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乃是真正的军人,上过战场扛过枪,从他受过那么多的伤就能看出来,杀过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这样的人,身上的血煞自然是很重的,血煞属于阴物,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被军人至阳至刚的气息压制着,时间一长就会形成一种极为特殊的罡气。
这种罡气和武夫运用真气覆盖在体表的罡气还不一样,而是一种气场,或者说,一种“势”。
故而,一般而言,那中真正经历过血与火的淬炼的人物,是会被人一眼就看出不一样的。
不过吴明退伍之后,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身上裹了一层商人的气息,将那股特殊的罡气掩盖、冲淡了,所以平时不怎么显露。
如今一发怒,那股战场上淬炼下来的血煞凶气尽数爆发,姚艳和简仁那样的普通人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衣冠楚楚的简仁腿一软,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冷汗直冒。
一旁的姚艳这时候却是比他爷们儿得多,脸色一瞬间的惨白之后,很快就强自镇定下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六神无主的简仁,梗着脖子冲暴怒吴明辩道:
“什么就合伙来戏弄你了?他一张嘴空口白牙的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呗!他说我怀孕了我就怀孕了?就不能是他治不好你,担心被简仁打脸,所以来污蔑我们?”
吴明森然道:“我兄弟的手段有目共睹,需要污蔑你们?我身上那么多隐秘的伤势他都能看出来,会看不出来你怀孕?”
姚艳白眼一翻,顶着吴明的火气继续冲:“是!我承认他厉害,能看出你那么多毛病。但就算那样也是号脉才知道的,我从始至终就没有跟他有过肢体接触,更别说号脉了!”
“他怎么知道我怀孕了?就靠一双眼睛看出来的?真就中医无敌,望闻问切呗!”
这番说辞堵得吴明喉头一滞,胸口一闷,忍不住转身看向齐野狐。
也不是不信任齐野狐,从齐野狐精准地说出他的情况之后,他对齐野狐是打心里百分百的信服。
但是姚艳这番话确实也
是无懈可击,他也找不出破绽,所以脑子陷入了逻辑性宕机。
见他没话说了,姚艳又是招牌地撇嘴不屑,转身在那简仁小腿上就是一脚:“没出息的玩意儿,好歹是个世界名校毕业的,被一声吼吓成这样,丢不丢人?!”
这个动作,下意识地就暴露了两人间的地位和关系。
简仁被这一踹回了神,随后手忙脚乱地坐直起来,整理眼镜和衣服,一副竭力维持形象的样子。
但是这手忙脚乱的慌张,却让他显得更加的狼狈。
若说他之前是一只骄傲的孔雀,现在就跟拔了毛的土鸡差不多。
虽然努力想要扳回自己的形象和气质,但是他惊恐的眼神,和恐惧之下频繁的小动作,却出卖了他。
他这不正常的慌张,乃是心虚的表现,让吴明更加起疑,虽然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他已经认定了这两人必定有问题。
“齐老弟,给她号一脉,看她还有什么话说!”
他回头,望向齐野狐,狰狞笑道。
齐野狐微微一笑:“就算我给她号脉了,没有切实的证据,她也可以说我诬赖她,就不用费这个功夫了。”
“事实胜于雄辩,你叫人去买一盒试纸或是验孕棒,再找个女员工盯着她,验一验不就知道了?”
“好办法!”吴明眼睛一亮,随后吩咐自己秘书去买验孕棒。
吩咐完毕之后,转头对姚艳两人狞笑道:“今天我就让你们死个明白,看到你们两个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被打回原形的简仁又是一个哆嗦,咽着口水强装镇定。
姚艳的神情也流露出一抹慌张,但也就是瞬间,就被她掩盖去了,冷哼一声,强硬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
惊恐不安的简仁几次想找她说话,都被她瞪了回去,最后也只能眼珠乱动,不安地左顾右盼。
齐野狐看着这滑稽的一幕,讥诮地笑着。
没有人说话,古色古香的雅致套房内,空气里尽是肃杀的气息。
姚艳双手环胸,干脆闭眼,但眼皮下不停转动的眼球,却暴露了
她的慌张;相比之下,那简仁更加地不堪,坐在椅子上,像只受惊的鸡一样,四处张望,全身发抖。
吴明大马金刀地坐在两人对面,一脸怒意和狞笑,很有压迫感。
最轻松的自然是陈凯和齐野狐,两人好整以暇地品茶,等待好戏开场。
秘书的办事效率极高,也就三分钟,就拿了一只未拆开的验孕棒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三个黑西装保安。
“开始吧!”
吴明将验孕棒扔到姚艳面前,冷笑连连。
姚艳睁开眼,只是两个字:“没尿!”
吴明早知道她会找借口,咧嘴一笑:“这个简单。”
随后下巴一点,秘书身后的三个黑西装径直走出来。
还没等姚艳反应过来,两个黑西装就一人一只胳膊,把她押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剩下的那个,则拿起桌上装满水的水壶,捏开姚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