白二娃从她怀里抬起头来,眼角还挂着泪珠:『夏夏姐,你是说你也会走对吗?』
对上小家伙黑白分明的双眸,方初夏点头:『现在不会,以后会!』
『那你现在就走吧,别管我们,我们也不需要你管。』白二娃情绪激动的推开她,转身跑进房间嘭一声关上门。
方初夏茫然看着关上的门,怎么了这是,她说错什么了吗?
站在门外听着小家伙哭声渐小直至睡去,这才回了旁边屋子休息。
第二天起床刚开门就差点儿踩到蹲在地上的小家伙。
『夏夏姐,对不起,我昨天不应该说那样的话。』白二娃红肿着一双眼睛,后来大哥醒了,他把这事跟大哥说了,也知道自己错了。
方初夏笑着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大哥醒了吗?』
『醒了,大哥想见你,夏夏姐你去见哥哥吧!』二娃殷切的看着她,大哥说了留人的事情交给他就行,自己只需要带好三弟四弟。
『不急,先做饭,他也需要吃些东西!』
白二娃还想劝劝,就看她直接往厨房去,紧随其后跟上。
吃罢饭,白二娃就乖巧带着两个弟弟去了厕屋,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你要走?』白靖羽背靠床幔而坐,比起昨个的毫无血色,此时面色已经恢复了几分。
方初夏拆开绷带有条不紊的给他换药,一丝头发垂落脸颊,随着她的晃动而晃动:『以后!』
换好药方初夏抬头跟他视线撞上:『好了,二娃说你找我?』
白靖羽收回视线,桃花眼微闪:『知道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你说!』方初夏定定的看着他,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情况。
『你......』白靖羽突然就被她给逗笑了,一双桃花眼灼灼生辉:『不是应该问我为什么会受伤吗?』
方初夏就看着他,不说话,先绷不住的还是白靖羽。
『我撞破他们商量私吞朝廷发的救济粮,被他们联合追得摔下山,并用三个弟弟威胁我不准说出实情。』白靖羽睁着双眼看着房顶,一字一句说出实情。
『你不吃惊?』没听到回答低头看她一脸淡然。
方初夏笑着点点头:『不吃惊,昨天晚上去里正家地窖逛了逛。』
白靖羽被她这般轻描淡写的语气给弄懵了,顿时不知道说什么还好,小丫头变化不是一般的大。
『你没事吧!』
方初夏双手一摊,你瞧我这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门外突然响起杨二妹的喊叫声:『方二妮,你快给我出来!』
『你猜,是冲着你来的还是冲着我来的?』
方初夏话音刚落,杨二妹就直接冲进屋来,直愣愣的对着她跪下,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方二妮,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求你救救我弟弟,求求你!』
说完又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抬头额上一片猩红还渗出血迹。
杨二妹现在悔不当初,昨天晚上她被那老不死的占尽了便宜,结果对方说根本没有粮食,弟弟的情况也越发糟糕。
她想到突然好起来的白靖羽,就直接来求方二妮。
『救你弟弟?』方初夏坐在床边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单手撑着下巴,眼睛不眨的盯着对方:『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我,我......』杨二妹不停的那眼神瞄白靖羽,后者根本不搭理。
她咬着唇,一脸屈辱的道:『只要你能治好我弟弟,我自愿为奴为婢任你差遣。』
『不用!』方初夏起身居高临下看着杨二妹:『你只需要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头叫我三声爸爸即可!』
弯腰凑近她耳边小声道:『想服侍我?你还不配呢,因为,你太脏了!』由内而外的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