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脸色有些难看,陈文想选个差不多的物件,但他却没脸滥竽充数。
然而,恰恰也就在这个时候,陈文却忽然发现,或许是地下室待久了有点发闷的缘故,唐老爷子居然把身前的扣子给解了开。
也就是因为扣子开了,所以他清楚的看到,老人家的脖子上,挂着一方玉牌。
那玉牌约莫婴儿巴掌大小,玉质青黄,上面雕刻着云纹,云朵左右两侧,拱卫着两个古篆。
鉴定之眼,开!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那方玉牌,陈文的左眼就在隐隐发烫。
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恐怕宋胖子这间地下室里……
不对!
品名:西汉万岁玉牌。
产地:和田旧址(已成废墟)。
价值:180万元。
收到“鉴定之眼”的反馈信息后,陈文猛的反应过来一件事。
那就是,这位“东江省文玩鉴定协会”的副会长,可是一位要脸的人!
哪怕就是佘朝阳、林郎这俩几十年的发小,上次拿着那只“九窍听风瓶”过来,想要落这老人家的面子,他都能耍赖打混,让自个儿去帮他顶雷。
这次呢?
如果自己要是输了,可是要脱了衣、服,然后去外面街上一边跑一边喊“唐元清有眼无珠”的。
这唐老爷子,真就那么相信自己的眼力吗?
不见得!
那他为什么会这么有底气?
原因,很简单!
因为这位老人家要脸,所以早有准备!
选宋胖子的这间藏宝室当赌斗地点,再说一句选出“整间地下室”里,最值钱的物件儿,作为决胜条件。
注意,是……整间地下室!
可不止是被宋胖子摆在博古架上的那些东西,同时也包括了在场众人身上带着的玩意儿!
电光石火间,脑子里猛的闪过这些念头,如今再朝何耀祖那张得意洋洋的面孔看过去时,陈文不禁摇着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就你这小样儿,还想跟你大爷斗,太年轻了!
也就在陈文瞬间反应过来,这场所谓的“比试”究竟水有多深,想去把这心肠坏滴很的老头子身上的那块玉牌拿下来时,何耀祖得意洋洋的开口了。
“我说老唐头,我觉得这做人吧,最重要的就是愿赌服输。那句老话叫什么来着……对,给别人留条路,就是给自己留条路。”
晃悠着手里那尊“长信宫灯”,何耀祖得瑟无比的走到唐元清身边,把青铜灯往桌面上一摆。
“长信宫灯,看这品相保存的还不错,我估的价是六十到八十万之间。你觉得,这价格准不准?”
“嗯,眼力不错。
”唐元清轻声道。
对于何耀祖的眼力,他心知肚明。
而何耀祖见唐元清这么说,笑声越发猖狂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可就别怪我不给你面子了,无路可走这样的下场,可是你自己选的!”
“草,你特么还真……”
“你给我坐下!”
手一抬,就把宋胖子给重新按回椅子上,唐元清稳如老狗道:“既然是两个人比试,我总不能光看你一个人选的东西,小陈不是还没选么。”
“哈,你还指望他?”
好笑的朝陈文看了眼,何耀祖奚落道:“这间地下室,总共就这么点玩意儿,我都已经看过了,就这尊‘长信宫灯’单价最高,那小子还能选出什么花样来?”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就不妨再等等。”
不再看何耀祖,唐元清看着陈文,笑着说道:“怎么样啊?小陈,选好了没有?”
说话同时,仿佛是这地下室里的环境太闷了,有些不舒服,这位唐老爷子的手,又扯着自己的衣襟扇了两下。
他这一动,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牌,顿时显得更加显眼了几分。
卧槽!
明目张胆的作弊……不对,这老家伙是要脸的,动作比较隐蔽,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正好借着宋胖子那两百多斤的吨位,挡住了何耀祖的视线。
我服了!
有
道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以后您在我心里,就是个正儿八经的……老贼!
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为何耀祖这个倒霉旦默哀三秒,陈文就朝着唐元清的方向走了过去。
人家早就已经把剧本给设计好了,都到了这个份儿上,还能罢演吗?
“老爷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刚才您说的规矩是,在这间地下室里,选出自己认为最值钱的物件儿,对吗?”
“对!”
此时此刻,唐元清看向陈文的目光里,带着满满的欣赏。
而在陈文这边看来,他只觉得这个糟老头子笑起来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老狐狸。
“既然这样,那我选它!”
“啊?”
仿佛为陈文的选择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