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八十章楚玄找到她了
说到这里,老太婆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里掏出个荷包,丢给中年男人,『儿,你把这东西收好。』
『一会儿去趟山上,找个地方丢掉。』
『娘亲,这是那姑娘的?』中年男人接过,看了看,『针线不怎么样,布料倒是不错,就这么丢掉不可惜了嘛?』
『不然等我下次去城里的时候,找个地方卖了,说不定还能卖些钱。』
『不行。』老太婆神情一沉,一把抓住中年男人的胳膊,冷声的嘱咐,『其他的东西也就算了,这东西咱们不能留。』
『昨天我向那姑娘套过话了,她在城里有亲人,她不见了,她亲人必定要找。』
『你将这荷包丢到山上,这样她家的人招来,就会以为她已经在山里出事死了。』
『知道吗?!』
『否则,让他们知道人在崖底,说不定会追到我们这儿来!』
听老太婆这么说,中年男人也紧张起来,饭都来不及吃,当即就要上山去办这件事。
深怕晚上一会儿,就有人查到此处,搅和了他的好事。
楚玄是在崖底发现的中年男人。
这两天他一直在寒潭附近寻找罗潇潇。
他怀疑罗潇潇是被人救走了,可附近他并没有发现居住的人。
为此,他甚至不惜叫来了自己隐藏在唐北宸身边的几个手下。
『主子,属下刚才在寒潭边发现了个可疑的人。』楚玄正靠在巨石后闭目养神的时候,手下前来汇报,『看那人的穿着应该是个农户,可我看他的怀中有个布料不俗的香囊。』
听到『香囊』两个字,楚玄倏地睁开了眼。
『什么样的香囊?』楚玄坐直身子,连声追问,『那个农户现在在哪里?』
他知道罗潇潇身上有个香囊,那香囊和之前唐北宸用来陷害江瑶的一模一样。
他猜测是神医谷的人专有的。
若是那个农户身上的香囊的确是罗潇潇的……
楚玄坐不住了,不等手下回答,便让人直接带路。
他带着几个人赶到寒潭边时,农户已经被拦了下来,对方一见他就要跪下磕头。
『大侠,求你饶我一命。』
『小的就是个打猎为生的农户,要是有什么得罪大侠的地方还请大侠不要见怪。』
农户一边磕头,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赚。
啧,他怎么这么倒霉。
刚出来就碰到了人。
难不成,这些人就是来寻那个姑娘的?
早知道这样,他就听娘亲的等天黑了再出来。
『你是住在此处的农户?』楚玄压着胸膛处的痛处,低咳了两声上前,『我问你,前两日,你可有在此处见过一个姑娘?』
楚玄受了严重的内伤。
然而他这几天一直在找罗潇潇,只凭着一些伤药吊着。
这样简单的开口说话,对他来说便是折磨。
每说出一个字,都会牵扯到他胸膛的内伤,引得全身一阵发疼。
『姑,姑娘?』农户心中一沉,面上憨厚的挠挠头,苦笑着回答,『大侠,咱们这地方路不好走,又在山崖下,怎么会有姑娘来。』
『大侠您是寻人的?若是寻人的话,你跟小的说说那姑娘长什么样,小的帮大侠留意。』
楚玄剑眉沉了沉,悄无声息的跟身边的手下打了个手势,对方会意上前,一把揪住农户的领子,从其怀中找出香囊。
『主子,我说的香囊就是这个。』手下将香囊递给楚玄。
而农户在被找出香囊的那一刻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这些人,果然是来找那个姑娘的。
『没见过人?』楚玄只扫了一眼,便认出了那的确是罗潇潇的香囊,再抬眸时,看着农户的眼底尽是杀意,『那这东西,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这……』农户被他看的双腿打颤,意识到楚玄不是普通人之后,农户只硬着头皮回答,『那,那是小的捡来的。』
『小的前几日路过寒潭,香囊被人丢在路上。』
『小的一时贪财,这才捡了香囊,想拿到城里去卖钱。』
『刚才大侠问起的时候,小的一时没想起来。』
农户哆哆嗦嗦的回答,垂着视线不敢再去看楚玄的脸。
『捡到的?』楚玄冷冷的注视着农户。
他跟在唐北宸的身边多年,手里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
眼前的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一眼就能看穿。
『那真是巧了。』楚玄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这香囊便是我家娘子的。』
娘子?
那姑娘已经嫁人了?
农户呼吸一窒,瞬间忘了掩饰面上的表情。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楚玄已经一把捏上了他的喉咙。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肯说实话的话,我便留你一条性命。』楚玄大掌渐渐收紧,在农户惊恐的目光下淡声开口,『你若是还坚持这香囊是你捡的的话……』
农户是个胆小的,哪里经得住这样吓,当即红着脸说出了实情,『不,不是捡的。』
『大侠,你家娘子是被我娘亲救了,现在就在我家里养伤呢!』
农户自然是不敢说出他和他娘亲打算干什么,只得说是他们救了罗潇潇。
希望以此保命。
若是能的话,最好再从楚玄这儿讨一些好处。
『大侠,小的说的都是真话!』农户见楚玄没有松手,连忙补充,『若是大侠不信的话,小的这就带大侠回家去看,你家小娘子现在好好的呢!』
『方才小的的确是不知道大侠和那位姑娘的关系,所以大侠问起小的才说了谎。』
『大侠,小的这次真的没有骗您!』
楚玄眸子眯了眯,半响才松开了农户的脖子,冷声的开口,『带路。』
农户得了自由,如蒙大赦,不敢啰嗦,连忙引着人往屋子的方向去。
茅屋就在寒潭的不远处,然而因为地形隐蔽,所以楚玄的人几次经过都没有发现。
在走到茅屋前的时候,楚玄便有种直觉。
他找到罗潇潇了。
连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之前被他强压下的内伤像是找到了一丝缝隙,争先恐后的做起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