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打听清楚了,今天是江家当代家主四十岁生日。”
江家老宅前,一道黑影毕恭毕敬道。
“八年了。”
江逆站在老宅前,好像根本就没听手下的报告。
一双与他年纪极为不符的冷冽双眸中,似乎只剩下这座江家老宅。
八年前,他从这里狼狈逃离。
八年后,他被封为龙胆侯,位高权重。
但谁也不知道,这八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今日他归来,为的就是了解昔日所有恩怨!
“大少爷?!”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江逆的思绪。
江家门口,一道有些佝偻的身影微微颤抖着走过来,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禄伯,好久不见。”
江逆一扭头,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真的是大少爷,这么多年,您去哪儿了?”
禄伯年近六十,一辈子都在为江家奔波忙碌,当年也是他看着江逆长大的。
再次见到江逆,禄伯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眶逐渐发红。
“出去避难而已,没什么可说的,江家如何了?”江逆语气平淡问道。
禄伯一听这话,脸色一僵,叹了口气道:“算是老样子吧,二老爷成为家主后,靠着江家的家底,倒也过得去。”
“江家的家底,他们不都快拱手让人了吗?”江逆冷声道。
“大少爷,您都知道了?”禄伯有些惊讶。
江逆当然知道!
他不仅知道当年这个二叔害死自己父亲,成为江家家主。
还知道自己这个二叔,根本就不是爷爷亲生的!
几年下来,江家不少产业都陆续变卖。
当年市值数十亿的江家,早就变成了一副空壳!
而今日,说是江家当代家主四十岁生辰。
可实际上,他们是在打着生辰的幌子,想要变卖江家老宅!
“禄伯,带我去看看父亲。”江逆道。
“这……”禄伯面露难色。
“有什么话就直说!”
江逆眉头一皱,其中似乎有什么隐情。
禄伯打了个冷颤,有些敬畏的看了江逆一眼,连忙道:“大老爷的灵位,没能入祖祠。”
“没能入祖祠?!”
江逆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冷意,禄伯双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
江家祖祠中,摆着江家列祖列宗所有江家人的灵位。
无论曾经江家人犯过什么错,灵位都会收入祖祠当中。
而江逆之父,堂堂江家第二十一代家主,竟然没能入祖祠?!
“荒唐!”
“禄伯,带我去祖祠看看。”
江逆迅速收起这股压迫。
禄伯松了口气,也不多嘴,连忙带路。
有禄伯领着,江家老宅中那些保镖也不敢阻拦。
穿过小路,又经过一座小园子,禄伯带着江逆停在了一座老屋前。
老屋里,香火缭绕,江家先祖摆在最中央,两边则是江家所有后人。
江逆进屋后,环顾四周,大小几十个灵位,就是没有自己父母的。
江逆面无表情,从香案上拿起三根香点燃,也无祭拜,直接插入香炉中。
“后辈江逆,于八年前从戎入军。”
“八年间逆奋战浴血,守卫国土,先退西欧外敌,后平东海奴寇!”
“今华夏根基已定,封龙胆侯,本应荣归故里。”
“然宗族不幸,二叔江镇南本为太爷养子,却不曾想养虎为患!”
“太爷去世,江镇南为图谋江家家产,逼死吾父,逼走吾母,八年间,江家祖产尽数被江镇南所变卖。”
“今日江逆,特地归来,意在铲除家贼,重整江门!”
江逆语气铿锵,身体笔直,双目坚定。
此刻,他不是请命祖宗,而是告知。
此时禄伯在旁边,听完江逆的话,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龙胆侯,单纯一个侯字,就足以震动华夏。
因为整个华
夏自建国以来,封侯者,不过五指之数!
当今封侯者更是仅有江逆一人。
“少爷,不……侯爷,您真的封侯了吗?”
禄伯身体颤抖,不自觉的在江逆跟前跪伏下来。
这时不等江逆回话,祠堂外突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几息后,十几名穿着黑西服,保镖打扮的人冲了进来。
“谁这么大的狗胆,敢擅闯祖祠!”
保镖后面,一个中年人大步迈了进来。
中年人环顾四周,看了看江逆,又看向跪在地上的禄伯。
“江禄,你这是做什么?”
中年人眉毛一挑,语气轻佻道。
“江福,还不过来拜见大少爷,不,拜见侯爷!”
江禄连忙道。
“大少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