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8章 收下了
史平贵摇头,『没没没,不是那意思。』
夏静容抚额。
她看不早了,就告辞,『那就这样说定,还有事儿,就先走。』
她来的仓促,走也仓促,抱几个橘子便直接去齐骏宁的书堂。
跑的快,她有一些喘。
可还没有等她到目的地,就见到史毓贤跟娄顺牵着大马车往这里走来。
至于娄兆刚,低头丧气的跟在大马车后边,一种生无可恋不想活了的样子。
事没有办成?
并且怎么这样快便出了?他小弟呢?不是说先去娄府接他小弟?
依照料静容推测,娄兆刚他们会先回去娄府接完小弟,再到齐骏宁的书堂送野羊肉,一来二去也起码要半时辰吧?
夏静容走去,把手中的橘子分给史毓贤跟娄顺,轻声的问说,『他的那个齐大哥,不肯收他小弟?』
『收了。』史毓贤说。
夏静容睁大眼,居然收啦?
她指着娄兆刚讶异,『那他怎还……』
瞧瞧瞧瞧,这会都拿头撞车内厢了,吓的娄顺险些丢了橘子去救他。
史毓贤还没有来的及回答,娄兆刚已然噌的站在夏静容的跟前。
他两眼圆瞪,嘴唇紧闭,直喘气,一种气坏的样子。
夏静容眨了下眼,再眨了下眼,『人收下你小弟,不是你期望的么?』
『可那跟我有啥关系?』
夏静容『恩?』了声。
娄兆刚已然开始恼羞成怒,『齐大哥收下我小弟,压根便不是由于我冒生命危险进深山老林打到的那两个野羊,是由于,他欠我家一人情!』
夏静容恍然,『因此,即使你没有送野羊,他也会收你小弟?』
『是!』
他父亲骗了他,这肯定不是亲爹。
夏静容狭了狭眼,瞧眼他背后的大马车,问说,『那两个野羊,可以给我……吗?』
『已然送给齐大哥。』
『既然那两个野羊用不上,为啥你还送?』夏静容想撬开他脑壳子瞧瞧。
娄兆刚也想哭,『你当我想?我全都将两个野羊给他了,他才跟我说欠我家人情。』
夏静容啧啧,『不愧是年龄轻轻便中状元公,果真非常阴险。』
『就是,你说我全都送了,总不能出尔反尔吧?』娄兆刚以前觉的齐骏宁高风亮节,是个君子。
他果真还是太年轻。
夏静容看他,『为啥不能拿回?他收你小弟是为还你家人情,收野羊那个人情便等于没有还,走,如今便问他拿回。』
娄兆刚一怔,这……好有理的模样。
他还真的跟在夏静容背后,从新返回书堂。
史毓贤把自个的大马车也给了娄顺,自个也忙跟上。
书堂便在不远,夏静容站门口,抬眼看着发顶上的匾,唇角忍不住抽了下。
果真有才的人任性,连个名都不取,直接就书堂两字。
门子认识娄兆刚,见他去而复返还有一些讶异,连忙向前问说,『娄少爷,可是还有啥事儿?』
娄兆刚瞧了瞧夏静容,犹疑的说,『是还有事没有讲完,来找齐大哥,劳烦通传。』
门子点了下头,飞速的往里边跑。
娄兆刚想了下,还是转头和夏静容说,『你要回那两个野羊,是为送你小弟进书堂吧?可你觉的这样做,人还会收你小弟么?』
拿回再送,这和脱裤放那啥有什么区别?
夏静容睨他一眼,傻不傻?他还真当自个是为把那两个野羊拿回来呀?她就是找个可以进齐家的借口罢了,到时见到齐骏宁,她保证不提野羊的事儿。
夏静容不讲话,就是等着。
齐家也不大,仆人没有几个,门子找了齐骏宁的家奴,那个家奴就去书房。
『娄少爷又来了。』
说着,看了眼齐骏宁桌上的东西。
那是张缉拿令,上边是一人像,那个容像画的就和真人一样,听闻是爷从州城带回的。
齐骏宁今年不过27岁,长的的确一表人才。
听见家奴的话,他轻轻的蹙蹙眉,有一些不开心自己被打搅,看也不看的说,『说我跟太太出门了。』
讲完又垂下头,瞧着桌上的那一张缉拿令。
缉拿令的边上还有张纸,上边有个画一半的画,就是仿着缉拿令上的人像,而齐骏宁右手,拿着炭墨笔。
家奴的了话,转过身就跑出书房,想不到一出门,就碰着了齐骏宁的夫人仰氏。
仰氏手中拿着一盘点心,笑吟吟的走入来,『我怎不知道自个出门啦?』
齐骏宁抬头,叫家奴赶快走,自个去接过点心,『你怎来了,不陪凝儿写字么?』
『她去看那两个野羊了,知道晚餐有野味,开心的不得了。』仰氏来到他桌前,瞧见那一张缉拿令,又瞧了瞧边上画一半的画。
她笑起,『老爷果真厉害,这类画法已然学会。』
齐骏宁却摇了下头,『还不可以,总觉的少了些啥。』
『不是蛮好的么?非常像呀。』仰氏认真的打量了须臾,觉的唯妙唯肖。
可齐骏宁非常不满意,坐一旁吃了口茶,说,『乌巡抚太小气,我无论怎么问他全都不说这缉拿令究竟谁画的,说啥答应过那个人不透露他半分消息。』
仰氏笑,『做人要言而有信这句话,还是你亲口教我的,如今却要人乌巡抚出尔反尔?』
『我又不会说出去,就是想……交流一下罢了。』齐骏宁拿着自己画的那一张,顿了下,窝成一团丢了。
仰氏拦都拦不住,有一些无奈。
齐骏宁却站起,『不可以,我的去州城趟,州城的画匠便那样多,总可以被我找到的。』
他说着便出书房去叫家奴。
那个家奴刚跟门子讲完话,就又急促的跑回。
此刻的夏静容几个人,也见到回的门子,『我问了,爷跟太太才出门去了。』
『胡说八道,你是门子,他们出不出门你在门口看不见?还用问?』娄兆刚不满。
那门子无奈,『他们从后门出的,我看不见呀。』
『……』
夏静容拉娄兆刚一把,『拉倒。』
看起来人家是不想见,这般赖在门口实在不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