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文鑫和李洺的先后到来,这仅仅是一个序幕的拉开。
尽管楚天有言在先谁都不想见,但蜀南市各级官员却是丝毫都不敢怠慢,从区委到市委,一个比一个权力更大官员的现身,最后直到蜀南市市委书记赵淳阳现身,一上来便是对楚天道歉的一幕,直接震骇蜀南港的所有人。
而见到这一幕的龙翔工程集团的施工队工人以及那批小混混,更是如五雷轰顶一般膛目结舌……连一个市的一把手都是亲自道歉,眼前这个青年,到底是谁?到底拥有多么恐怖的能耐?
这群人心惊胆战,如此震骇的场面,谁看不出来,这是哪是踢到了钢板?简直……就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
蜀南市市委市政府、市公安局等各个部门,一般都只出现在电视屏幕和报刊上的封面人物,齐聚蜀南港,令得蜀南港的街坊邻居自是大气都不敢出。
虽然时代在变迁,人民地位日益发生改变,官衙门内的人不再像古代的时候那般高不可攀,但是对于更多的劳苦大众和混迹在社会最底层的群众来说,能够见到市一级的高官,已是亮瞎了所有人的合金眼。在这个贫富、地位和身份差异如此的社会,这得是一件多么难以企及的事情?
但是,只有以赵淳阳为首的蜀南市官员心中才清楚,外表看似风光无限,心中却异常小心翼翼的苦涩味道。
如今的兵王门在短短一年中,所展现出来的强势,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料,那种强大的能耐直是压得让所有人都无法喘过气来。更让赵淳阳等人感到头疼的在于,从最初开始楚天这位大爷第一次浮现在他们眼中的时候,便知道是个棘手的点子,绝对的软硬不吃的主。当初都被逼迫得不得不服软,按照现在的势头,这简直就是龙王庙啊,谁敢用水去冲刷?
在接
到消息的第一时间赵淳阳等人就知道,事情只怕不会那么简单的善了,在来的这一路上,各级官员都是打了不少腹稿。而事实上,如今低调中带着绝对嚣张的楚天比以往更加难搞,表面上随随和和,但三言两语打过招呼后就把所有人凉在了一边,对夏语琪一个劲儿的嘘寒问暖,却是对蜀南港所发生的事情,从始至终只字不提。
急,这是何等的着急?
赵淳阳偷偷将文鑫拉到一旁,因为整个市委的人都知道,文鑫和楚天是所有人中走的最近,唯一真正能够说的上话的主。
“赵书记。”文鑫道:“有什么事?”
“老文啊,别打马虎眼了。你还不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赵淳阳看着楚天的背影苦涩道:“楚少返回蜀南港便是折腾出这样的事情来。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他什么都不说不讲不问的时候,便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一旦爆发出来,将比想象中可怕的多。你和他走的最近,探听到什么口风没有?也好让我有所准备啊!”
文鑫哭笑不得的摇头道:“赵书记,尽管我也想知道他的脑子里正盘算着什么,但事实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也知道,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除非他想说,否则华夏之内已经鲜有人能够撬开他的嘴了。不过,这件事情市房建的人多半要遭殃。”
赵淳阳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心惊肉跳,说道:“怎么说?”
文鑫环视了泥泞的蜀南港街道一眼,压低声音说道:“你想想。在兵王门主宰蜀南市以及周边县市的时候,对于蜀南港的看重程度达到什么地步?大半的精锐力量都是围绕蜀南港展开。那时候武侯当权,长达几年的时间想对蜀南港动歪脑筋都是被硬生生的打了下来。”
“据我了解,龙翔工程集团施工队,这次不但强拆蜀南港内
的房子,更是险些将楚少父母留下的唯一一幢小洋楼夷为平地,在这个过程中还打伤数位他极其敬重的老人家。从事情初期到现在,你也看到了,街道中央足足被放倒两百多人,虽然并没有下死手,但是不难看出他心中的态度,若是政府和龙翔工程集团双方,无法给他一份满意的答卷,只怕……”
文鑫长叹一声,拍了拍赵淳阳的肩头,说道:“赵书记,不是我不想帮忙,而是我也无能为力。逆鳞不可触,龙鳞不可逆,这是骑在楚少头上拉屎撒尿的事情,无异于太岁头上动土,只怕比我等脑海中想象的都要更加来势汹汹,做好应有的心理准备吧。”
“否则,我怕你连头上的那顶官帽这次都未必能戴稳。”
轰!
听到文鑫的话,赵淳阳的脑海犹若五雷轰顶骤然炸开,周身打了一个激灵寒颤若噤,冷汗直下。
这次,最遭殃的又得是哪个命苦的人啊?
时间,再度流逝。
官威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不管用了。
对于蜀南港的街坊邻居来说,楚天的话比政府的话更管用更可信。短暂的惊愕之后所有人都发生,即便是市委书记在他面前都不敢有丝毫造次,惊骇之余个个心里欢呼雀跃:连官老爷都对小天天敬畏如虎,这次应该能够彻底将这口恶气出完了吧?
等,就一个字。
蜀南港的气氛无比诡异,在那柔和的阳光照射下,直是形成三方僵持。
龙翔工程集团的两百多号员工在警方的挟制