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气氛顿然诡异,两个七尺男儿,就在互相磕头中消耗时间,直是看得一旁的夏语琪目瞪口呆,更是大惑不解:“够了,你们两个都停一停,你们不累我都累了。”
顿然,二人身形戛然而止。
夏语琪气呼呼地瞪着文鑫说道:“你,好歹是国家公务人员,就算要求人,难道只能通过这种磕头作揖的方式才能解决问题吗?如果让别人看见,误认为是我和他动手,岂不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嫌疑?”
然后,看着楚天说道:“还有你,人家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的膝盖下面有什么?两坨便便还是两堆猪肉,这么不值钱,人家给你下跪你就下跪,还想讨我做媳妇?要是真嫁给你这种笨蛋,还不被活活气死。”
楚天一脸无辜:“靠,我也不想啊!问题是,文所长这个人实在太热情了,热情到我受不了的地步,你说吧,我一个小小市民,哪敢跟当官的斗?楚氏风味就是我们唯一的生活来源,如果被莫须有的罪名查封,你和我去喝西北风啊,咱的未来老婆大人?”
说到钱,夏语琪顿时没了脾气:“好像也是哦,要是没有经济来源的话,一切都完蛋了。但是,你们也不能这个样子……”
“咚咚咚……”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
听到门外的声响,两人顿时起身,夏语琪递过餐巾纸,文鑫接过后道了声谢谢,将额头血迹稍微处理了一下,沉声说道:“进来。”
应声,门很快打开,小李进入办公室,立即看到文鑫的伤势,惊呼出声:“所长,你……”
小李险些就忍不住说,“这是不是犯罪分子袭警”,但是想到这里是蜀南港派出所,哪有人有这样无法无天的胆子,目光在楚天和夏语琪的脸颊上扫视了一下,神情惊愕,难道是……
小李这
样的表情,只要是个脑子不笨的人都知道,显然误会了,楚天还没来得及解释,文鑫已经抢先说道:“没事,我正在和楚先生了解今天晚上的斗殴案件事情经过,上卫生间的时候脚底打滑,不小心跌倒才撞伤额头。咖啡买回来了么?”
将信将疑的小李点了点头:“买回来了。”
接过那瓶咖啡,文鑫立即说:“小李,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出去把好关!另外,今天抓来的三个人身份已经核实,是蜀西市地下头目丧尸的爪牙,名声大噪的蜀西三狗。这三人案件累累,犯罪颇多,牵着到很多宗大案,这次上面颁下文件,要在我们所里四十多号民警选一个组长做带头人,我很看好你。”
闻言,小李眼前一亮:“多谢所长提拔,小李一定干好本职工作。”
一个派出所不大不小,但猫腻也是颇多,能够成为一个组长,大半就是下一任所长的有力人选,小李人不笨,否则也不会和文鑫走的这么近,这其中的暗喻怎么不知道,也不再多言,快速退出办公室。
“每个人都为了在这个社会上占有一席之地而手段百出啊,一个手段,一次际遇,一道阴谋,都有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么?”
楚天苦笑着说道,目光虽是看着门口,但这话显然是对文鑫说的。
文鑫回过身来,神色黯然道:“天哥,我也并不是想在系统中爬多高,拥有多大的权力。如果你愿意听一下,我可以将我的事情告诉你,或许你会理解我的心情。”
楚天看着夏语琪已经主动去泡咖啡,伺候得那是相当周到,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豪情,你妹啊,活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人端茶送水,不激动都不行,顿时有种‘高人’的气质,正襟危坐:“既然文所长这么看得起我这个人,但说无妨,洗耳恭听。”
“谢谢!”文鑫激动得难以
自已,神色黯然,高大的身躯颤栗,半晌才说道:“我出身在一个偏远的山区,那里水电气都是这几年才通。天哥,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楚天打断话音道:“你不说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要说了我才可能知道,你说都不给我我说,我要怎么去知道?我知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你所说的知道是哪个知道?”
“……”文鑫暴汗,然后道:“其实告诉天哥和嫂子也无妨,做我们这行的,一个月的工资连信用卡都不够付,所以难免吃一些外快,所以整个村落的设施,都是我用那些钱建设起来的,但是我可以用我的良心保证,绝对没有乱贪过一分钱。”
“之所以我会这么做,就是当年我在念高中的时候,我们镇的镇长儿子刁蛮跋扈,看中我妹妹,苦苦相逼,最后索求无果后,就把她给……玷污了。后来,我家里的去镇上闹,但是年迈的老父老母都被无法无天的镇长派人活活打死,妹妹受不了刺激上吊自杀。”
说到此处,夏语琪将咖啡杯子一顿,喝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怎么可能有那种人?”
“没错,就是有那种人。”文鑫神情激动道:“当时,我下半身瘫痪的祖父将我双腿死死抱住,哭着求着让我不要去自寻死路,为了他老人家,我才忍辱负重,那时候如果不是村里的乡亲父老,我文家三口枉死亲人连埋葬的钱都没有。高三期末,参加高考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一定要拷上警官学院,做一个有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