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廿事实上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一样采取行动,因为他被绊住了,被唐心绊住了。
唐心看着他的表情十分愤怒,她最近被天祥绊住了脚步,所以根本来不及去找哥哥的麻烦,现下终于把那个烫手山竽丢掉了,自然是迫不及待的来找“罪魁祸首”。
唐廿现在想去找黎阳的麻烦,但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抛下唐心不管,说到底对方还是他的妹妹。
唐廿一脸不耐烦:“你又来这里找我干什么?不是都说了吗,我不会管你的,你去找爸呀,他不是最宠你的吗?你还来这里找我这个没用的哥哥做什么?”
唐心还是那一脸的趾高气扬,仿佛从来都没有改过:“爸根本就不会帮我,他全都去帮他那个私生子了。唐廿,你可是我的亲哥哥,你怎么可以不帮我?你难道就看着那个私生子压在我头上吗?!”
唐廿打断她的话,翻了个白眼:“我早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了,他那个私生子到底要做什么,也跟我没关系。唐心,这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这么说,妹妹,你该放过我也放过自己了,何必一直困守呢?跟父亲低头,难道不是你经常做的事情吗,你何必在这里纠缠着我?”
他语气相当严厉,压根就没打算给
唐心留什么面子,甚至他觉得自己这个妹妹真的很欠,明明就舍不得家里的荣华,偏偏就是要跟着跑出来,出来了也是成天吃喝玩乐。
现在更是跑到他面前来找麻烦,这让唐廿深深怀疑自己根本就没教好她。
唐心突然哽咽,说变脸就变脸:“可是,你是我唯一的哥哥呀!你必须要保护我这个妹妹!”
唐廿果断的闭嘴,一言不发地绕开她就直接上了车,方向盘一打就直接擦着唐心的身边开了出去。
被突然这么一吓的唐心蒙了,然后情绪失控的大哭。
“哭什么呢小朋友,因为被哥哥抛弃了,觉得没有靠山了,所以才这么哭泣的吗?”
一向神出鬼没的周清煦,突然从停车场后面的柱子转了出来。
他怎么可能乖乖听周临昭的话,云宓虽然是周清儿的地盘,但是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那有些事情就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了。
黎阳是被堵在校门口,今儿食堂停了燃气,学校把他们放出来自己买早饭——然后就被堵在了校门口的手抓饼摊子上。
唐廿的脸色很难看,但依然保持着冷静,甚至还有空递给他一杯热牛奶,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走到旁边去说话。
黎阳喝了口牛奶,挑眉:“你什么想法?”
唐廿拧着眉:“我应该问你到底是什么想法吧?虽然这些股份全都在别人名下,但我知道背后操控的那个人一定是你。别人没这个魄力,也没这个必要来收购丰裕这种地产公司的股份。”
黎阳嗤笑:“也不是没必要吧,只是他们还没有发掘出你背后的价值而已,你可别妄自菲薄,我可指望着我们的合作能够一直下去。”
唐廿低吼:“那你就不该做这种事情!”
黎阳没说话了,三两下把牛奶喝完就直接把纸杯扔进垃圾桶,他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说唐廿来这里只是为了无意义的争吵,那他恐怕要重新衡量这位“合作对象”的价值了。
现在对自己的眼光重新进行一轮怀疑的评估,毕竟看上的合作对象这么没脑的话,那就是他自己的过错。
唐廿跟着他一样沉默,然后明白了他的想法。
这是手握权力者的通病,他们总是擅长于把必胜的把握握在手里,收购股份也算是其中的一种表现形式。
但同样的,这也是他们骄傲的一种表现,因为他们有那个能力把胜利握在手里。
这场沉默的闹
剧直到黎阳回了学校都没有结束。
恰巧到附近办事的祝苍目睹了这一切,这时候就发了个消息过来:“他还是发现了吗?”
黎阳头也不抬的打了个电话回去,响了一下就接起来了:“他发现是迟早的事情,说实话他赶在这个点过来我挺意外的,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他的手脚,不然他早就来找咱们的麻烦了。”
祝苍语气犹豫:“咱们虽然做的没错,但是这到底算是违背了点道义吧?”
黎阳嗤笑:“违背道义?那是什么,能吃吗?既然不能吃,那说出来有什么用?苍哥,你该知道的,我们这些做生意的就这样,商场如战场,你早就应该习惯才对。”
祝苍默默点头,觉得自己发个消息来,简直就是个错误,莫名其妙就被说了一顿,而且听黎阳的意思,只怕后面他这个负责人要倒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否极泰来,情场失意生意场得意。
曾云涧转头就给他联系了一位老朋友,对方手底下有家不温不火的影视公司,但是黎阳知道的第一时间就决定要跟对方搞好关系。
试问,一家未来控制了60%舆论的公司,背后到底是什么重量,可想而知!
如果不是黎阳跟曾云涧那个老朋友锦至太像了,黎**本就不可能得到这个机会。当然这也是黎阳的缘法。
他们打了视频电话,对方是个黑发中年人,曾云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